的磨煉,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
很快,衣物都被拍照固定,然後被提取到物證袋中。
“我繼續往前走走看。
”林濤說,“小羽毛,你和我一起吧。
”
我點點頭,仍然蹲在塑料布的旁邊,看着地面泥土的情況。
大寶說:“衣服周圍的鮮花沒有踩踏的痕迹,泥土上也沒有足迹。
”
我說:“是啊,我也是在看這些問題。
現在問題就來了:死者為什麼在這裡脫衣服,而且脫到一絲不挂,然後又死在一百米開外呢?從死者脫落一隻運動鞋的迹象看,她脫衣服的時候應該很慌張,而不是很從容。
脫衣服導緻了鞋子的脫落,另一隻鞋子又沒脫,脫落的鞋子又沒有穿上。
關鍵是,這個地方看起來很平靜,沒有任何抵抗、打鬥的痕迹。
是什麼力量,讓一個女孩子在荒郊野外,乖乖地脫掉了衣服呢?”
我和大寶都沒有吱聲,蹲在塑料布堆旁邊發愣。
突然,遠處傳來林濤的一聲叫喊,打斷了我們的思緒。
我站起身來,朝西方望去。
此時,林濤和陳詩羽已經在三四百米開外了。
因為地處空曠,而且周圍非常安靜,所以,林濤的聲音才破空傳到了我們的耳中。
我和大寶快步跑到了林濤旁邊,順着林濤的手指,我們看到了路北側二十米處,有一個磚砌的洞口,黑洞洞的,看不到裡面。
“什麼情況?”我渾身肌肉一緊。
此時林濤臉色煞白,嘴唇正在微微發抖。
見林濤一時接不上話,陳詩羽淡定地說:“我們剛才走到離這裡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的時候,看到路北側的鮮花中央有被踩踏的痕迹。
順着踩踏的痕迹,我們走了二十多米,就看到了這個洞口。
踩踏痕迹就是在洞口消失的。
”
“洞口有什麼好怕的?大白天的。
”我疑惑地看着林濤。
林濤仍在瑟瑟發抖,沒有答話。
我在路上,順着這個離路邊大約三米的踩踏痕迹,往回走。
踩踏痕迹很明顯,大約有一個人的肩膀那麼寬。
我重新走回林濤的旁邊,說:“别在這裡發愣了,快去看看踩踏痕迹裡,有沒有可以作為證據使用的足迹。
花圃裡面的土和路上的土不一樣,是松軟的,有可能會留下立體足迹。
”
林濤這才回過神,走進花圃,蹲在地上看痕迹。
聽見林濤叫喊聲的年支隊長和轄區的派出所所長此時也跑到了我們的身邊,年支隊長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笑了笑,說:“林濤就喜歡大驚小怪,沒什麼,就在這裡發現了踩踏痕迹,還不知道能不能和本案扯上關系。
”
“還有,我們發現了一個洞口,不知道那是什麼。
”陳詩羽指了指磚砌的洞口。
派出所所長說:“哦,那是一個防空洞。
解放前遺留下來的,老百姓自己挖的一個土洞。
後來這個花圃的主人又給它修葺了一下,作為一個地窖吧。
我們也問了,他們平時用不到這個地窖。
”
林濤此時從鮮花叢中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仍然是煞白的臉,說:“看了,沒有足迹。
”
“怎麼又沒有足迹?”陳詩羽問道,“這次不會是地面質地的問題了吧?”
林濤說:“花種得太密了,踩踏上去的時候,全部踩在倒伏的花上,土地上頂多隻能看到足迹的輪廓,看不到鞋底花紋,所以沒有任何鑒定價值,就連是幾個人留下的,都不能判斷。
”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所以我也沒有做出質疑。
我和年支隊長說:“踩踏痕迹就是在洞口消失的,我們想進洞看看。
”
“不不不,要進你們進,我不進。
”林濤叫道。
陳詩羽鄙視地說:“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黑洞啊。
我本來不怕,你這一驚一乍的,都快被吓死了。
”
年支隊長則警惕地摸出手槍,說:“什麼?在洞口消失的?兇手會不會就藏在洞裡?”
年支隊長這麼一說,體現出他老刑警豐富的實戰經驗。
确實有很多兇手在殺完人後,就藏匿在現場周圍,甚至有可能對勘查的警察造成傷害。
聽到年支隊長提醒,我的心髒都緊了一下,背後有些發涼。
我看陳詩羽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派出所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