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結婚。
我們統計了一下,在這個酒店開房作為閨房的,有十二個新娘。
趙夢涵隻是其中之一。
你們想,如果兇手知道了趙夢涵在龍番城市國際大酒店開房的話,也應該掌握開房的具體時間,那麼他就沒有必要那麼早就來遊蕩。
我的感覺是,兇手是在尋找新娘,具體哪一個新娘倒是沒那麼重要。
”
“這隻是你的感覺。
”林濤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們的主要偵查目标還是我們作為警務人員以前打擊過的犯罪分子。
十二個新娘偏偏選中了寶嫂,這個太巧合了吧。
”
“嗯。
”我贊同林濤的看法,“如果是尋找新娘下手,那麼這個人應該是反社會人格。
這樣的人怕是沒法從茫茫人海中找到。
現階段的捷徑就是先找大寶的仇家,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再考慮别的路。
”
“還有,我們針對兇手進入酒店的時間點,倒推,尋找兇手來時的路徑。
”李萌說,“非常可惜,我們隻跟兇手到了三公裡外的一個公交車站。
兇手從那個公交車站下車後,就走到酒店來了。
可惜監控視頻過于模糊,無法判斷兇手乘坐的是哪一路公交車。
那個站又是個中轉站,有二十七路公交車經過那個站,這二十七路幾乎輻射到全市各地。
”
“也就是說,無法從兇手來的路徑倒推兇手所在的區域?”我問。
李萌點點頭,說:“這是我們做的最重點的工作,不過截至半小時前,已經宣布失敗。
”
“對了,我們通過痕迹判斷,兇手是從房間裡的飄窗攀爬逃離現場的。
”林濤說,“那個區域有監控嗎?”
“我們找了。
”李萌說,“酒店的後面是一片住宅區和菜市場,兇手通過無監控區域進入公交車站或地鐵站有很多種選擇。
最近的公交車站和地鐵口的監控我們都看了,從下午6點半一直到第二天淩晨4點,沒有發現任何穿着灰色風衣的人。
當然,兇手可能通過一條無監控的小路離開,也可能脫下了風衣,讓我們無法分辨。
”
“作案時間呢?”我問,“作案時間可能是幾點?”
“從9月7日下午6點半,趙夢涵吃完飯回到房間開始,一直到9月8日早晨5點,趙母敲門喊她起床化妝,這十個多小時内,都有可能。
”李萌說,“從監控上看,趙夢涵回到房間以後,708号房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趙夢涵父母反映,他們吃完飯就要求趙夢涵回去早點兒休息,畢竟結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
“換句話說,作案時間沒法确定。
”我摸着下巴沉吟道。
林濤說:“我們現場勘查組有一個發現。
”
大夥兒一起擡眼看着林濤。
林濤一邊把自己的U盤插進連接會場大屏幕的電腦,一邊說:“我們在現場門鍊上,和屋外的攀爬痕迹上,都發現了一枚指紋。
”
“有指紋?”周浩局長眉毛挑了挑。
林濤點點頭,說:“可以肯定,這兩枚指紋來自一個人的右手拇指。
而且,兩枚指紋有幾個特征點是吻合的。
也就是說,這枚指紋應該就是兇手的指紋。
可惜……”
“怎麼了?”我急着問。
林濤說:“因為載體不好,指紋也很不清楚。
對照這兩枚殘缺的指紋,我可以很有把握地排除嫌疑人,但是沒有把握去認定嫌疑人。
”
“也就是說,我們抓了嫌疑人,你可以确定他不是兇手,但是不能肯定他就是兇手對吧?”主辦偵查員說。
林濤點了點頭。
我皺起眉頭說:“雖說不是大好消息,但是提取到了東西,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
會場陷入沉默。
我說:“還有個問題。
兇手那麼早就進入了現場,他躲在哪裡呢?”
林濤說:“李萌的發現,今天下午就告訴我了,所以我又去對現場進行了二次勘查。
大家看大屏幕。
”
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個賓館的房間概貌。
林濤說:“一個賓館的房間,不過就是一個卧室和一個衛生間。
我看了一下,唯一可以藏人讓别人發現不了的,隻有床底下,還有衣櫃裡。
”
“如果是趙夢涵吃完飯剛進房間就被害呢?”我說,“兇手沒有藏匿,直接在房間裡等着不可以嗎?”
“哦,這個是我彙報遺漏了。
”李萌說,“吃完飯後,趙夢涵父母和趙夢涵一起進了708号房間,說了大約十分鐘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讓趙夢涵早點兒休息。
這期間,趙父還用了衛生間。
”
“看來,兇手隻有這兩個地方可以藏身了。
”我說。
林濤播放出一張大衣櫃的照片,說:“床底下我認真看了,灰塵均勻,肯定沒有藏人的痕迹。
隻有大衣櫃,這個大衣櫃。
”
說完,林濤指了指大屏幕,說:“我們發現寶嫂的時候,寶嫂就是在這個大衣櫃裡的,根據血迹形态,她應該是蜷縮在大衣櫃的西側。
然而,在二次現場勘查中,我發現大衣櫃東側有變化。
首先,東側放了一個小的保險箱,保險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