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兩個案子還真是能并案呢。
”
“我們省今早發生了一起兒童被殺案,沒有任何線索,怕是和之前的案件有關聯。
目前除了今天的一起,我們省命案全破,但‘9·7’那起傷害案件涉及我們的民警,所以大家壓力都很大。
”我說。
“我們還有三四起命案沒破,所以我這兩天到處跑啊。
”李法醫說。
“你們沒破的案子裡,有沒有兒童被殺案?”我問。
李法醫沉默了一會兒,說:“沒有,最近發案的已破命案也沒有。
殺孩子,太殘忍了吧?”
“沒有就好。
”我長籲了一口氣。
挂斷了電話,我又撥通了公安廳指揮中心的電話。
我們法醫部門可能并不掌握全省所有的命案,比如抓了現行的案件、很快偵破的命案、嫌疑人明确的命案等。
但是,一旦發生了命案,各地按規定必須在第一時間上報信息給指揮中心。
所以,指揮中心才是掌握了全省準确、詳細發案狀況的部門。
“鄒哥好!”我聽出是我的一個老熟人接的電話。
“怎麼了老秦?”
“我想麻煩你查查最近我們省有沒有發生兒童被殺案。
”
“最近有多近?”
“就查一個月以來的吧,重點是最近一周的。
”
“9月15日,哎?今天上午我們不是有同志通知你們陳總了嗎?龍番有一起啊,通知你們支援了。
”
“除了這個。
”
“那就沒有了,嗯,确定沒有了。
”
“沒有就好。
”我再次長籲了一口氣,慢慢地挂斷了電話。
“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了。
”林濤笑着說,“不是系列作案就好。
”
“那寶嫂和張萌萌這兩起案件,到底該不該并?”我問。
“不該并!”大寶說。
“可是依據太少,專案組不會支持我們的。
”林濤說。
“雖然串并案在我們偵破命案工作中非常重要。
”我說,“但是鑒于兩起案件留下的線索都非常少,串并案的作用就不是那麼大了。
我們把意見反饋給專案組,具體偵查措施,還是需要專案組來定奪。
”
“專案組現在還是堅持調查寶嫂、張萌萌家長的社會矛盾關系。
”林濤說,“如果兩者有交集的話,案件自然水落石出了;但如果查不出什麼交集,案件勢必會陷入僵局。
”
“我也覺得社會矛盾引起殺人的可能性很小。
”我說,“但是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整理不出新的思路。
隻能任由專案組繼續紮實對兩名受害人的認識吧。
”
“那我們現在?”陳詩羽看了看窗外,已經夜幕降臨。
“回去睡覺。
”我說,“這一個禮拜,可真是把我累壞了。
希望明天這個周末,可以休息一下。
一來,大寶可以好好陪陪寶嫂,二來,我們幾個也需要充分休息。
”
“可别這樣說!”林濤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著名的‘秦烏鴉’!”
烏鴉嘴的厲害之處,就是無一不中。
禮拜六的上午8點,我準時接到了師父的電話。
“睡好了嗎?”師父說,“森原市有一起命案,陷入僵局,你們今天趕過去支援一下。
”
“早就起床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硬道,“陷入僵局是啥意思?”
“案子是15日淩晨發案的。
”師父說,“經過昨天一天偵查,碰了壁。
”
“昨天的案子?我們怎麼不知道?”
“你們最近案子比較多,你應該知道的,這六月到十月,天幹物燥,容易發命案。
”師父說,“所以昨天沒通知你們。
”
“我還和南和省廳的李法醫說我們除了昨天那一起,命案全破呢。
”我一陣臉紅,“沒想到還有一起。
要是這個破不掉,就丢大人了。
”
“破案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師父說,“為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
“為了逝者瞑目,為了大義,為了勝殘去殺。
”我随口說道。
“聽說你自己還刻了一個手環,”師父笑着說,“說什麼‘鬼手佛心,勝殘去殺’?希望你能做得到!”
“不多說了,那我收拾東西出發了。
”
森原市是位于我省西北部的一個縣級市,和南和省交界,距離省城300公裡。
這個縣級市人口不算多,一般不發案,但是發了案通常都是大案、難案。
兩年前,我們辦理的一起站台碎屍案,就是在森原市發生的。
肖大隊長在高速路口接我們,他四十幾歲,是法醫出身的刑警隊隊長。
“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肖大隊一邊說一邊伸出他寬厚的手掌。
“殺死多人,還是案件疑難?”我笑着和他握手。
“都不是,是一起涉槍案件。
”肖大隊說。
“涉槍?”我皺了皺眉頭,“那現在進展如何?”
“本來一切都順利,但嫌疑人拒不交代。
”
“都有嫌疑人了?”林濤說,“而且已經抓到了?”
肖大隊點了點頭。
“看起來,我們這趟,也就是紮實證據,防止嫌疑人零口供喽?”我輕松了一些。
“這樣,我坐你們的車,一邊走,一邊和你們說說案情吧。
”肖大隊說。
韓亮被換到了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