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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案 雪地熱死之謎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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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述自己的判斷,“但是我相信我絕對不可能看錯。

    ” 我說不出依據,卻固執己見,這讓整個會場陷入了沉寂。

    專案組的偵查員們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靜靜地等着趙局長發号施令。

     “這樣,目标是二号犯罪嫌疑人景呈祥,外圍調查加大密度。

    ”趙局長說,“另外派出一組人,想方設法秘密獲取他的DNA樣本。

    ” “不用外圍調查了,我參加調查組,即刻秘取他的DNA樣本。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膨脹了,幾乎無法再等待一天、兩天。

     趙局長略加思忖,拍闆同意了我的意見。

     在确定景呈祥離開家以後,我和幾個同事悄悄摸上了樓。

     一個同事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用技術開鎖的辦法打開了景呈祥家的大門。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單間公寓,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公寓裡的物件擺放得有條不紊。

    唯一值得讓我們注意的,就是那條和老八一模一樣的工具袋,整齊地鋪放在一個五鬥櫥上,像被供奉的一尊佛像似的。

     工具袋裡,也有一把檢修錘,被擦得锃亮。

    顯然,想從這上面提取受害人的DNA或者血迹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們戴上手套,林濤端起相機四處拍照。

     市局的韓法醫徑直去了衛生間,用濾紙在牙刷和毛巾上摩擦,以獲取殘留在這些物品上的上皮脫落細胞。

     而我則在公寓裡走來走去,四處觀察。

    最終,我停在一個紅木衣櫃前,猛然拉開了櫃門。

     櫃子裡整齊地挂着一些衣服,但唯一能吸引我的目光的,是一件灰色的呢子風衣。

    我癡癡地盯着那件風衣,強忍着沒有去撕爛它。

     林濤注意到了我的異樣,走過來往衣櫃裡看。

     “灰色風衣!”林濤壓低了聲音驚呼道,“和監控裡的一樣!他果然就是兇手!” “确定不是撞衫嗎?”韓法醫低聲說道,“可是為什麼兇手每次行兇,都要穿一樣的衣服呢?” “強迫症。

    ”我回過神來,關上了櫃門,指着公寓裡整齊擺放的諸多物件,說,“你們看,連書籍都要整齊地放成一條線,鼠标要放在鼠标墊子上面的鼠标圖案中央,毛巾挂得沒有絲毫縫隙,這人有典型的強迫症。

    所以,他每次出去作案,都要穿這件灰色風衣。

    ” “那就是說,他今天出門不是為了作案。

    ”林濤舒了一口氣說。

     韓法醫聽我這麼一說,趕緊走到毛巾架旁,檢查自己的動作有沒有弄亂那幾條挂得嚴絲合縫的毛巾。

     “就是他幹的。

    ”我捏着拳頭說。

     “我這就請示部署抓人。

    ”偵查員說,“DNA也會抓緊時間去做。

    ” DNA實驗室早已準備就緒,我們的檢材一到位,馬上開始了檢驗工作。

    而另一邊的偵查組,則派了重兵對景呈祥進行盯防,防止他逃脫我們的監視網。

     四個小時的檢測時間,簡直就是“度秒如年”。

    趙局長、我、林濤和幾個偵查員守在DNA實驗室的門口,焦急難耐。

    即便是夜幕降臨,即便是饑腸辘辘,也沒有人願意離開,也沒有人願意放棄第一時間知道結果的機會。

     終于,DNA室的檢測人員推門走了出來。

    所有人蜂擁而上,看着她的臉色。

     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和古文昌被殺案中,遮擋攝像頭的那條毛巾上的DNA一緻?”趙局長不放心,追問了一遍。

     她仍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

     這麼久以來,壓在我們這些人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被搬掉了。

     吃一頓牛肉面的工夫,我們重新回到專案組,景呈祥已經被抓來了。

     我和林濤旁聽了審訊,可是這個景呈祥除了開口要水喝,居然沒有再說過其他的話。

     無論審訊人員怎麼絞盡腦汁、威逼利誘,直到深夜,都沒能讓他說出其他的話。

     趙局長走到我們的旁邊,拍了拍我和林濤的肩膀,說:“證據确鑿,諒他也沒本事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了。

    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相信明天早晨你們就可以聽到另一個犯罪分子被抓獲的好消息。

    ” 趙局長的語氣裡充滿了豪情壯志。

     我點點頭,說:“趙局長昨晚就沒休息了,也要早點兒休息。

    我們明天早上等着好消息!” 這一覺睡得并不像想象中那麼踏實,我滿心激動、滿心期待,腦海裡幻想着另一名兇手也被抓獲的情形,幻想着兩名兇手伏法的情形,幻想着寶嫂蘇醒,和大寶重續婚禮的情形。

    不足三小時的睡眠,被各種美夢充斥着。

     然而,事與願違,第二天一早傳來的,不僅不是好消息,而且是大大的壞消息。

     景呈祥在被拘留12個小時後,疑罪從無,被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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