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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地向王局長介紹了曲小蓉和杜洲的事情,并且希望王局長能夠調動一些資源,對杜洲是否還在青鄉,或者已經離去進行明确調查。
這是我們尋找杜洲需要走的第一步,就連杜洲有沒有離開青鄉都不知道,是不可能進行下一步查找的。
當然,假如在杜洲離開了青鄉的情況下,如果王局長能夠給我們明确杜洲去了哪座城市,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男?33歲?”王傑局長說,“一個大男人,才失蹤三天,你們就急成這個樣子啊?也太誇張了一點吧?說不準他在哪兒潇灑呢。
”
我見王傑局長一臉嘲笑,心想連局長對此事都毫不在意,更不用說派出所了。
他們肯定沒把這事兒當成一回事兒。
當然,王局長說得也不錯,一個大男人消失三天,還不至于兇多吉少。
于是我打圓場似的說:“朋友所托,朋友所托。
”
“放心吧,你幫我這麼大一個忙,我也應該幫你這個忙。
”王傑說,“于公于私,我們都可以好好查一查。
天色不早了,我覺得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這忙了一天,也怪不容易的。
明天早上吧,給你雙重喜訊。
”
我知道王傑局長說的雙重喜訊是指破案加上找到杜洲的消息。
我因王傑局長的表态放寬了心,甚至我對于破案的擔憂也放下了許多。
于是,我們小組的幾個人,找了一家小賓館住了下來。
“我昨天在網上看到有些人罵我們這些公務員,說我們出差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一晚上要花那麼多錢。
”大寶委屈地說,“真想叫那些人來看看,我們住的都是什麼地方!”
我笑着看了看大寶和韓亮住的房間的浴室,頂都快掉下來半邊,淋浴間連花灑都沒有,直愣愣的一個PVC管子往下流着水。
“警犬隊給狗洗澡就是用管子,而不是用花灑。
”我嬉笑着。
“頭兒!我們出差的标準是300元一間好不好!你非要來住150的!”大寶抗議着,“反正也是被罵,我為什麼不能按照标準住好一點?省了錢還挨罵,圖啥啊?”
我笑着說:“住的地方,幹淨就行,那麼多要求幹嗎?我和你說啊,越高檔的賓館,風險越大。
說不定别人會認為住高檔賓館的人都是有錢人,這些人就會找個小姐,敲詐勒索、誣告陷害你什麼的。
”
“你這都是什麼理論!”大寶不悅,“身正不怕影子斜好嗎!”
“行了行了,下次住好點,住200的!”我笑着說,“今晚将就一下吧,明天我們估計就要打道回府了。
”
大寶還有心情嬉笑,我認為這說明此時此刻,寶嫂和曲小蓉可以和平相處了。
一個和老公的前妻可以和平相處的女人,不僅有着寬廣的胸懷,更是對自己老公信任,也自信。
不過,此時此刻的曲小蓉,應該是無心睡眠吧?
我在辦案的過程中,一直還是比較相信直覺這個東西的。
比如我對青鄉市這一起案件的下一步證據問題,完全建立在直覺之上。
但是我認為,直覺是諸多經驗累積出來的,而并不是憑空得來的。
但是,有的時候我對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有些佩服。
如果想解釋女人的第六感、直覺,那已經超出現有的科學範疇了。
杜洲到底會不會真的去了龍番?曲小蓉的直覺如果真的那麼準,會不會杜洲真的出了事兒了?我和杜洲見過一面,是在大寶的婚禮上。
對大寶的好兄弟——我來說,杜洲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衆目睽睽之下,他奪走了大寶的愛妻,讓所有人都下不了台,更是險些讓大寶因此丢掉性命。
我為啥要找他?唉,既然大寶和寶嫂都能坦然面對,都能原諒他們,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呢?
想着想着,我就進入了夢鄉。
很奇怪。
我總認為專案組會在七點鐘之前就給我打電話求助,所以連鬧鈴都沒有定。
可完全沒有想到,我這一覺一直睡到八點多也沒有人來打擾,是被隔壁等不及的陳詩羽敲門喊醒的。
我們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青鄉市公安局的專案組,看到偵查員們急切的眼神,就知道嫌疑人可能已經歸案了。
“我讓他們别那麼早打擾你們。
”王傑局長笑着說,“你們養好了精神,也好給我們盡快破案。
”
“雙喜臨門是王局長給我的承諾吧?”我也笑着說,“怎麼樣呢?”
“必須的啊!”王局長說,“第一喜,你交代的任務,基本完成了。
我們也是花了不少精力,現在可以确定,杜洲是在三天前的中午,乘坐長途大巴,去了龍番。
”
我渾身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
毫不誇張,這一次,女人的第六感又神奇地準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