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氣排出屋外。
這應該是一種很安全的使用熱水器的方式。
而且,熱水器的一旁,還有一個白色的探頭,上面寫着一氧化碳探測器。
看起來,這個熱水器是新的款型,附帶了可以檢測一氧化碳并且超标報警的功能。
我搬了一個凳子到廚房,站在上面細看了這個探測器。
探測器上印着一排字:一氧化碳超标時,本探測器持續蜂鳴,并亮起紅燈。
顯然,它并沒有報警。
我從闆凳上跳了下來,說:“看起來,是食物中毒的可能性大了。
”
胡科長點點頭,轉臉向屋外的偵查員說:“根據痕迹檢驗,并沒有發現外人侵入的迹象。
死者也沒有損傷痕迹。
不過,既然考慮是食物中毒,建議還是要解剖并且提取胃内容物和肝髒,會同現場提取的食物一起來進行檢驗。
另外,你們現在要重點調查死者這些食物的來源,如果可以排除投毒的情況,應該是場意外。
”
“希望傷者能夠救回來。
”我說,“如果他的意識能恢複,也能幫助我們搞清楚。
”
從現場出來,已經接近中午了。
“我們去解剖,你們還去嗎?”胡科長微笑着問我們。
我看了看手表,說:“現在參加解剖,就有可能耽誤下午的班了。
這個現場是我們沒接到指令就自己來蹭的,還是不耽誤上班比較好。
”
“好的。
”胡科長哈哈一笑,說,“以現在的情況看,基本可以排除是一起命案了,一般的非正常死亡事件而已。
”
“一年也有幾百起這樣的非正常死亡,你們是夠辛苦的。
”我說。
分手後,我們走出了現場。
韓亮早已把他的TT停在了現場小區的外面。
我們一股腦兒又擠了進去。
韓亮剛才似乎在車裡還在玩着《貪吃蛇》。
“剛看完現場和屍體,進你的車,不介意吧?”我開玩笑似的說。
“我像是那麼講究的人嗎?”韓亮一邊把他的那部老手機揣進衣服的内側口袋,一邊系着安全帶說。
“不像。
”林濤嬉笑着看着他揣起老手機的動作,說,“但是像一個戀舊的人。
”
韓亮有些尴尬,按着一鍵點火,發動了車子。
随着汽車發動機的轟鳴,我的手機和陳詩羽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不好,我們發現血迹的那個地方,後面的山上發現了一具屍體!”陳詩羽接完電話,說,“我同學今天調休,他剛才找了幾個朋友,在血迹附近撒網尋找的,結果找出了另一個案子。
”
“DNA室傳來消息,地面、牆壁和紗布上的血迹都是杜洲的。
”我有些着急,“你同學能确定發現的屍體不是杜洲嗎?”
陳詩羽搖搖頭,說:“死者是個女的。
”
韓亮踩着刹車,回頭看着我,等着我的決定。
我坐在後座上,咬着嘴唇想了想,說:“走,雖然可能聯系不大,但我們還是去看看具體情況吧,以防萬一。
師父那邊,我來打電話請假。
另外,你同學報警了吧?”
我們沿着剛才的路,重新回到了發現血迹的現場,然後步行通過巷道,來到了神仙山公園的門口。
市局勘查B組顯然已經出動了,另一輛現場勘查車已經停在了公園的門口。
走到神仙山的山腳下,我似乎就聞見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現在仍是初春,高度腐敗的屍體并不常見。
但是因為多年法醫工作的磨煉,我對腐臭的氣味非常敏感。
所以,我在山腳下,幾乎就可以判斷我們馬上要面對的,将是一具腐敗的屍體。
随後趕到的大寶并沒有帶上曲小蓉,聽說死者是一名女性,也算是放心不少。
我們都在祈禱這一起案件和杜洲的失蹤沒有關系。
畢竟,一旦有了關系,杜洲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人,或者杜洲就是兇手。
神仙山的半山腰,拉起了警戒帶,周圍站着很多民警。
這裡植被茂密,看起來平時人迹罕至。
因為灌木的阻擋,民警們都歪歪斜斜地站着。
陳詩羽的同學此時已經卸去了單警裝備,他穿着警服,牽着一條德國牧羊犬站在灌木叢中,作為報案人接受接警民警的詢問。
這種警察詢問警察的情況倒是不多見,我饒有興趣地走到一旁旁聽。
“喂,你用警犬辦私事?”陳詩羽很是驚訝,蹲在德國牧羊犬的旁邊逗它。
“這是我自己的狗。
”同學見到接警民警一臉驚訝,趕緊解釋道,“我是學警犬技術的,結果分配到派出所工作,就隻好自己養一條過過瘾了。
”
“土狗也能幫你找線索?”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