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孩子,還聲稱要告知單位的領導。
有殘聯作為馮海俠的堅實後盾,金牙也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
考慮再三後,金牙把馮海俠帶回了老家,并且說服了妻子,過上了一夫二妻的生活。
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金牙要求馮海俠躲在家裡,不準出門。
這也是附近村民沒有注意到這個陌生大肚婆的原因。
生活了幾個月後,積壓在兩個女人内心的矛盾終于被激化。
當天金牙不在家,半夜的時候因為使用衛生間的問題,金牙妻子和馮海俠發生了糾紛,并且動了手。
彪悍的金牙妻子一怒之下掐死了馮海俠,一屍兩命。
金牙回來後,當然不會去報案。
他知道,如果報了案,自己連妻子都沒了。
所以,他決定趁着夜色,和妻子一起把屍體藏到一個永遠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而當時,夏末兒子的新墳剛剛立起來兩個多月。
說到藏屍的過程,金牙和他的妻子都避而不談。
陳詩羽說,根據他們的表情來看,那并不是避罪,而是強烈的心理陰影讓他們不願去回憶過往。
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理陰影,我再清楚不過了。
當時夏末兒子的屍體被埋葬兩個多月,即便是深秋季節,但也該腐敗到了最嚴重的時候。
我和林濤都受不了的景象,這樣兩個普通農民又如何不留下心理陰影?
拿着訊問筆錄,我回家洗了洗澡,然後高興地去醫院看望林濤,并準備把破案的喜訊第一時間告訴他。
在醫院留觀室的走廊裡,我看到了陳詩羽的背影。
而且,她抱了一束花。
這個外表冷漠的女孩子,内心還是火熱的。
我高興地想着。
雖然我知道偷聽不好,但是誰沒有一顆八卦的心呢?于是我就躲在了病室的門口。
“你來啦。
”林濤說。
“案子破了。
”我聽到陳詩羽整理鮮花的聲音,“還疼嗎?”
“疼倒是不疼。
”林濤說,“不過你能幫我問問以後這一塊頭皮還能不能長頭發嗎?”
“即便不長也就一小塊吧?不會影響外貌的。
”
“咳,那就好。
”林濤的聲音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小會兒,陳詩羽說:“你咋那麼傻,幫我挨那一下子。
”
“你畢竟是個小女孩,我一個大丈夫,這是必須的……”
“算了吧你,你覺得我需要你的保護嗎?”陳詩羽打斷了林濤的話,“你不是一直很膽小嗎?這次連死都不怕了,那一鋤頭幸虧是砸偏了,如果打實了,我真不敢想會是什麼後果。
”
“嘿嘿,反正我覺得值。
”林濤說。
“我分析,你不是膽小,你是有心理陰影。
”陳詩羽沉默了一下,說。
“這個,确實是。
”林濤吞吞吐吐地說,“我小時候被吓過。
”
“那你怕黑怕鬼,怎麼帶女孩子去約會?”陳詩羽小聲地說。
我去,這是陳詩羽問出來的話?我大吃一驚。
“不約會,沒約會過。
”林濤倒是很坦誠。
“騙人。
”陳詩羽不屑地說,“你那麼帥,還能沒女孩子追?”
“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和她們相處而已。
”林濤繼續坦誠。
“好了,不說這個了。
”接着是陳詩羽拿出文件的聲音,“這是這個案子的訊問筆錄。
”
“嚯,還真是這樣。
”林濤說,“一夫二妻啊!宮鬥啊!”
陳詩羽沒說話,估計是在等林濤看完。
不一會兒,陳詩羽說:“嘿,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把你小時候的故事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擺脫心理陰影呢。
”
“我現在就可以和你說啊。
”林濤說。
陳詩羽一笑:“現在就别說了,有人在偷聽。
”
我暗歎倒黴,準備現身。
“你說這一夫二妻案,怎麼看起來這麼像是指環專案呢?”林濤的注意點顯然不是陳詩羽說的心理輔導和有人偷聽。
他在思索指環專案的事情。
“你是說,杜洲,以及那兩具女屍?”陳詩羽說。
“不,不可能,杜洲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條件。
”大寶居然從病房裡的衛生間走了出來,說道。
我也開門走了進去。
邊走邊想,我們這都是什麼勘查小組。
遇見八卦,各種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