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什麼上花了不少心思。
牙刷毛巾之類的東西,不知道哪個是金牙的,哪個是他老婆的,而且拿走了肯定會被發現。
滿地的煙頭,更無法确定是不是有外人進來吸的。
最後還是林濤從髒亂的床底下掏出了一隻男式襪子,我們把襪子裝進了物證袋,匆匆離開。
未承想,我們剛剛走出金牙家的大門,正巧碰見金牙回家來取農具。
金牙和我們,就在他家的大門口對視了大概一分鐘,他突然喊了起來:“抓小偷啊!我家進小偷了!”
我連忙拿出警官證,說:“别叫别叫!我們是警察,我們就是來例行檢查的!”
金牙一見警官證,更加大聲地喊道:“警察進我家偷東西!警察偷東西啦!還打人!”
“我……我們什麼時候打你了?”大寶說。
大寶的話還沒有落音,金牙家的門前已經聚集起了幾個壯漢,還拿着各式各樣的農具。
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農具已經不是農具了,是兇器。
我看見金牙的眼神掃了我們一圈,此時有幾個壯漢撐腰,眼神邪惡了許多。
他肯定是看見了小羽毛手中的物證袋,物證袋裡裝着他的襪子。
金牙指着小羽毛喊道:“就是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拿了我藏錢的襪子。
”
壯漢根本不問青紅皂白,紛紛舉起農具向我們沖來。
我當時腦海裡隻有一個問句,為什麼我們刑事技術人員就不能配發手槍?難道我們的工作就沒有危險嗎?
質疑政策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為首的壯漢手中的鋤頭已經朝陳詩羽的頭頂上揮舞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林濤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把陳詩羽推到了一旁,自己則用腦袋硬生生地挨了這一下子。
等到我回頭看向林濤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
“我×你大爺。
”我第一次說了髒話。
畢竟眼前倒下的這個人,和我有過多年的同居友誼。
如果我刑警學院的散打老師知道我是怎麼和村民們扭打的,一定會和我這個學生絕交。
當時的情景,什麼散打招數、擒拿格鬥都已經用不上了,我上前抱住了為首的壯漢,和他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的餘光看見陳詩羽左一拳、右一腳已經撂倒了兩人,心想為什麼她就能用上招數,肯定是我的老師沒教好。
不知道是誰通了風報了信,村口的刑警很快趕了過來并控制住了局面。
但是他們也沒敢逗留,害怕有更多的村民圍攻過來,隻是架起我們兩個傷員,帶上其他幾人奔跑着逃出了村。
坐在警車上,我簡單查看了林濤頭上的傷。
“沒大事吧?不會死吧?”林濤龇牙咧嘴地說。
“深可見骨,但是你還能說話就沒大事。
”我說,“不過這塊頭皮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長出頭發。
”
我是吓唬他的。
林濤盯着我看了一眼說:“那還是讓我死吧。
”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遭襲了?”我轉頭問駕車的偵查員。
偵查員說:“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金牙做的了。
你們在混戰的時候,這個家夥偷偷跑了出來,應該是想和他老婆一起逃跑,但兩人一起被我們抓了。
這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估計遇到危險了。
”
回到了市區,林濤被送醫院清創縫合加留院觀察,我簡單拿了幾瓶外敷消炎藥,就趕回了刑警隊。
DNA結果還沒有做出來,金牙和他老婆就已經招了。
金牙去望海市打工,做的不是正經事情。
他在一個專門銷贓的金店幫助店老闆聯絡生意,所以收益不菲。
在工作之餘,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去當時比較時興的卡拉OK裡唱歌。
那個時候的卡拉OK不像現在是量販式、單獨包廂的,而是大家都圍着一個舞池,用遞字條的方式來點歌。
在卡拉OK裡,他認識了當時雖不貌美,但是年輕幼稚的馮海俠。
當時的馮海俠剛剛配上助聽器,所以用她的那點工錢,到各個不同的地方去感受世界的聲音,樂此不疲。
在認識金牙後,受不了他的錢财誘·惑和花言巧語,防線很快被攻破。
十三年前的春天,馮海俠發現自己懷孕了。
當時已經有妻兒的金牙勸說馮海俠打掉孩子。
不過馮海俠非但不願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