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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案 魔術棺材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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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什麼上花了不少心思。

    牙刷毛巾之類的東西,不知道哪個是金牙的,哪個是他老婆的,而且拿走了肯定會被發現。

    滿地的煙頭,更無法确定是不是有外人進來吸的。

    最後還是林濤從髒亂的床底下掏出了一隻男式襪子,我們把襪子裝進了物證袋,匆匆離開。

     未承想,我們剛剛走出金牙家的大門,正巧碰見金牙回家來取農具。

     金牙和我們,就在他家的大門口對視了大概一分鐘,他突然喊了起來:“抓小偷啊!我家進小偷了!” 我連忙拿出警官證,說:“别叫别叫!我們是警察,我們就是來例行檢查的!” 金牙一見警官證,更加大聲地喊道:“警察進我家偷東西!警察偷東西啦!還打人!” “我……我們什麼時候打你了?”大寶說。

     大寶的話還沒有落音,金牙家的門前已經聚集起了幾個壯漢,還拿着各式各樣的農具。

    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農具已經不是農具了,是兇器。

     我看見金牙的眼神掃了我們一圈,此時有幾個壯漢撐腰,眼神邪惡了許多。

    他肯定是看見了小羽毛手中的物證袋,物證袋裡裝着他的襪子。

     金牙指着小羽毛喊道:“就是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拿了我藏錢的襪子。

    ” 壯漢根本不問青紅皂白,紛紛舉起農具向我們沖來。

     我當時腦海裡隻有一個問句,為什麼我們刑事技術人員就不能配發手槍?難道我們的工作就沒有危險嗎? 質疑政策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為首的壯漢手中的鋤頭已經朝陳詩羽的頭頂上揮舞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林濤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把陳詩羽推到了一旁,自己則用腦袋硬生生地挨了這一下子。

     等到我回頭看向林濤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

     “我×你大爺。

    ”我第一次說了髒話。

    畢竟眼前倒下的這個人,和我有過多年的同居友誼。

     如果我刑警學院的散打老師知道我是怎麼和村民們扭打的,一定會和我這個學生絕交。

    當時的情景,什麼散打招數、擒拿格鬥都已經用不上了,我上前抱住了為首的壯漢,和他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的餘光看見陳詩羽左一拳、右一腳已經撂倒了兩人,心想為什麼她就能用上招數,肯定是我的老師沒教好。

     不知道是誰通了風報了信,村口的刑警很快趕了過來并控制住了局面。

    但是他們也沒敢逗留,害怕有更多的村民圍攻過來,隻是架起我們兩個傷員,帶上其他幾人奔跑着逃出了村。

     坐在警車上,我簡單查看了林濤頭上的傷。

     “沒大事吧?不會死吧?”林濤龇牙咧嘴地說。

     “深可見骨,但是你還能說話就沒大事。

    ”我說,“不過這塊頭皮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長出頭發。

    ” 我是吓唬他的。

     林濤盯着我看了一眼說:“那還是讓我死吧。

    ”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遭襲了?”我轉頭問駕車的偵查員。

     偵查員說:“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金牙做的了。

    你們在混戰的時候,這個家夥偷偷跑了出來,應該是想和他老婆一起逃跑,但兩人一起被我們抓了。

    這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估計遇到危險了。

    ” 回到了市區,林濤被送醫院清創縫合加留院觀察,我簡單拿了幾瓶外敷消炎藥,就趕回了刑警隊。

     DNA結果還沒有做出來,金牙和他老婆就已經招了。

     金牙去望海市打工,做的不是正經事情。

    他在一個專門銷贓的金店幫助店老闆聯絡生意,所以收益不菲。

    在工作之餘,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去當時比較時興的卡拉OK裡唱歌。

    那個時候的卡拉OK不像現在是量販式、單獨包廂的,而是大家都圍着一個舞池,用遞字條的方式來點歌。

    在卡拉OK裡,他認識了當時雖不貌美,但是年輕幼稚的馮海俠。

    當時的馮海俠剛剛配上助聽器,所以用她的那點工錢,到各個不同的地方去感受世界的聲音,樂此不疲。

    在認識金牙後,受不了他的錢财誘·惑和花言巧語,防線很快被攻破。

     十三年前的春天,馮海俠發現自己懷孕了。

    當時已經有妻兒的金牙勸說馮海俠打掉孩子。

    不過馮海俠非但不願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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