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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案 熱氣下的寒屍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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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在獲知這些信息之後,我們勘查小組在一起開了個會。

    大家暢所欲言後,幾乎得出了統一的認識:案情目前明朗化。

    犯罪分子利用攝像頭拍取不雅畫面,利用當天當事房間的住客信息尋找到住客,并進行敲詐勒索。

    因為隻是男人登記身份證,所以犯罪分子開始聯系的都是男人。

    但是,他并不敲詐男人,而是隻敲詐勒索女性。

    這樣,案件是因為“性”的可能性就明顯大了起來。

    不過,三名女主角分别是老闆、演員和富二代,也不能排除是因為當事女性更有錢,所以才專門敲詐女性。

    因此,犯罪分子的目的可能是謀性,也有可能是謀财。

     不管是因為性還是因為财,犯罪分子用幾乎一模一樣的方式,敲詐成功後殺死被害人,用某種手段讓我們看起來都是意外死亡,然後把死者僞裝成精神病抛棄。

     從視頻來看,網站還保留了三個視頻,而其他的視頻被删除。

    那些被删除的視頻,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沒有獲取當事人的資料,或者當事人根本不理他的敲詐。

    他是犯罪者,生怕自己的手段暴露,所以也不會真的把沒有接受敲詐的當事人的視頻在網上公布,所以才删了那些視頻。

    而當事的三個人,一個有不能缺少的老公,一個有不能丢失的名譽,一個有不能躲避的狠父親,所以她們就自然而然地上鈎了。

    因此我們果斷判斷,兇手隻得手了三次。

    當然,不能排除他還在準備作案,或者有其他的案件仍沒有被我們發現。

     我們勘查小組利用下午的時間,在市局治安支隊特别行動隊的蔡文峰隊長的配合下,對木西西裡大酒店涉事的三個房間再次進行了勘查,并且随機抽查了其他的幾個房間。

    果真,現場拍攝位置,除了老式的液晶彩電之外,隻有一堆供客人消費的東西,比如飲料、食品、安全套、撲克什麼的。

    當然,如果犯罪分子把針孔攝像機隐藏在這些東西之間,也是有可能不被發現的。

    在獲取視頻後,及時拆除,我們自然也就發現不了了。

    因此,雖然我們還是弄不清楚犯罪分子的作案動機,但我們還是維持了市局的偵查方向:對酒店内部可以進入房間,并可以随意掌控住客信息的群體進行逐個調查。

     我們在走到酒店大門的時候,各自思考自己的勘查會不會有什麼漏洞,想來想去并沒有什麼線索。

    而一下午都在配合我們的蔡隊長面露難色,心懷内疚地說:“你們……你們結束了嗎?” “怎麼?老蔡晚上要按時回家帶孩子嗎?”蔡隊長比我大不了兩歲,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帶孩子?孩子都快不認我了。

    ”蔡隊長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左顧右盼了一陣,低聲對我說:“晚上有個行動。

    ” 我頓時覺得五味雜陳,果真是天下警察都一樣,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家。

    這時候輪到我覺得内疚了。

    治安部門的行動,經常會蹲坑守候,一蹲一夜,那都是需要體力的。

    而我整整占用了蔡隊長一下午休息時間,他晚上就得遭罪了。

    我們和蔡隊長寒暄了幾句,紛紛心懷内疚地告别了他,各自回家。

     這天晚上,我帶着和我漸漸熟悉起來的兒子玩得都心不在焉。

     案件雖然有了偵查方向,但是還有幾個關鍵問題沒有解決。

    杜洲和這起案件又有什麼關系呢?按理說,左憐的嘴裡有杜洲的戒指,這一點不會錯。

    說明杜洲和這起連環案件有着必然的聯系。

    可是,杜洲失蹤當天的監控雖被覆蓋,但是因為時間很近,所以如果杜洲入住了木西西裡大酒店,肯定會被服務員認出照片。

    而且,酒店住客系統裡,也确實沒有杜洲入住的信息。

    所以他并沒有在這家酒店裡入住。

    本案侵害的對象是女性,這很明确,但為什麼杜洲也會失蹤呢?他和其他幾個受害人能有什麼關系呢? 除了杜洲就是罪犯之外,我實在沒想出其他的可能。

     但是兩三個月前一直生活在三百公裡開外的青鄉市的杜洲,又如何能做到這一切的呢?他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嗎?曲小蓉對我們說謊了嗎? 難道受害人是被要挾去了青鄉?拘禁數月後,被抛屍龍番?可是杜洲是坐大巴來的龍番,不具備運屍的條件啊。

     另外,我還在努力地回憶歐陽悅悅、左憐屍體檢驗的過程,希望自己沒有漏掉什麼。

    這兩個人死得都很蹊跷。

    明明是敲詐勒索和故意殺人的案情,卻對應着意外死亡的屍體現象。

    這讓我很是不能理解。

    工作這麼多年,對于簡單的死因問題,我應該不會出錯吧? 我很是惆怅,扒在陽台上,一邊抽着煙,一邊擡頭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

     和我一起看月亮的,是潛伏在草叢中的蔡隊長。

     蔡隊長擡頭看着月亮,對身邊的隊員說:“這都這麼晚了,裡面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行的話,沖吧。

    ”食品監督局的同事蹲得有些受不了,說。

     蔡隊長的身邊,蹲守着十幾名公安民警,還有幾名穿着不同制服的年輕人。

     這是一次“打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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