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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劉平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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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條棉巾擦了擦額頭。

    “二公子……”鄧展終于忍不住開口。

    曹丕卻用嚴厲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這個人讓曹丕很為難,他确實忠心耿耿,而且武藝高強,但他同時也是袁紹營中第三個知道曹丕身份的,幾乎當衆喊破,曹丕花了好大力氣才把謊圓回來。

    他現在隻要這個家夥閉嘴不惹事,就足夠了。

     這時公則匆匆走過來,臉色陰沉得好似鍋底。

    他不客氣地把史阿和鄧展都趕開很遠,然後對曹丕說:“出事了,劉先生被逢紀抓起來了。

    ”曹丕一驚,忙問怎麼回事,公則說剛接到一個相熟的五獄曹小吏消息,逢紀下令把劉平投入了軍中大牢,但具體因為什麼卻不清楚。

     曹丕一聽,霎時呆在了原地,手腳冰涼。

    難道是身份敗露了?不過他很快又給否定了。

    劉平的身份是天子,如果身份敗露,逢紀絕不會把他簡單地投入大牢。

    公則也很郁悶,劉平接近逢紀是經過蜚先生與他認可的。

    以劉平掌握的内幕消息,應該會很受逢紀青睐,可以進一步擠壓冀州派的生存空間——可這劉平不知說錯了哪句話,反倒先被抓起來了。

     “逢元圖那個家夥,出了名的頑固。

    我現在去找他求情,搞不好會被打為奸細同黨。

    ”公則為難地抓了抓頭,然後看向曹丕,“你是與劉平同來的,就沒做什麼準備嗎?” 曹丕慌張地搖搖頭,他本來也隻是計劃外的同伴。

    劉平的被捕,更是打亂了一切安排。

    公則不甘心地追問道:“這等機密之事,他總不會平白無故地帶一個小孩子來吧?還有沒有隐藏的信物?或者你聽沒聽過他談起曹操的什麼機密?” 曹丕強作鎮定,抛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魏氏是唯一願意資助漢室的商賈。

    他之所以帶着我來,不過是看中我家的财産罷了。

    那些機密,我幾乎無法與聞。

    ”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要拼命壓制内心的驚慌,表情十分不自然。

    好在公則沒注意這些細節,露出失望神色:看來這孩子隻是漢室從魏氏那裡榨錢用的質子罷了,魏氏那點資産,對窮得叮當響的漢室是救命稻草,對袁門來說真不夠看。

    公則其實也沒認真期待這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好主意,他想了想,問曹丕把那條衣帶诏讨要了去。

    他打算再去找蜚先生商量一下,如果還是說不通,就隻能把衣帶诏上交袁紹,說劉平是漢室前來聯絡之人。

    到時候如何定奪,就是主公的事情了。

     公則走以後,曹丕一屁股坐在地上,方寸大亂,茫然無措。

    現在他與劉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劉平出了事,他也不會安全,不,隻會更加危險——劉平走投無路,還可以主動公布身份,說自己是天子,最多是從許都換到邺城去當傀儡;而他身為曹操的嫡長子,身份敗露的下場将會極其凄慘。

     此時第一個進入他腦海的念頭,居然是跑。

    有史阿和鄧展兩個人幫忙,他弄一匹馬偷偷離開袁營不算太難。

    可曹丕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他倒不是舍不得劉平,隻是覺得就這麼像個懦夫一樣跑掉,一切努力前功盡棄,太不甘心了。

    就像在宛城那一夜,十歲的曹丕一邊放聲大哭一邊縱馬狂奔,眼看着兩個哥哥戰死,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種慘痛的感覺,曹丕不想體驗第二次。

     “一定還有轉圜的餘地,一定有什麼法子能把陛下救出來。

    ”他喃喃自語,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住的帳篷。

    他一進去,發現裡面早有一個人在恭候。

     徐他恭敬地站在床榻旁邊,雙手垂在兩側,頭發亂得如同鴉巢,這應該是長時間高速騎馬吹出來的。

    曹丕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着與裝備,都比出發時要高級一些。

     “你回來幹嗎?”曹丕把臉一沉。

    他之前拟好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可以保證讓徐他混入曹營。

    他對這個自己第一次獨立操作的計劃信心十足,十分自得。

    可徐他現在居然跑回來,難道計劃失敗了? 徐他道:“文醜将軍已辟我為下屬。

    我特意趕回來,是要告訴您一件事,我馬上就要折返。

    ” 曹丕皺眉:“什麼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劉平被抓,已經容不下其他思緒。

     徐他上前一步,神情木然:“一位曹軍将領臨終前托我給袁營的許攸帶一句話。

    ”曹丕擡起頭:“那你為什麼大老遠跑回來告訴我?” 徐他道:“因為我已用血肉為誓,終生奉您為主。

    我不能對您有任何隐瞞。

    ”曹丕沒被這話感動,他問道:“那員曹軍的将領是誰?” “胡車兒。

    ” 一聽這名字,曹丕的嘴唇都顫抖了一下。

    宛城之戰,正是這個人親自圍住曹兵的營寨,用潮水般的西涼兵淹沒了典韋、曹安民和他的大哥曹昂…… “他轉告許攸的話是什麼?”曹丕問。

     接下來徐他所說的話,讓他霎時間五雷轟頂…… 史阿和鄧展原本站在帳外,他們忽然聽見帳内傳來一聲嘶吼,齊齊沖了進去。

    此時徐他已經離開了,隻剩下曹丕彎着腰,大口大口地嘔吐着,地上有一灘黃綠色的嘔吐物。

    他們以為曹丕是被誰下了毒,趕緊要去攙他起來。

    曹丕狂暴地舞動着肢體,雙眼滿布血絲,涕淚交加。

    他的胃一陣陣地痙攣抽縮,但跟他心中此時掀起的驚濤駭浪相比,這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史阿急切地從懷裡掏出一粒解毒藥丸,這是他珍藏很久的保命物,是蜚先生賞賜給他的,據說是華佗親手制作,可解百毒。

    此時他也顧不得了,伸手按住曹丕的脖頸,就要給他塞進去。

    曹丕卻推開手,搖搖頭道:“我沒有中毒,隻是一下子魇住了。

    ”史阿滿是憂慮地望着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能讓一個心志毅定的孩子瞬間崩潰成這樣。

     曹丕掏出絲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讓呼吸稍微均勻了一些,對史阿和鄧展咬牙切齒道: “你們兩個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咱們去劫獄!” 關羽和張遼并辔走在大路當中,在他們的身後隻有寥寥六百餘騎,但這些騎士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坐騎都是鐘繇特意從關西送過來的駿馬。

     在開闊的戰場上,這一支部隊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

    想當年,高順的陷陳營不過一千騎,就幾乎把整個曹軍的戰線擊垮。

    現在這支軍團如果發起飙來,戰鬥力不輸于當年的陷陳營。

     可讓關羽和張遼無奈的是,本該奮蹄馳騁的駿馬,如今卻被籠頭束住了。

    在他們的身旁,是一支浩浩蕩蕩的辎重隊。

    這才是真正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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