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芳小區。
周巡躲在樓道裡抽了一支煙的工夫,現場有了新進展。
從小區的監控裡發現,淩晨1點37分左右,兩名綁匪帶着人質離開。
視頻并不太清楚,不過任波的狀态明顯很不好,被蒙着眼、捂住嘴,還遭到捆綁。
兩名綁匪開的是一輛銀灰色的奇瑞。
監控拍到了車牌,港G牌照,車主叫王文衛,五十二歲,住在青山區,以自營的小超市謀生。
小汪在試圖聯系車主,周巡覺得無端的煩躁,踱步踱到601門口。
房間内,技術隊正在現場進行勘驗。
趙茜看到他,連忙走了過來:“因為沒有找到那半截手指,目前我們手上還沒有任波的DNA檢樣,不過從血型上看的話和任波是一緻的。
關于門口的這個信号發射裝置,确認是發射高頻信号的,覆蓋的範圍大概是三公裡左右的半徑。
如果綁匪想接收到它發射的信号,就必須呆在這個覆蓋區域内。
我們隻要掃描這個區域内的高頻信号裝置就有可能找到他們的位置了。
”
周巡:“那豈不是成千上萬!連倒車雷達不都是……”
趙茜搖頭:“絕大多數生活中會用到的信号發射和接收裝置都是低頻,甚至沒有任何加密格式的,就像您說的倒車雷達或者我們日常使用的遙控器、民用對講機等等。
随便入侵高頻信道本身就是違法行為。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城市邊緣的區域,高頻信号裝置應該更不多見。
”
周巡眼睛一亮:“那還不趕緊的!”
趙茜道:“我剛打過電話,掃描設備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
”
小汪這時候已經聯系上了車主。
據王文衛說,他的車在一周前被外甥劉岩借走了。
這個劉岩是外來打工人員,在本市并沒有固定工作,二十七歲,有過一次搶劫未遂的前科,目前下落不明。
王文衛給他打過電話,但他的手機目前處于欠費停機狀态。
周巡精神頭也上來了,吩咐:“這個叫劉岩的背景情況能查多少盡量查,通知隊裡所有外勤探組備勤。
再調兩組人過來,不許穿制服、不許開警車,準備在現場周圍的路段立刻展開搜索!”
支隊辦公室裡,任迪趴在桌子上,郭西鄉坐在她對面,一臉茫然。
關宏峰歎了口氣,在任迪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沒能救出你弟,但我們擺脫了綁匪的圈套,就意味着綁匪應該還不知道警方已經介入。
而且通過現場留下的線索,我們已經确定了綁匪中一人的身份,有很大希望在短時間内定位到他。
”
任迪眼中露出了一絲希望,輕輕點了點頭。
正說着,關宏峰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号碼,輕輕拍了拍任迪的肩膀,沖周舒桐遞了個眼色,拿着手機離開了會議室,走進樓道裡,迅速看了下樓道兩側确認沒有人,接通電話。
劉音輕快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可以暢所欲言嗎?”
關宏峰:“……說。
”
劉音俏皮地道:“Jerry從我這兒跑了,我攔不住他,你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聯系上他呗?”
關宏峰有些焦慮地一皺眉:“知道了。
以後你可以直接說他的名字,我告訴過你,這部電話是安全的。
”
正說着,他的手機顯示有一個正在打入的電話,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号碼,對劉音說:“我先挂了。
”
随即,他接通了另外一個通話:“你怎麼回事?跑哪兒去了?”
關宏宇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哥,咱們今天能不能提前交接?”
關宏峰歎了口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現在我們正在追蹤一條很關鍵的線索,随時可能出現要臨時應變的情況,你應付不來。
就不說會不會穿幫,至少對尋找人質的進度也很不利。
你說呢?”電話那邊,關宏宇歎了口氣,沒說話。
關宏峰看了看天,說:“事實上,我盡量在交接之前盡可能把追查到的線索彙總好,等到換你的時候,就可以去全力實施抓捕。
”
沉默了一會兒,關宏宇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鬼吹燈之精絕古城
關宏峰安慰他:“我知道。
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回交接地點或至少把自己隐蔽好。
”
關宏宇道:“那拜托了,交接的時候再聯系。
”
這時候,周舒桐從會議室跑了出來,說:“關隊,車找到了!周隊正帶人追着呢!車上隻能看到一個人,綁匪跟人質很有可能分離。
如果這是綁匪的另一層反制措施的話,那麼這個劉岩是不是會定時和挾持人質的那名綁匪進行安全通訊呢?”
關宏峰點點頭:“正是因為有這種可能,所以咱們才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他們之間定時的安全通訊中斷,就有可能危及到人質。
”
周舒桐:“我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之間存在某種定時聯絡的方法,我們有沒有可能通過定位通訊信号來找到另一名綁匪的位置?”
關宏峰歎了口氣:“在一個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無論劉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