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哪兒,在他周圍都有成千上萬的通訊信号,現在的技術,根本做不到精确定位幾米範圍。
”
周舒桐:“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隻能等到他們會合?”
關宏峰想了想:“不好說,從他們一貫的表現來看,很可能他們采取的是交接贖金和人質分離的方式。
也就是說,在拿到贖金之前,他們有可能不會碰頭了。
”
周舒桐聽完,臉色黯淡下來。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電話上顯示的号碼,神情有些閃爍,拿着手機,離開了會議室。
關宏峰思索了會兒,深吸了口氣,然後把目光投向郭西鄉:“郭總……”
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兒的郭西鄉擡起頭來:“啊?”
周舒桐從支隊大樓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馬路對面的葉方舟。
她覺得有些不适應。
這個男朋友,或者說前男友,當初違反紀律,被劉長永開除了,之後就主動和她提了分手。
過了這麼久,他看上去沒什麼大改變,正從車上下來,叫了聲周舒桐的名字。
周舒桐轉過身想走,葉方舟已經穿過車輛,追了上來:“舒桐……你終于肯見我了。
”
周舒桐冷笑一聲,眼睛繼續看向别處沒有回答。
葉方舟似乎有些無奈,看了看街對面的咖啡廳:“去對面坐坐好嗎?”
周舒桐實在不想給他什麼好臉色,闆着臉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
”
葉方舟看了一眼刑偵支隊大樓,苦笑:“以前我還在這裡上班的時候,好像也總對你說這句話……那時候你總坐在對面咖啡廳裡等我……”
周舒桐一臉不愉快地打斷他:“都過去了,提這些幹嗎。
”
葉方舟語重心長地道:“不管怎樣,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希望咱們都能看開些,當初的事兒也不能怪你爸,再怎麼說,作為支隊的二把手,他也有他的考慮。
”
周舒桐反唇相譏:“是對你看開些,還是對我爸看開些?葉方舟,我拜托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葉方舟看着這個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的小女孩,表情有些落寞,慢慢走回了自己車裡,點起了一根煙。
周舒桐沒再多想葉方舟的事,徑直到了車庫門口,跟随增援的探組上車。
任迪腳步匆忙地往外走,關宏峰跟上拉住了她:“你最好留在這裡及時了解情況……”
任迪停下腳步打斷:“我還待在這兒幹嗎?繼續求那個為富不仁的郭總?如果說你們還在指着他大發善心的話,那我就隻能給我弟弟收屍了吧!”她說完繼續往前走,來到路邊,伸出手來打車。
關宏峰耐着性子解釋:“郭西鄉确實已經在很努力地配合我們解救人質了,墊付贖金不是他應盡的義務!支隊沒有資格向一個普通公民提出墊付贖金這種要求!我們是警察,我們自己也必須守法。
”
葉方舟的車正停在旁邊,看到兩人争執起來,有些吃驚,忙扔掉煙頭,鑽進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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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迪又沖關宏峰發了幾句脾氣,憤憤地離開了。
關宏峰無奈地站在門口,雙手叉腰,看着任迪的背影。
在他身旁,兩輛民用牌照的轎車駛離了支隊,第二輛車的後座上,周舒桐沖關宏峰招手告别。
葉方舟看了看兩輛開出來的車,又看了看關宏峰,發動了車子,跟上了周舒桐乘坐的車。
周巡的越野車打着雙閃,停在停車帶上,他脖子上夾着電話,一邊解決問題一邊打電話:“都好幾個小時了,這孫子圍着那趟線兒兜了足有八百圈。
要我說,幹脆直接把丫掐下來,審出人質在哪兒不就結了麼?”關宏峰嚴肅地道:“一旦他們的通訊中斷,另一名綁匪就會撕票。
這種風險程度的後果,不管對咱們還是對人質家屬而言,都是不能承受的。
”
“那我們除了繼續傻了吧唧地圍着他轉以外,還有别的辦法麼?”
周巡已經系好褲子,點了根煙:“老關,我們不能一味謹慎,這樣下去……”
關宏峰沉默了一會兒,道:“等會綁匪再來電話,我們會謊稱贖金已經準備好了,然後綁匪應該會告訴咱們如何交接贖金。
這可能會争取到一些時間。
”
周巡打斷他:“好了,你先把贖金準備好了再說吧,别謊稱了!”
他說完挂斷電話,拿起步話機,對着步話機嚷:“跟到哪兒了?”
這一頭,關宏峰和關宏宇坐在後座上,兩人換着衣服。
關宏峰挂上電話,把手機遞給關宏宇,拉上口罩遮住臉:“周巡這兩天一直跟我杠着,他現在破案心切,我擔心會出什麼差錯,你盡量穩住他。
記住,時間是關鍵。
一旦定位到手機信号,就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内實施營救。
所以務必讓特警一直處于備勤狀态。
如果出現你無法應對的情況,随時聯絡我。
”關宏宇點點頭,接過手機下了車。
和炫音樂酒吧裡,任迪獨自坐在舞台下的一張桌子前,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