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怎麼解決我不管,我說了,要看視頻。
”周圍的人都有些驚慌失措地看着關宏宇。
“好!”關宏宇咬了咬牙,道,“你不要換号,我們現在把他轉到有信号的地方去,但你要保證,一旦在視頻上确認,立刻放了郭朋。
”
他說完挂了電話,回頭對醫生說:“任波的屍體還沒轉移吧?趕緊把呼吸機、吊瓶……該安的全給他安上!小周,看看任波的臉色,跟醫生咨詢,如果需要的話,簡單給他化化妝!”
醫生也有些惶急:“屍體還留在急救室,除了呼吸機以外,其他設備也都沒摘除……”
關宏宇點點頭,又對趙茜說:“找個手動的血壓計,把另一頭塞到被子底下,一下一下地捏氣泵。
總之,讓任波看上去還在呼吸就行了。
”
路邊,停着一輛白色的保時捷911,副駕上的郭朋仍舊被捆着手腳,捂着嘴,滿頭大汗,徒勞地掙紮着。
任迪蜷縮在駕駛座上,抱着膝蓋,抽着煙,看也不看他一眼。
這時,手機上發來一個視頻通訊的請求。
她走出車外,接受了視頻邀請,不一會兒,手機畫面裡出現了關宏宇。
他皺着眉,沉聲道:“你弟弟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你自己看。
”說完,視頻畫面轉移到病床前,任波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機,床邊豎着吊瓶。
視頻畫面給了一個斜側方的角度,讓任迪既可以辨認出任波的面孔,又能看到任波胸口呼吸起伏的動作。
任迪看着畫面,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這時,視頻畫面又轉到關宏宇:“好了,我們現在已經滿足你所有的要求了。
你弟弟也安全無恙,趕緊自首吧。
你隻要馬上告訴我你的位置,自首就可以成立,或至少,按你答應的,先放了郭朋。
”
任迪這時已經明顯放松下來,她看了眼車裡的郭朋,又看了看視頻畫面,眨眨眼,突然把手機拿近了一些,關宏宇身後的背景裡,可以看到一台心率檢測的醫療裝置,而裝置顯示器上,顯示心跳的電子信号是一條直線。
她盯着視頻畫面愣了會兒,手機掉在了地上。
關宏宇的聲音從視頻裡傳出來,顯得格外遙遠:“你聽到沒有?任迪,馬上放了郭朋。
”
關宏宇在一遍遍地撥打電話。
周巡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
周巡:“沒糊弄過去?”
關宏宇扭頭看着病房裡設置的一切,嘴裡念叨着:“沒道理啊……”正說着,他忽然看見了那台心率監測裝置,臉色刷的變了。
這時,周舒桐從門外沖了進來,急匆匆地說:“關老師、周隊……任迪打給郭西鄉了!她說她知道……任波已經……她說,要郭西鄉或者咱們在24小時之内交出綁匪……!”
周巡有些氣急敗壞地一攤手:“咱們都還沒抓着綁匪呢,交個屁啊!要麼幹脆……一騙到底,再找倆人扮演綁匪,捆成粽子給她送過去?”
“這大概不行……”周舒桐怯生生地說,“任迪要的不是綁匪……”
周巡和關宏宇都一愣。
周舒桐咬了咬下唇:“她讓我們交出……綁匪的屍體。
”
周巡和關宏宇全呆住了。
最壞的情形終于發生了,幾個小時後,那輛白色保時捷911被發現,車上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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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挂上電話,急得滿頭大汗:“附近車站也問過了,除了進站和出站口以外,其他位置沒有監控。
但她也不一定坐了長途車……當然,還有小公共汽車、出租車,她甚至有可能是坐三蹦子走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棄車之後,一個女孩兒如何才能挾持郭朋随意移動卻又不暴露行蹤呢?”
關宏宇咬着下嘴唇,低着頭看着桌上的地圖,忽然道:“她用不着移動。
”
周巡疑惑地看着關宏宇:“你說什麼?”
關宏宇搖搖頭:“她跟咱們這兒學了一半兒,還跟綁匪學了一半兒。
她跟人質是分離的——她根本沒有帶走郭朋!”
他說着指向地圖,在山區劃了極大的一個圈:“隻要捆綁得當,在能夠完全限制郭朋行動能力的情況下,她可以随便把郭朋往哪個山溝裡一扔,那樣,她一個人行動起來就很方便了。
而這崇山峻嶺的,我們能搜到郭朋的幾率,很低。
”
周巡的眼神有些發直,長長吐出口氣:“得,我總結一下啊,現在有三個各自亡命天涯的綁匪在逃。
我們需要幹掉其中兩個,把屍體送給第三個,才能救出那個下藥迷倒自己的富二代。
”
周舒桐在一旁看着筆記本電腦:“恐怕不光是我們在找……”
她說着把筆記本電腦轉向周巡和關宏宇:“郭西鄉在網上發布了懸賞,一人五百萬。
”
周巡氣得夠嗆:“這老小子,緊要關頭添什麼亂!”
他正說着,自己手上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對方說了很久,他的面色一點點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