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兩年前,胡強在江州入室行竊,不曾想戶主在家睡覺,兩人打起來之後,他把人腦袋敲漏了,然後逃到津港繼續作案——給江州市局打電話吧!”
周舒桐忙掏出手機,去走廊上打電話,關宏宇從床上拿起案卷,翻閱起來。
關宏峰躲開小區門口的監控,雙手揣兜,低着頭,站在一棵樹後,不時地左右張望。
從小區裡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他看了眼關宏峰,走上前問:“您是……”
關宏峰一扭頭,看到來人手裡的盒子,說:“哦,我姓馬。
”
男孩很是熱情:“哦,你好!我是您訂購手機的淘寶賣家。
您這麼快就來自提了,住這旁邊兒?”
關宏峰低下頭,從他手裡接過盒子,沒回答賣家的問題,匆匆道謝,兩人分手。
關宏峰迅速拆開手機包裝盒,扔進路旁的垃圾桶裡,裝上手機卡,摁了一下開機鍵,沿着街道方向向前走去。
就在他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周巡接到線報。
奮鬥者侯滄海商路筆記
“剛接到市民舉報,說見到一個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子,從交通銀行自助廳離開,朝乾坤胡同去了,形迹很可疑。
”他沉着臉聽完,把步話機扔在副駕上,側頭看了眼後視鏡,看到遠處跟過來一輛黑色轎車——他久久注視着那輛黑色轎車,微微皺眉,隔了會兒,掏出手機,給劉長永撥了個電話。
江州分局辦公室,總隊的副隊長孫超與一名刑警還有周舒桐、關宏宇四人圍桌坐定,周舒桐把案卷遞給孫超,大緻交代了案情。
“胡強是湖北黃陂人,據他供述,除了在我市長豐區和宣武區的兩起入室盜竊案之外,他還與兩年前在江州的東花園小區十五号樓201實施過入室盜竊。
犯案過程中,由于在家休息的屋主被驚醒,兩人發生肢體沖突,胡強用房間内的一個酒瓶猛擊屋主的頭部後逃脫。
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核查這件事。
”
孫超點點頭,一邊翻着案卷:“剛才接到你們電話之後,我們查了,總隊并沒有這個案子,應該不會是命案。
小王,你去聯系一下淮揚區分局,看看兩年前東花園小區有沒有類似的案情。
”
一旁的刑警起身離開,孫超掏出一盒煙,給關宏宇讓煙:“關隊,嘗嘗我們這兒的‘瘦西湖’?”
“我不抽煙。
”關宏宇看着孫超遞給他的煙,微微一笑,“謝謝!”
幾分鐘後,孫超抱歉地将關宏宇和周舒桐送到了刑偵總隊門口,他一邊送行一邊說道:“幹嗎這麼急?也不留下吃個飯……”
關宏宇和他客氣了幾句,和周舒桐往外走去。
見人走了,周舒桐撅着嘴:“這個胡強,滿嘴跑火車!滿省遛我們玩呢,回去饒不了他!”
關宏宇邊走邊搖頭:“不好說……”
周舒桐扭頭看着關宏宇:“總隊沒有這個案子,宏陽分局和區派出所也都沒接到過這起報案,總不能是屋主被敲漏了腦袋都沒人發現吧?”
關宏宇笑笑沒答,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一會兒就知道了。
”他坐進車裡,周舒桐不明所以,隻能跟着坐了進去。
關宏宇一壓帽檐,開口:“您好,東花園小區。
”
周舒桐有些明白了:“……關老師,您是覺得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幹脆還是去現場,走訪一次才是萬全之策,對吧?”
關宏宇看了一眼周舒桐:“你們審胡強的時候一沒刑訊、二沒逼供,多供述一起案件對他本人定罪量刑并沒有任何好處,他又何必非憑空捏造一起犯罪事實呢?再說了,省、市、區、小區、樓号、門号,包括整個案發過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總覺得不太像是編的。
”
小區其實并不遠,兩個人下了出租,很快找到了地方。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夥子從樓裡走了出來,身上的制服像是物業公司的維修人員。
小夥子長得很精神,連周舒桐都眼前一亮。
關宏宇上前問道:“您好,您是物業的……”
小夥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