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修管道的,怎麼了?”
周舒桐問:“您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小夥子皺眉想了下:“三四年了吧。
你們是……?”
周舒桐忙亮出證件:“我們是津港來的,過來查案子。
您有聽說過這棟樓在兩年前發生過入室傷害的事情麼?”
小夥子看到證件,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說:“入室傷害?沒有啊……沒聽說過。
”
關宏宇見狀,連忙換了個問法:“那住在二樓201的業主……你認識麼?”
小夥子努力地回想了一會兒:“有印象,是個……四十來歲的男的。
叫什麼我不知道。
你可以去我們辦公室問一下主管。
”
關宏宇:“哦,暫時不用,他是一直住那兒嗎?”
小夥子撓撓頭:“這我可真不清楚了……應該是從我來就是他住吧,沒換過人。
”
關宏宇點點頭,謝過這小夥子之後,往樓裡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對周舒桐說:“咱打個商量,下次别一見帥哥就亮證件成不?”
被戳穿的周舒桐嘟囔着:“我那是為了調查……”
關宏宇沒理她,徑自進了樓。
關宏峰兩手插兜,不遠處,有輛公交車正要入站,他警覺地四下掃視了一圈,赫然發現周巡正穿過沿街花園,朝車站的方向趕來,但似乎還沒看到自己。
關宏峰低頭想了想,正值此時,公交車進站了,早高峰的人流争先恐後地湧上車,關宏峰被裹挾在人流中,一邊從兜裡掏出手套戴上,一邊跟着衆人上了車。
乘客全部上車之後,公交車司機從反光鏡裡看了眼車門的方向,關閉車門,關到一半,一隻手從外面把車門攔住,然後生生地扒開了車門。
周巡三步并作兩步,虎着臉上了公交車,一車的人抱怨聲此起彼伏。
公交車後方遠處的路口,一輛轎車裡,葉方舟撥通了手機:“找到了,還有周巡。
他們現在上了604路公交車,正在往高營橋方向走。
”
這邊,周巡正在艱難地撥開人流,四下張望,觀察每個覺得可疑的人。
車廂一片嘈雜,周巡一邊忙不疊地道歉,一邊繼續前進,卻始終沒有發現關宏峰的身影。
這時車輛靠站。
周巡忙擠到車門旁,乘客上上下下,但其中并沒有關宏峰的身影,車門關上,公交車繼續前行。
周巡微微松了口氣,又擡頭看着車廂裡黑壓壓的人群——還是沒有。
他心中疑惑還未消除,突然覺得腰上一松,他伸手一摸,發現手槍被人掏走了。
他陡然變色,正要轉身,耳畔響起了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
關宏峰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戴着手套的手裡握着槍,貼近周巡耳邊,低聲道:“你最好别動。
”
周巡眯起眼,右手緩緩擡起,撐在車門邊的扶手上,整個人像拉滿弦的弓一樣緊繃起來,準備暴起反擊。
關宏峰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勸你别,車上有這麼多人,我怕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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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一驚,繃緊的态勢慢慢放松下來,恨恨說道:“關宏宇,你不可能次次都能跑掉的!”
關宏峰壓低聲音道:“我就沒想跑,否則你怎麼還會在津港見到我?”
周巡微微回過身,咬着牙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關宏峰:“我告訴過你,是有人陷害我,而且我現在已經查出眉目了。
”
周巡道:“放下槍,老老實實跟我回支隊,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講你的調查進展。
”
關宏峰冷哼一聲,沒接他的話,繼續說:“被你殺的那個安騰,應該和陷害我的人有直接關聯,之前被你們開除的刑警葉方舟,很可能和安騰也是一夥兒的。
我建議你們最好跟進一下這條線索。
”
周巡警覺地問道:“那王志革呢?”
關宏峰頓了頓:“王志革更像是被臨時征召的,應該不屬于固定成員。
”
周巡愣了愣:“臨時征召?”
關宏峰繼續說道:“你和我哥前不久破獲的那起綁架案,新聞上不是說死了一名綁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