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和趙永都認同這個結論。
唐風不禁欷歔道:“想不到那場看似普通的拍賣會,竟會如此複雜,各種勢力都摻和進來了。
”
“是啊!我們當初都忽略了拍賣會上太多的細節,以至于我們喪失了幾條破解謎團的重要線索。
我也是這些天好好回憶了拍賣會上的細節,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韓江緩緩地說道。
“我還有個疑問,既然拍賣會上那個希望将玉插屏拍給梁雲傑的神秘勢力最後得逞,為什麼在那之後,我們并沒有感覺到這個勢力的存在?”唐風又給韓江提了個難題。
“是啊!除了在拍賣會上,之後,我們并沒有感覺到這個勢力的出現。
假設這個勢力是梁家,難道他們僅僅隻是為了得到玉插屏?梁雲傑可是知道一些玉插屏的秘密的。
”趙永分析道。
“這也好解釋,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假設是梁家,這不就解釋通了?他們本來是想得到玉插屏,揭開玉插屏秘密的,但是因為梁雲傑被害,使梁家退縮了。
他們畢竟無法和那個神秘組織相抗衡。
要不是我們及時介入,那個神秘組織也許早就得手了。
”韓江道。
唐風聽了韓江的分析,道:“這樣分析,我倒是想起來,我在香港見到梁湧泉時,從他話中似乎可以聽出他是了解一些内情的。
當時,他很可能預感到了強大的威脅,所以沒費我多少口舌,梁湧泉就輕松地交出了價值千萬的玉插屏。
而且……而且我感覺他對抓住殺害他父親的兇手,似乎也不抱什麼希望。
”
“對!他給我們的感覺就是這樣。
可一味示弱,符合梁湧泉的性格嗎?就能逃過那個神秘組織的殺手嗎?據我所知,他在商場上,可一向是以不屈不撓而著稱的。
”韓江道。
“但這次,那個神秘組織實在是太強大了,恐怕一向自命不凡的梁湧泉也無能為力,怕了吧!”趙永推測說。
“看來我們有必要跟梁湧泉再談談,至少讓他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
”韓江收起那封信說道。
空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唐風和韓江向樓梯間走去,可他倆走出一程才發覺,趙永還在原地,沒動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兩人又折返回去,韓江大聲地問趙永:“你在想什麼?還想那場拍賣會?”
趙永這才緩過神來,答道:“不!我沒想那場拍賣會,我在想……”
韓江看趙永欲言又止的樣子,厲聲說道:“有什麼就說,别吞吞吐吐的!”
“是這樣,隊長,還記得上次你們在瑪曲時和我連線,我曾經對你說過,我很擔心。
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你們的行動,而是我們内部。
”
“我們内部?你是懷疑我們内部有内奸?”韓江很快想到了趙永的意思。
趙永沉重地點了點頭,韓江長籲一口氣道:“你的擔心和我不謀而合。
這個問題,我在瑪曲的時候就跟唐風談過了。
我早懷疑我們内部有問題,但我和唐風卻怎麼也無法确定誰有問題,因為誰也不像有問題的。
”
“是啊!我心裡也一個個想過每一個人,甚至包括隊長你,可哪一個也不像有問題!”趙永道。
“哼!你小子連我都懷疑了?你行!有種!不過,需要這種懷疑的勇氣。
每個人都不能排除嫌疑。
但我後來又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是我多慮了,尋找黑頭石室,我們屢屢與黑衣人遭遇,也許是因為史蒂芬的暗中存在,也許是因為我們和他們的目标太一緻了,所以我才總是碰到。
”韓江拍着趙永肩膀說道。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趙永問。
“下一步,一方面是等徐仁宇,隻等他探聽到彼得堡那邊的消息,我們就行動;另外一方面,你要暗中加強對梁湧泉的監控,這樣做既是為了保護他,也是為了從他身上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韓江吩咐道。
趙永點點頭:“我明白!”
三人一起走到了樓梯間内,唐風掏出鑰匙,準備鎖門,這時,韓江的手機突然響了。
手機那頭是徐仁宇的聲音,隻聽韓江說了幾聲:“嗯!好。
”就挂斷了電話。
韓江看看唐風和趙永,平靜地說道:“徐博士那邊有消息了,咱們趕快回去。
”
等三人趕回總部時,徐仁宇已等待多時。
他一見到三人,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道:“那塊玉插屏的下落,總算是搞清楚了!”
“哦!在哪兒?”唐風急問道。
“在彼得堡,準确地說,是在彼得堡聯邦安全局的保險櫃裡。
”徐仁宇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在彼得堡聯邦安全局的保險櫃裡!這麼說,果然是被葉蓮娜他們拿走了?”唐風有些驚訝,也有些憤怒。
“據我所知,不是葉蓮娜,更不是馬卡羅夫——馬卡羅夫當時也摔傷了,是他們派出的第二批特工。
葉蓮娜被俘後,他們就和上級失去了聯系,因此,聯邦安全局又派出了另一個小組來尋找葉蓮娜和馬卡羅夫。
”徐仁宇介紹道。
“這樣就對了……所以他們取走了玉插屏,救走了馬卡羅夫,卻沒有管唐風的死活。
”韓江證實了他先前的判斷。
“可他們怎麼能那麼迅速地找到我們墜崖的地點?”唐風不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