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兇多吉少,不過,他們如果能得到葉蓮娜和馬卡羅夫的幫助,也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
“可是我們去葉蓮娜的公寓時,伊留金的人已經在那兒了,難道韓江和博士去找葉蓮娜,結果被伊留金一鍋端了?”
這也正是唐風所擔心的,他所謂三天之内想出的辦法,也不過是想盡快找到韓江。
因為唐風清楚單憑他和梁媛的力量,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要想反敗為勝,隻能盡快找到韓江。
可如果真出現了梁媛所說的最壞的情況,自己該怎麼辦呢?唐風不敢想下去。
他搖着頭,對梁媛道:“如果葉蓮娜确實可靠,我想憑韓江和葉蓮娜的功夫,伊留金的人是不會輕易抓到他的。
”
“但願如此!”梁媛心中默默地禱告着。
唐風完全鎮定下來,感到腹中一陣饑餓。
他掀起厚重窗簾的一角看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再看看表,應該早就過了上班時間,季莫申卻還沒來上班。
不過這也不奇怪,像他們這些搞研究的學者,并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
唐風想着,不經意地翻了翻季莫申的辦公桌上堆積如小山一樣的書籍和研究資料,有俄文的、英文的、法文的,當然還有不少中文的。
唐風一邊翻着這些書,一邊替季莫申收拾辦公桌。
他将書歸到一類。
然後,将那些研究資料和廢紙歸到一類,梁媛好奇地看着唐風:“你在幹嗎呢?”
“這不是沒事可做嗎?看看季莫申的書。
”
“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就是我那天在冬宮參觀時認識的。
他和我的專業差不多,甚至比我還專業一些。
”
“哦,這麼說來,你們很有共同語言喽!”梁媛笑道。
唐風搖搖頭:“我來彼得堡是有任務在身,所以不便對他透露我的真實身份,但我那天還是在他面前露餡兒了。
”
“呵呵,你就不是搞特工的料。
”
“是啊,我在想,等這事完了,我還是回大學裡搞研究算了。
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唐風抱怨道。
“我倒覺着這樣的生活挺有意思,反正我是從小被我爹地和我爺爺管得太嚴了,一點兒自由都沒有,直到我去美國留學,才終于擺脫了我爹地的控制。
”梁媛無奈地說着。
唐風好奇地問道:“咱們倆在一起也這麼久了,你還沒詳細地跟我說過你父親和你爺爺。
當然,我知道這時候提你爺爺,對你是件痛苦的事。
”
梁媛搖了搖頭,道:“沒關系,其實,我父親沒有什麼好談的,他很愛我,也對我很嚴厲,但是後來我找到了對付他的訣竅。
他就我一個女兒,所以一旦我和他産生分歧,我就在他面前使勁撒嬌,他準沒轍。
”
“就像這次你非要跟着我們一樣?”
“是的,相比之下,我爺爺雖然對我也很嚴,但那是和我父親不一樣的一種嚴厲。
我父親講話做事都很幹脆直接,常常缺少感情,所以我和我父親生氣時,常常說他是冷血動物。
而爺爺則是慈祥的,他教育我,就像是位知識淵博而慈祥的老教授。
在我的印象中,爺爺似乎無所不知,所以我喜歡和爺爺在一起。
”
“那你們家的生意呢?是像外界傳說的那樣,你爺爺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突然賺到了第一桶金,然後你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傳到你父親手上,才有了今天的規模嗎?”唐風又問道。
梁媛搖搖頭,道:“我說過我不關心我們家的生意,我也不清楚我爺爺是怎麼創業的,反正當我出生的時候,我們家的生意就已經做得不小了。
”
梁媛說話的時候,唐風忽然注意到了她胸前露出來的一串項鍊。
那是一串帶着項墜的項鍊,項墜呈心形,鍍着金,煞是好看,隻是式樣有些老了。
唐風以前也注意到梁媛佩戴過這串項鍊,但一直沒有問過她這串項鍊的來曆。
唐風指着梁媛胸前的項鍊,問道:“你這麼年輕時尚的女孩,怎麼會帶一串老式的項鍊?”
“怎麼?你認為不好看嗎?”梁媛反問道。
“不,很好看,我隻是感到奇怪,所以問問。
”
梁媛摘下項鍊,啪地打開了項鍊上的那個項墜。
唐風這次注意到原來項墜裡面好像是一副照片。
梁媛指着這張照片對唐風說道:“因為這串項鍊是我母親留下來的。
自從我母親去世後,我就一直帶着它。
”
梁媛把項鍊遞給了唐風。
唐風看了看那張不是很清晰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
那女子端莊高貴,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可唐風卻覺着這微笑有些勉強,有些不夠自然。
“這就是梁媛的母親?”唐風胡思亂想着。
他将項鍊還給了梁媛,又問梁媛:“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的母親。
”
“因為我母親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對母親的記憶很少,要不是時常看到這張相片,我對母親的印象就更模煳了。
”說着,梁媛的眼眶似乎濕潤起來。
唐風看看梁媛,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忽然在季莫申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份薄薄的資料。
資料是影印件,看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