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你的意思是鮑裡斯教授就是幽靈米沙?”韓江忽然也想起來唐風和徐仁宇曾對他說過鮑裡斯教授的事。
唐風點點頭,道:“也可以說幽靈米沙就是鮑裡斯教授。
”
徐仁宇這時也不得不開始相信這個論斷,他的眼前又浮現出鮑裡斯教授當年的音容相貌,“他倆确實在歲數上很接近,而且鮑裡斯教授的恩師也是阿理克院士,如果米沙在1988年以後去了聖彼得堡大學……可是鮑裡斯教授怎麼會成了幽靈呢?”
韓江沉思半晌,嘴裡喃喃道:“幽靈米沙?鮑裡斯教授?季莫申?缺了1964年的檔案?誰是真正的幽靈……”
徐仁宇對葉蓮娜和馬卡羅夫大緻講述自己當年和鮑裡斯教授的交往,葉蓮娜聽完,對韓江道:“行了,你就别想了,我隻要去聖彼得堡大學了解一下就能搞清楚鮑裡斯教授的情況。
現在季莫申也逃走了,他們的陰謀徹底敗露,一定會狗急跳牆,攜帶玉插屏,還有那個神秘的佛頭像逃跑,所以我們一定要将他們堵在彼得堡。
”
葉蓮娜頓了下,又對伊凡洛夫命令道:“伊凡洛夫,冬宮這兒你留幾個人,其他人可以撤了。
你的主要任務是帶人在機場、車站和出城的交通要道嚴格盤查,絕不能放過史蒂芬和季莫申,有情況要及時通知我。
”
伊凡洛夫領命而去,韓江卻道:“光是這樣堵截不是辦法,這麼大的城市難免有漏洞。
”
“那你的意思?”葉蓮娜問。
“我們要主動出擊!”韓江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我們出擊的方向呢?我們不知道玉插屏被他們藏在哪裡。
”
“我記得季莫申在電話裡還提到,叫史蒂芬立即去那個地方取走玉插屏。
”唐風極力在回憶着季莫申當時說過的每一句話,但當時他實在是太緊張了,現在他隻能一點一滴地回憶起季莫申的話語。
“那個地方?他沒說是什麼地方嗎?”韓江焦急地問道。
“沒有。
我想史蒂芬是知道那個地方的,他們之前應該有過約定。
”唐風道。
“這說明玉插屏現在還不在史蒂芬和季莫申手中,他們盜走玉插屏後,将玉插屏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會是什麼地方呢?”韓江疑惑道。
葉蓮娜怒道:“管他什麼地方,先搜查全市銀行的保險櫃。
”
“不行,這樣大動幹戈,太張揚了。
”馬卡羅夫勸阻葉蓮娜。
“那還有什麼辦法?”
“會有辦法的,讓我們都靜下來好好想想。
”馬卡羅夫依舊保持着鎮定。
唐風仰着頭,盯着冬宮頂上的巨幅油畫出神。
那油畫似乎是一幅《耶稣受難圖》,唐風看着那幅畫,忽然眼前浮現出了一大片紅色,那紅色在他眼前慢慢擴散開來,像一朵朵鮮紅的玫瑰,又像是一大攤殷紅的血迹……唐風閉上了眼睛,當他重新睜開眼時,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一幅甯靜的畫面,他平靜地對衆人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
“哪裡?”
“墓地,鮑裡斯教授的墓地。
”唐風加重了語氣。
“墓地?為什麼是那兒?”韓江反問唐風。
“直覺,請相信我的直覺,這是你常說的一句話。
”唐風答道。
“那的确是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徐仁宇點頭贊同唐風的推測。
唐風又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憑直覺,我和徐博士去鮑裡斯教授墓地時,曾看見教授簡陋的墓前,有人放了一大束紅色的玫瑰,應該是不久前放在那兒的,很可能就是在我們去之前;我當時就想,這麼寒冷的季節,在彼得堡買那麼一大束紅色玫瑰一定很貴吧!徐博士曾經說過鮑裡斯教授一人獨居,無兒無女,也沒多少朋友,墓地又很偏僻,在這麼冷的天氣,誰會冒着風雪到偏僻的墓地去看鮑裡斯教授呢?而且還獻上了那麼一大束昂貴的紅色玫瑰。
現在想來,恐怕獻花之人就是季莫申吧!”
“這個時間倒是和玉插屏失竊的時間相近。
但是季莫申就算把玉插屏藏在墓地,這和獻花又有什麼關系?”韓江不解。
“和獻花當然沒有必然的聯系,我想如果鮑裡斯教授就是幽靈米沙,季莫申害了自己的老師,或許内心有愧吧!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
”
葉蓮娜也開始相信唐風的猜想,“唐風說得有道理,季莫申很有可能将盜來的玉插屏藏在墓中。
好了,我們不要再猜了,下面開始分頭行動,不管玉插屏是不是藏在墓地,韓江、唐風,還有父親,你們先去鮑裡斯教授的墓地,防止有人掘墓,等待天亮;我馬上去開挖掘墓地的公文,另外,去聖彼得堡大學查一下鮑裡斯教授在學校的情況。
徐博士,你最好跟我一起去吧,然後大家在墓地會合。
”
徐仁宇點頭跟葉蓮娜離去,唐風、韓江、梁媛和馬卡羅夫則向郊外的舒瓦洛沃公墓趕去。
此時,已是次日拂曉,冬宮經曆了一個不眠之夜。
天還沒大亮,唐風、韓江、梁媛和馬卡羅夫就趕到了舒瓦洛沃公墓。
公墓内,出奇的安靜,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