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指了指正在小鐵橋上的那個人影,道:“那就是季莫申,他提的那個箱子裡面應該就是沒藏皇後的佛頭。
”
韓江定睛觀察了一下周邊,沒發現其他異常,他不禁疑惑道:“怎麼隻看見季莫申?”
“史蒂芬也有可能就在附近。
”
“不管那麼多,先抓住他再說!”說完,韓江撥通了葉蓮娜的手機。
葉蓮娜聽完韓江的報告,說道:“你先盯住他,先不要行動,我很快就帶人來!”
和葉蓮娜通完話,韓江看看唐風,道:“先不要行動?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
“也不符合我的風格。
萬一季莫申跑了,就不好辦了!”唐風這時急于想抓到季莫申,看看那個箱子裡究竟裝着什麼。
“那我們還等什麼?”韓江把葉蓮娜的話抛在了腦後,拔出手槍,跳下了車。
唐風也跟着跳下了車,兩人來到那座鏽迹斑斑的小鐵橋前,鐵橋通向一座同樣鏽迹斑斑的綠色鐵門,鐵門兩邊延伸出去是一圈圍牆。
“圍牆裡面是什麼地方?”韓江問。
“不知道,也許是他們的老巢。
”唐風答道。
唐風的話,讓韓江又提高了警惕。
兩人很快來到了綠色鐵門前,韓江輕輕一推,鐵門吱呀一聲,開了。
唐風和韓江一閃身,小心翼翼地步入了鐵門之内。
鐵門内沒有一絲燈光,也不見季莫申的蹤迹,一片死寂。
唐風舉着槍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摸索。
兩人誰也沒開手電,因為那樣會使自己成為對手的靶子。
唐風擦了一把臉上冰冷的雨滴,繼續向前,突然,他感到腳下一軟,如萬丈高樓一腳蹬空。
唐風暗道不好,腳下是什麼?陷阱,還是無底深淵?慌亂中,他本能地将身體往後靠,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摔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粗壯有力的手拉住了他。
唐風擡頭望去,是韓江,韓江趴在上面拽住了自己。
唐風大口喘着粗氣,心髒狂跳不止。
他不知道韓江在上面能堅持多久,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還在往下滑。
不能光靠韓江,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想到這,唐風奮力伸出另一隻手,向上,想抓到上面的什麼東西。
他抓到了,又是一隻手,是韓江的另一隻手。
“堅持住!”韓江一邊鼓勵着唐風,一邊一點點将唐風拖了上去。
唐風終于重新站起身來,他急促地喘息着,從身上摸出了手電筒,推開電筒,向腳下照去,他要看看底下究竟是什麼,險些要了自己的命!
“不用照了,下面是個幹船塢。
”韓江說道。
“幹船塢?”唐風疑惑地照了照下面,果然是個幹船塢,一個又深又大的幹船塢。
幹船塢内丢棄着許多廢銅爛鐵,船塢一頭通向黑色的大海,這會兒海水正卷着浮冰使勁拍打着幹船塢,發出一陣陣巨大的聲響。
而船塢的另一頭,像是一座廢棄的車間,車間建在幹船塢之上,裡面黑洞洞的,看不到一絲亮光。
“這原來是座船廠?”唐風轉頭問韓江。
“不錯,是座船廠,不過早就廢棄了。
”
“季莫申呢?他會不會躲在……”說着,唐風指了指面前那座漆黑的車間。
韓江微微點了點頭,兩人打開了手槍的保險,逼近漆黑的車間。
車間的巨型卷簾大門鏽迹斑斑,一片破敗景象,顯然這裡也已經廢棄多時。
兩人在距車間大門二十米的地方立定,唐風看看韓江,然後沖漆黑的車間裡大聲喊道:“季莫申,我知道你就藏在裡面,你已經被包圍了,你是逃不掉的,趕快投降吧!”
漆黑的車間内鴉雀無聲,一片死寂,沒有人應聲,隻有海水卷着浮冰,更加猛烈地拍打船塢的聲音。
唐風又看看韓江,不知下面該怎麼辦。
韓江揮了揮手,意思是繼續前進。
可他倆剛一邁步,漆黑的車間裡突然傳出了季莫申的聲音:“唐風,你别騙我了!我被包圍了?哼!我要真被包圍了,你們早就對我發起進攻了。
”
“你真的在裡面,我們的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你躲在裡面還能跑得掉?”
“我自有我的辦法,不勞你操心!”
“好吧,就算我們馬上要分别了,咱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談什麼?”季莫申質問道。
“談談你的老師鮑裡斯教授。
從我在冬宮碰到你,我就想問你鮑裡斯教授的情況,可你卻總是閃爍其詞,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害鮑裡斯教授?”
“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季莫申狂叫道。
“所以你殺了他!”
“不!不是我,是史蒂芬殺了他!”
“這麼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史蒂芬效力?”
“呵呵!唐風,你太小瞧我了,我會為史蒂芬效力?我為‘将軍’工作的時候,史蒂芬還在做他的文物販子呢!”
“将軍?!”當唐風和韓江聽到這個詞時,猛地一驚。
他倆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馬卡羅夫,但很快他倆就否定了那個可笑的想法。
“将軍?你能告訴我将軍是誰嗎?”唐風問。
“唐風,你已經知道得不少了,我勸你一句,你們不要和将軍鬥,你們是鬥不過他的。
”
聽到這裡,唐風和韓江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