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兒子諒祚後來不滿沒藏家族專權,發動政變,殺了他的舅舅沒藏訛龐,并進而推測諒祚将他親生母親又送到了寺廟中,結果沒藏氏終老廟中,并被做成了佛像,幽閉于佛塔之中,直到幾百年後被科茲諾夫發現。
”唐風又想起了季莫申對他說的話。
“他說的算是一種說法。
總的來說,有關西夏的史料特别匮乏,所以我們對此知之甚少,沒藏氏的結局是什麼樣的,就跟那具遺骨一樣撲朔迷離。
因為有人說沒藏氏在諒祚親政之前就死了,被葬在了西夏王陵裡;也有人說她是被自己親生的兒子諒祚害死的。
現在我們隻知道元昊死後,諒祚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因此西夏的大權完全由沒藏家族掌握,長大後的諒祚不能容忍沒藏家族的專權,殺了沒藏訛龐,收回了沒藏家族的權力,這是史實。
但要想解開沒藏皇後最終歸宿這個謎團,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的研究。
”
“但願陳子建那兒能再有新的發現。
”韓江嘴裡喃喃道。
韓江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手機上顯示的号碼是陳子建實驗室的号碼,但電話裡的聲音,是陳子建助手小盧的聲音。
韓江有些詫異,進而唐風發現韓江的面部表情凝固了,韓江的眉毛微微動了一下,唐風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韓江接完電話,神情沉重地對衆人說道:“剛才陳教授的助手小盧打來電話,說他剛剛發現陳子建死在了實驗室中。
”
“啊!——”唐風大驚失色,其他人也都吃驚不小。
“怎麼死的?他殺還是自殺?”趙永問。
韓江搖搖頭,“小盧沒說,他已經報警了,并且通知了我們,因為他知道最近陳教授在為我們工作。
”
“韓江,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陳子建的死和那具遺骨有關?”羅教授問道。
“不知道,隻有去了才知道。
但我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家都去休息吧,我和唐風去一趟。
”說完,韓江和唐風便沖出了會議室。
臨近午夜時分,唐風和韓江趕到了陳子建的實驗室。
還是那個看門老頭,還是那部咔咔作響的老電梯,不過,走廊裡的聲控燈卻已經恢複了正常。
唐風和韓江拐過走廊,前面被拉了一道警戒線。
“看來刑警隊的人比我們先到了。
”韓江小聲嘟囔道。
警戒線旁的警察要檢查韓江和唐風的證件,韓江卻因為走得匆忙,忘帶了證件。
就在韓江和那警察扯皮之時,刑警老金看見了韓江,韓江也認出了老金,他倆是老相識了,以前曾多次合作過。
老金疑惑地走到韓江近前,問韓江:“這案子怎麼驚動老弟的大駕了?”
“廢話,我深更半夜跑來當然是跟這案子有關。
”
“好吧,你們跟我進來,這個案子現在由我負責。
”老金面色凝重,緊鎖着眉頭。
唐風和韓江跟着略顯肥胖的老金走進實驗室。
還是他們熟悉的環境,但卻多了些血腥味。
在裡面的那間實驗室,陳子建直挺挺地躺在一張靠背椅上,他的樣子頗為奇怪,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卻……卻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
唐風和韓江看到這,都吃了一驚,兩人面面相觑,再往陳子建的臉上看去,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雙驚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闆。
可是陳子建的七竅以及身體上并無任何流血的痕迹,唐風和韓江更加不解,實驗室中的血腥味是哪兒來的呢?
唐風和韓江又向這間實驗室看去。
和他們上次來時并無二樣,實驗室那張桌子的正中依舊擺放着那具遺骨,而那個頭骨則被放在了另一張桌子上,一切都與上次看到的情形一樣。
忽然,唐風覺着眼前那墨綠色的桌子正在發生變化,那墨綠色的顔色在他眼前越變越黑。
這黑色是唐風從未見過的顔色,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顔色,黑色的桌子襯托着黃色的骨架,唐風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走到那張桌子前,閉上眼定了定神……當他再睜開眼睛時,他發現面前的桌子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還是那張墨綠色的桌子,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着那具遺骨的骨架。
“你們究竟和陳子建有什麼聯系?”老金好奇地問韓江。
韓江看看老金,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骨架,道:“實話跟你說,我們最近正在請陳教授研究這具遺骨。
”
“這具遺骨?所以你們懷疑陳子建的死和這具遺骨有關?我剛進來時,這骨頭可把我着實吓了一跳。
”
“我知道你的膽子一向很大,這麼個骨架就能把你吓慫了?”
“關鍵是骨架旁邊就是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