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一抹嘴,對唐風道:“你今晚做好準備,明天上午就出發。
”
“這麼急?”梁媛有些不太願意。
“我的大小姐,咱們沒時間了。
”韓江又對唐風說道:“裝備和食品,飲水的事都拜托你了,明天你借到車後,咱們上午十點整,在你們學校門口見面。
”
“怎麼,今晚你不住我這兒。
”
韓江走到窗邊,撩起窗簾往窗外望了望,“你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
“不安全了?”唐風有點懵。
韓江笑笑,拍拍唐風的肩膀,“我這不是給你騰地方嗎!呵呵。
”說完,韓江背起自己的背包,很快消失在門口。
唐風發現韓江沒有坐電梯下樓,他在陽台上往樓下看了半天,也沒見韓江的身影。
“他還真成世外高人了!來無影,去無蹤。
”
唐風心裡狐疑起來,第二天一早,唐風從朋友那兒借來了那輛越野車,當梁媛看到這輛車時,竟興奮地叫起來,“這輛車太fans了,太前衛了。
”
“算了吧,我估計韓江見到這輛車,要瘋了。
沒想到我幾天沒見這車,我這哥們竟然把車給搞成了這個樣子。
”唐風一臉苦笑。
唐風和梁媛準備停當,駕車來到學校門口,正是上午十點,校門口人來人往,唐風不明白既然韓江要避風頭,為什麼還選在這麼熱鬧的地方?唐風坐在駕駛室裡,環視校門口,等了十來分鐘,也不見韓江的人影,唐風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韓江幾乎從來不會遲到的。
”唐風嘴裡喃喃自語道。
“從來?”梁媛一臉誇張地表情。
“是的,因為對于他們這行,遲到一分鐘,往往就意味着失敗,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唐風說着,再次把目光投向校門口的人群中,依舊沒有韓江的人影。
又過了一會兒,唐風看看表,已經十點一刻了,他的感覺愈發不好,就在他想下車查看時,忽然,車前方出現了一個老頭,戴着墨鏡,蓄着一撮發白山羊胡子,身着一身白色西裝,還柱一拐杖,一副歸國老華僑的模樣,正盯着唐風的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個沒完,梁媛和唐風都被這老頭看毛了,不知他要幹嘛,梁媛有些緊張地問唐風,“這老頭想幹嘛?”
“我哪知道?你拿出你大小姐的脾氣,下車去問問他!”
“我?憑什麼是我?你幹嘛的?”
“我得開車啊,萬一這家夥圖謀不軌,我好趕緊發動車啊!”
“呵呵!不用這麼麻煩。
”梁媛似乎有了主意,“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廢話,我當然記……”
沒等唐風說完,梁媛猛地按了一下車喇叭,連梁媛自己都沒料到,這被改裝過的車喇叭異常的尖銳刺耳,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再看車前那老頭,扔了拐杖,大步流星走到車窗旁,使勁敲了敲車窗,待唐風把車窗放下來,那老頭,劈頭蓋臉就嚷道:“媽的,你就給我借了這麼一輛破車,存心要害我!”
唐風和梁媛這才認出面前這個白胡子老頭正是韓江,“我怎麼害你了?”
“你搞得這是什麼破車,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牌子的SUV,就看見這滿車身的五顔六色,亂七八糟的破車,這車能開嗎?”韓江一臉不屑。
“當然能開,車是老了點,不過我那哥們是玩車的,絕對能把我們送到沙漠裡!”唐風信誓旦旦地說道。
韓江也不理唐風,又盯着車前後左右看了一圈,越看韓江越氣,“這……這都些什麼玩意,車頂還噴了個加菲貓,靠,這是什麼?”
“葫蘆娃啊!”梁媛搶先答道。
“媽的,你在香港長大也看過葫蘆娃?”
“看過啊!葫蘆娃,葫蘆娃……”說着,梁媛還哼起了葫蘆娃的主題歌。
韓江被氣得直翻白眼,但又無可奈何,坐到副駕位置上,這才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快走!”
唐風将車發動起來,笑着問韓江,“怎麼樣?有沒有悍馬的感覺?”
“屁!悍馬?我看是悍驢,你是嫌我們還不夠紮眼,我剛才數了,這車一共用了七種顔色,我決定了,把你這破車命名為‘七彩悍驢’。
”
“随便你叫,反正也不是我的。
”
韓江歎了口氣,道:“我看你們不知道此一去路上的風險啊,咱們能不能完整的回來,還兩說呢!”
“不要說這麼悲觀嘛!說不定我們會和以前一樣,全身而退,大獲全勝!”唐風看上去信心挺足。
“哼,但願如此吧,但我敢肯定這破爛七彩悍驢是回不來了!”韓江斬釘截鐵地說道。
唐風加快了車速,很快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