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對,那座塔因為有了這個震驚的發現,被科茲諾夫稱為‘偉大的塔’。
”
“後來,俄國的學者在佛像中發現了屍骨,按照伊鳳閣的論斷,這具屍骨很可能就是沒藏皇後的屍骨,期間,屍骨的骨架和頭骨曾長期分離,當我們将屍骨帶回北京,給陳子健鑒定時,陳教授曾經懷疑頭骨和身體不是來自一個人的屍骨。
”
“對!陳教授當時測出的檢測結果,骨架的骨齡要比頭骨的骨齡大八到十歲,所以陳教授反複問我們是不是我們把屍骨搞錯了。
”唐風的思緒又回到了陳子健的實驗室裡。
“我們當時雖然感到奇怪卻沒有多想,認為可能是屍骨在俄國的時候,被他們搞混了,接下來,陳教授就離奇地死了,再然後小盧也……”韓江欲言又止。
“現在想來,很有可能米沙和那幫俄國學者并沒有搞錯,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1909年科茲諾夫從黑水城佛塔中發現的這具屍骨本來就是這樣,屍骨的頭和身體分屬兩個不同的女性。
”
“而且兩人死時的年齡應該相差八到十歲,同屬西夏早期的兩個黨項女性。
”韓江補充道。
“對,應該是這樣。
”
“這麼說,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沒藏皇後?”韓江盯着唐風問道。
唐風眼前一亮,“你是懷疑……”
“先不論是我們的幻覺,還是夢境,如果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就是沒藏皇後,那麼,被偷去臉的沒藏皇後戴着面具,而她的臉去了哪裡?”韓江反問唐風。
“去了黑水城的那尊佛像中!架在了另一個女人的屍身上!”唐風得出這個結論時,萬分震驚,“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我們現在根本無法證明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就是沒藏皇後,她又怎麼會出現在沙漠戈壁中?按照我以往的嚴謹和嚴密的邏輯推理,我剛才所說的一切其實是很難成立的,但是這一切卻又是這麼巧合,分屬兩個不同女子的屍骨被封在了佛像中,戴面具的黨項貴族女子被偷去了臉,不由我不把這兩者往一起想!”韓江皺着眉,将目光投向了遠處。
一陣沉默後,唐風忽然聽見梁媛在不住地喃喃自語,“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你什麼意思?”唐風不明白梁媛什麼意思。
“是啊,大小姐,那應該哪樣啊?”韓江也追問道。
“我昨晚睡得很香,很沉,也做了個夢,但跟你們倆的都不一樣,我沒有夢見那麼恐怖的場景,我的夢很安靜,很平和,甚至……甚至很溫馨。
”
“安靜?平和?溫馨!你夢到戴面具的女人了嗎?”唐風一頭霧水。
“我也夢到啦!”梁媛回答。
“大小姐,你是不是發燒了,你夢到戴面具的女人了,居然還安靜,平和,溫馨?就連我都快被吓死了!”韓江冷笑道。
“是的,我的夢也很長,我夢見自己置身在一片胡楊林中,當然不是現在這小片胡楊林,我夢中的胡楊林很大,很美,金黃色的胡楊林,胡楊林旁邊還有一彎清泉,我住在雪白的帳篷裡,當清晨我醒來時,聽到了優美的樂聲……”
唐風打斷梁媛,“我也聽到了優美的樂聲,但是很快就變成了詭異的樂聲。
”
“别打斷我,我的可沒變!”梁媛似乎很興奮,回憶時臉上還帶着笑容,“那優美的音樂似乎就是從帳篷外傳來的,于是,我想出去看看,可是我剛跳下床,就有人給我送來了新鮮的馬奶,水果,烤肉,還有很多美食,我問他們是誰送來的,他們說是他們的主人,我不管那麼多,先好好享受了一頓大餐,就在我吃得心滿意足的時候,那個戴面具的女子進來了,我開始也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但是那女子卻沖我笑了。
”
“媽的,她也沖我笑了,結果我身上就着了!”韓江怒道。
“不,我不像你們,我覺得她笑的很美,很真誠,雖然戴着面具,但是我卻可以感知到面具後面是一張美麗的面龐,甜美的笑容。
”
“靠,你的感覺肯定出問題了,面具後面是恐怖的幽靈!”唐風沒好氣地說道。
“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覺,她的笑容使我一開始的恐怖完全消失了,然後我們倆就坐下來聊了很久。
”
“聊了很久?都聊什麼啦?”唐風冷笑道。
“他問了我很多,問我叫什麼?從哪兒來?來幹什麼?”
“你都說了?”韓江反問。
“說啦!”
“那她告訴你她是誰了嗎?”唐風問。
“沒有,我問來着,但她隻說她是這一片土地的主人。
”梁媛一臉無辜地看着唐風。
“看到沒,小女孩就是好騙,讓她說什麼就說什麼!”韓江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你看到她面具後面的模樣了嗎?”
梁媛又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問她來着,為什麼要戴面具?”
“她怎麼說?”
“她說因為她已經失去了最美的容顔。
”
“媽的,這什麼意思?老了,不好看了,就要戴面具,出來吓唬人?”韓江越聽越覺得搞怪。
“我也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
“那你夢裡面跟她聊了半天,合着全是你在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