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再作長談吧。
”随領衆人往外走去。
衆人到後一看,那地方就在解脫坡上前庵址的後面山崖之下。
順着崖坡,走到臨澗下面,有一石窟。
外面草樹雜沓,甚是蕪穢。
窟中尤其陰暗逼狹,高隻及人。
唐家婆先向衆人告罪,說:“敵人機警厲害,話說來甚長。
此窟原是當年廣慧大師所辟,内有仙法禁制封閉,外觀蕪穢,隻走完一條甬路便到達了。
自從對頭把前庵火焚,移建新址以後,隻這條可通金頂的石窟沒被發覺。
惟恐被他看破,每日服侍他也無閑暇,已有一年未來此地。
……”說時,已将甬道走完。
末了一段,洞徑更窄更低,不能并肩而過。
七矮、石完還好,靈奇身材較高,便須低首俯身,才可通行。
盡頭處土石夾雜,并無門戶出路。
石完年幼天真,性急喜事,上來便緊跟在唐家婆身後。
穿山行石又有專長,一見無路,知道路未走完,隻當年久石土崩倒,将路填塞。
又以為領路老婆子是個凡人,無什法力,意欲當先開路,在師長前讨好。
人本瘦小,乘着唐家婆立定,側顧衆人,想要開口之際,便說:“這等走法,多氣悶人,弟子向前開路去。
”随說,雙足一頓,往前蹿去。
金蟬一把未抓住,一道墨綠色的精光,已向前面石土夾雜的洞壁上穿入。
唐家婆見狀大驚,忙喊:“去不得!那禁制一引發,我便不易收住,受傷怎好?”南海雙童心疼愛徒,甄兌更甚,又是魚貫而行,人在後面沒有看清。
前聽餘英男說過,廣慧大師法力甚高,她那禁制定必厲害。
瞥見墨綠光華到處,紅、白二色的光華化為朵朵蓮花,電旋般急飛。
惟恐愛徒吃虧,前面又被衆人擋住,一着急,便用專長土遁徑由洞頂穿入,往前趕去。
甄艮惟恐有失,忙把鬼母朱櫻所贈碧磷沖取出,以作戒備,跟蹤進入。
同時,金蟬聞得石完嘻笑之聲,又由光華電閃中看出石完隻在光層裡面擋了一擋,便已沖光而入,知無妨礙。
話未問明,不知底細;又聽說此窟可通金頂,廣慧大師昔年辟此一路必有原因,恐與寶相夫人有關。
因而不願将這禁制破去,忙即回身阻止,師徒三人已先後穿山飛入,隻把将要發動的石、易三人阻住。
這時相隔盡頭洞壁不過丈許。
唐家婆知壁厚兩三丈,可以上下移動,原是活的。
常人到此,越往前發掘越堅,不過力竭而止。
一用法寶、飛劍沖入,禁制立生妙用,來人再與同入,不死必傷。
那光層宛如千百層神鋒,電轉飙飛,稍差一點的飛劍、法寶,當之立成粉碎。
惟恐來人受傷,不料竟被沖入。
想起對頭未必有此本領,不禁驚喜交集,大出意外,呆立當地,做聲不得。
金蟬喚住衆人以後,便對她道:“此間禁制埋伏雖被我石師侄沖入,尚未破去。
廣慧大師所留,我此時尚不願将它破去,還是由你自行撤禁。
如有為難,我們助你便了。
”唐家婆道:“大師禁制神奇,先前如不将那埋伏引發,隻照所傳收禁之法略一施為,便可撤去,現出門戶。
如今禁制發動威力,雖也能收,卻費手腳,耽延時刻。
我那對頭在我挑水時入定神遊,萬一醒轉尋來,他有好些厲害法寶,邪法甚高,諸位上仙必須準備,不可大意呢。
”金蟬道:“這個無妨,你收法吧。
”随請阿童斷後,靈奇,石生為輔,自在前面相機協助。
那禁法果然有好幾層,收止甚難。
唐家婆本身又無什法力,隻憑貼身密藏的一面法牌和廣慧大師昔年所傳符印口訣,收有頓飯光景,還未完事。
易氏兄弟久候不耐,意欲取出九天十地辟魔神梭,由地底開路穿入。
金蟬也覺南海雙童師徒入内已久,怎無回音?
心中奇怪。
問知唐家婆,七層禁制已去其五。
于是囑咐二易且慢,方欲傳聲相詢,忽見石完在最末一層紅光後現身,喜喚道:“二位師父命弟子來請諸位師伯、師叔、小神僧和靈師兄,寶相夫人也在裡面。
這禁法先不要破,如不能撤退,可用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另外穿山入内,越快越好。
金蟬聞言大喜,方欲命二易準備,前面紅光閃處,眼前一暗,末層禁制已被唐家婆止住,依舊還了原來洞壁。
隻是壁上穿了一洞,正在唐家婆主持之下向上移去,門戶立現。
衆人随即趕入。
裡面原是峨眉山腹中裂之處,洞徑彎曲,形如峽谷,隻是高低廣狹大小不等,還有兩三條歧徑。
因經過前人法力修治,人口一段甚是整潔。
由左側歧路轉折上升十餘丈,方到廣慧大師昔年苦心開建,未等應用便即坐化的大石窟。
那窟約有二三十丈方圓,上下四壁到處石鐘乳森列。
先是南海雙童惟恐愛徒有失,穿山飛入,等越過禁地一看,石完已然脫困,不知去向。
洞徑本來不透天光,全憑劍光照路。
飛前不遠,看見面前道路有兩三條,方欲分途尋找,忽聽石完與人說話之聲隐隐傳來。
二人尋聲追蹤,飛入石窟之内,見内中鐘乳甚多,不願毀損美景,正待繞飛前進,忽聽一少女口音笑道:“果是峨眉道友駕臨。
我乃紫玲、寒萼之母秦瑚,不是外人,小道友快請停手吧。
”
活還未畢,全洞窟立時大放光明。
那些石鐘乳本在暗中閃耀,先被劍光映照,已覺奇麗。
全洞一亮,隻見到處琪樹瓊林,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