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小酒樓大門,一位打扮利索的小二将韓立讓到了裡面。
韓立也沒有往二樓去,就在一樓随便找了一處偏僻些的角落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在那裡不言不語的打量着酒樓内的一切。
一樓的客人三教九流衆多,和韓立以前見過的其他酒樓差不了多少。
無論是腳夫苦力,還是進城做小生意的商販,應有盡有。
唯一有些惹眼的,是在一桌一身勁裝的彪形大漢。
這些人有五六人多,個個帶着數尺長的條形布囊,放在身側順手之處。
韓立不用神識掃視,也立刻猜的出,裡面都是些刀劍之類的兵刃。
看這些人統一的服飾,多半是哪個幫會中人。
不過,這也讓韓立大生一絲親切之感,想起了當日在七玄門的種種情形。
神識往這幾人身上一轉,這些人的淡話聲清楚的入耳,果然淡的都是一些幫會的打殺之事。
韓立聽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趣了,目光一轉,打算将注意力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就在這時,從酒樓外面走進來兩名年輕儒生。
兩人一邊眉飛色舞的說着話,一邊緩步向前。
“聽說這一次韓侍郎回鄉祭祖,不但州令大人會親自前來拜會,就是範、李兩家也會派人前來。
看來韓家這一次真要大大操辦一回,無法低調了。
““可不是!聽說為了此次祭祖。
韓家廣發信函,将各地無論遠近的分支族人紛紛召回。
就是鏡州稍有些名氣的鄉紳,也都紛紛派人前來觀禮。
我看韓家很快就和範、李兩家并列鏡州三大世家了。
”
“啧啧!據說韓家崛起才不過百餘年的時間,竟然就有這般聲勢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
韓家從不知哪一代出了個解元的外戚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後輩子孫連連有人考取了功名,如此一來數代積累下來,有此風光倒也不是奇怪之事。
不如,我們到時也去……”
兩名儒生,随意的在韓立附近的一張桌旁坐下。
“韓家!”韓立一聽此話一怔,急忙想繼續聽下去。
但是那兩人卻話鋒一轉,談論起一些詩經之類的東西來。
讓韓立大感郁悶。
不過,他心思轉了一圈後,忽然起身向那兩名儒生走去。
“兩位兄台,在下韓立。
不知剛才所說的韓家,是哪家韓家。
在下此處前來,也是接信回本家祭祖的。
隻是在下從小早外地長大,對本家陌生之極,尚不知祭祖所在。
請兩位兄台指點一兒。
”韓立走到儒生面前,含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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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兄台是韓家弟子,我等失敬了。
不過本地的韓家還能有哪一家,自然是五裡溝韓家了。
”這兩名儒生先是一怔,但随後看對方也是儒生打扮,說話斯文之極的模樣,絲毫疑心沒有的回道。
“五裡溝!”這個地方,正是韓家當年居住的山邊小村。
因為整個村子都處于一個五六裡大小的山溝内,才取的這般土裡土氣的名稱。
看來儒生剛才談論的韓家,十有八九和他大有關系了。
“若是五裡溝的話,這韓家真是小弟的本家。
兩位能否詳細講下大概情況,小弟從未參加過本家祭祖,可别鬧什麼笑話來。
”韓立臉上神色如常,溫和的說道。
“這……,隻是說下大概情況,自然沒什麼關系。
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兩位儒生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位重新打量下韓立,覺得實在不像歹人,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多謝兩位了!”韓立微笑着再次稱謝。
而那位儒生開口說道了:
“兄台若是參加祭祖的話,還是先不要去五裡溝的好。
因為韓家早在數十年前,就将本家遷至了數十裡遠的韓家堡。
隻有到祭祖那日,才會所有族人回到五裡溝舊居的,而韓家……”
韓立靜靜聽着儒生的言語,臉上表情沒變,但心裡翻滾不已。
……兩個時辰後,韓立出現在了昔日的青山之上,隻是這次并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