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是靜靜的望着下面,默默無語。
這還是昔日的小村嗎?
黃土小路,矮牆草屋,小孩村人,全都不見。
代替這些的,是大院瓦房,卵石小路和一些穿戴整齊的仆人。
舊日影子,一絲不在。
看了一會兒,韓立搖了搖頭,本想立即離開,但是目光忽然落到了這片宅院最中間處的一間樓閣。
此樓閣算不上如何巨大,但是地除了此樓外,其餘的房屋一律平房單層,讓其顯得格外惹眼。
而閣樓大門緊閉,上面挂着一個漆黑的牌匾,用銀粉書寫着“韓家祠”等幾個大字。
韓立面上升起一絲異色,想了想後,身形蓦然不見,下一刻卻出現在了閣樓之前。
閣樓前站着幾名膀大腰圓的守祠仆從,但是施展了隐形術的韓立自然不可能被他們發現。
隻随意掃了他們一眼後,韓立就直接施展遁術,穿門而入。
一進門内,一排排靈位進入眼簾之内,這些足有數百之多的靈位木牌,分列四周的長桌之上,形成一條長長的通道。
單稍後些的桌子上卻空空如也,似乎是給後來之人備用的。
目光一掃,這些牌位上雖然寫着各種各樣的韓氏名諱,但是對他來說陌生之極。
韓立沒有多待,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同樣也有一些靈位,但明顯隆重鄭重了許多。
不但多了香爐、檀香,還有一口巨大銅鼎擺在正中間,鼎内盛滿了香油和一根粗大棉芯,燭火通明着。
讓人不禁肅然。
對這一切,韓立視若未睹,隻是呆呆的望着擺在正中間的幾個靈牌,身形一動不動。
“韓鑄、韓鐵、韓天生、……”
這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冷冰冰的寫在漆黑的木牌之上,韓立心中一疼,蓦然有一絲喘不過氣的沉悶。
俗話說的好,大道無情!但這隻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話語罷了。
即使韓立這般已是陸地神仙中的人物,也無法做到斷情絕欲,所能做的隻是将這份感情盡量的深埋心底而已。
韓立終于動了,緩緩走到中間的靈牌前,又停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看着靈位,但一幅幅和這些親人相處的溫馨畫面,卻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
閣門開啟的沉重聲音,将韓立從往日的思緒中驚醒,但人站在原地,并沒有任何舉動。
這時樓下傳來了腳步聲和兩名中年男子交談的話語聲。
“厲兄,你太性急了。
不是說了在祭祖後,将那手劄借你一閱的嗎,何必如此心急火燎的。
”一名男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嘿嘿!韓賢弟,誰讓你最後忽然提到,手劄後面記載了家祖自創的一套無名步法。
我倒有些奇怪了。
既然是厲家祖先自創的武學,為何我們厲家從來不知道此事,自然想要早一日看到了。
不過,好好的手劄為何要供奉在這宗祠内,要是被人偷去了豈不糟糕透頂!”另一人不好意思之餘,卻有點擔心的說道。
“咳!一般人誰會跑别人家的祠堂偷東西?再說,我們寒假祠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也是日夜有精通武藝的家仆看守,一般人絕對無法靠近的。
就是能得手,不怕我們韓家報複追究嗎?”首先說話的男子十分自信的說道。
“說的也是!”另一男子贊同道。
“噔噔”的上樓聲音,清晰的傳來。
一名儒生和一名虬須大漢,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樓梯口處。
這二人原本含笑說話的模樣,但是一眼看見靈牌前、雙手倒背韓立時,神情頓時凝固了。
但那名虬須大漢一怔之後,立即上前一步,擋在了中年儒生前面,須發皆張的低吼一聲。
“好賊子,竟追殺到這裡來了。
那就小命留下再說。
”一說完這話,大漢兩手一握拳,人已躍到了空中,直奔韓立猛然撲來。
人還未到,一股氣勢驚人的狂風就先壓下。
韓立背對着兩人,仍一動不動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