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兇,二女忙發出一支飛刀來阻擋,她們的手法又勁又疾又準,國公第中的十來名武士都飲刃身死,但是遇上了薛飛霞,卻是撞上了大行家。
薛飛霞伸手就接住了射來的飛刀,反手一甩,把飛刀又送了回去,竟較來勢更勁,那名蠻姬躲得雖快,卻隻能閃過咽喉,肩頭卻着了一刀,身子一顫,不過她也夠狠的,一聲厲叫,伸出雙手,張開大口,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撲向薛飛霞要跟她拼命。
蠻姬目露兇光,已無先前柔媚之态,猙獰一如寺廟中壁上所繪的夜叉惡鬼,換了尋常人吓也給哧呆了,但薛飛霞卻久曆江湖,根本沒放在心上,抖手就是兩支袖箭,一起射中了她赤裸的胸膛,箭沒入膚,那蠻女撲到了薛飛霞面前,即已倒地不動。
另一名發刀的蠻姬見情勢不佳,呼喊一聲,撲臂向外飛縱,其他人也跟着要向外逃去!
楊素見狀大叫道:“快截下來,她們要走!”
薛飛霞笑道:“走不掉的,要走脫一個,國公唯我是問。
”着……着……着,一支袖谙追出,都是射中在那些人的腿上,把那些人紛紛射倒下來,董輕雲與華無雙同那些帶來的飛鳳女軍,輕而易舉地把人捆了起來。
一場變亂瞬間被平服了下來,那些侍衛這才過來收拾殘餘。
楊素卻十分震怒,厲聲叫道:“你們這些飯桶,還有臉上來整理,你們看看,這些刺客,那一個是你們制住的,老夫若是靠你們來保護,豈不是早就完了!”罵得那些侍衛們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倒是李靖為他們求情道:“國公,他們也有七八個人送了命!”
“提起這個老夫更有氣,連敵人的身邊都靠不到,就被人家擺平了,簡直是一批飯桶。
”
李靖道:“國公,這不能怪他們,他們練的是沙場殺伐,那些刺客們都是一批江湖手法的殺手,飛刀暗器,令人防不勝防,這幾位以身為殉,國公何忍相責。
”
楊素歎了口氣道:“老夫也知道怪不得他們,早就有人向老夫建議過,說這批行伍中調來的士卒身手警覺都不足以擔任警衛的工作,要老夫另外延聘好手,老夫因為他們追随老夫多年,不忍換掉他們,那知道!唉……”
樂昌公主上前陪笑說:“老爺子可是為他們裹足不前而生氣?”
楊素的氣又來了,一拍桌子吼道:“可不是嗎?倒下了幾個後,其餘的居然不敢再上了,眼睜睜地瞧着刺客們來圍攻老夫,這批狗頭們,怎不叫人生氣,來人哪,把他們統統推出去砍了!”
那些侍衛一個個都跪下了,但也沒有人上前來捆綁。
楊素更為生氣地叫道:“反了,反了,連老夫的話都沒人聽了,老夫要你們……”
樂昌公主笑道:“老爺子是氣糊塗了,他們是您貼身侍衛,您平常又不準别人靠近,您叫的來人就是他們都跪在這兒,自然沒有人應了。
”
楊素也忍不住笑了,總沒人肯把自己推出去砍頭的。
樂昌公主又道:“貪生怕死,人之常情,他們眼看着同伴一上來就送命,自然有點害怕,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們就是上來了,也不過就是多添幾具伏屍而已,救不了您老人家的,他們有多少本事,老爺子是清楚的,您要用他們,就不能對他們期望過高。
”
楊素終於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起來吧!别在那兒丢人了,把廳上收拾一下,把那幾個俘虜帶下去問供,看是受了誰的主使,這點事該能做吧!”
一名侍衛領班忙道:“這個請國公放心,小的們别的本事沒有,問供是最拿手的,一定能問出結果來。
”
說着忙招呼同伴,把死者擡下去,活的俘虜解走,倒是挺神氣的。
楊素看了直搖頭歎道:“藥師!出塵,你們看看,這是我的侍衛,是我這條老命之所倚……今天若不是幸好你們到,我這條老命還能保得住麼?”
李靖也不知說什麼好,倒是張出塵道:“老爺子,以前有沒有鬧過刺客呢?”
楊素道:“沒有。
我這越公府的禁衛并不此皇宮大内差,尋常人根本進入不了。
”
這例無須楊素解釋了,越公府的戒備森嚴是出了名的,李靖與張出塵都在此地住過,自是十分清楚。
李靖因而道:“國公府的這些人雖是有些地方能力略差,但是他們的忠心以及勤勉倒是頗足信賴,所以刺客們平時無棧可乘。
一定要利用伎伶獻藝的機會才得發動。
”
這倒是不錯,平時要見到楊素很不容易,楊素不願意見的人,任憑是誰,都被門官擋駕。
有一兩回,宮中皇帝遺太監前來召楊素入宮議事,楊素懶得去,照樣推個身體不舒服拒絕了,宣旨的太監被擋在門口見不到他。
楊素聽了李靖的話,微有得色地道:“老夫知道他們不行,唯有一點忠心可取而已。
”
李靖道:“那是以前,外面不知道府中的實力,未敢輕舉妄動,經過今日一試,至少讓人知道了那些侍衛老爺們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