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來,否則我就不會見他。
”
□□□□□□□□李志強在一點半鐘回家,先淋了個浴,兩點鐘時才聽錄音機,發現了這通電話。
一聽聲音是胡绮,他就一震。
胡绮要見他,這個女人在搗什麼鬼?
找到電話薄,一查所說的地址,卻是一座修車廠與廢鐵工廠,地點在郊區,十分荒僻。
李志強足足考慮了十分鐘來決定是否要去。
最後的決定是赴約。
他要找胡绮當面談一下,弄清很多事。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個危險的女人,自己作了些準備,卻沒有通知任何人。
這是一個能找到胡绮的機會,他不能冒險,如果胡绮發現有他人在場而不出現,恐怕就很難再摸到她的蹤迹了,這一趟不得已非去不可,而且也必須要照着對方的條件前去。
隻是李志強也考慮到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他要一點準備。
首先,他撥了個電話給他的秘書李玉芬,告知她急着找到駱希真,把自己要去的地點與時間告訴他,然後他自己也作了一些自衛的裝備,立刻就駕車前往了。
他有點後悔自己若是一回家立刻就打開話機,就可以較為充分的時間作更周密的安排了。
隻有三十分鐘的時間,剛夠他趕了去,所好是在夜間,車子較少,他可以開個快車。
那座修車廠是專門處理廢車的,把報廢的舊車拖來,拆下堪用的零件,車架就堆着作廢鐵處理,很占地方,所以隻能設在郊外荒涼的地方。
在一片廣場上堆滿了廢棄的車架,也沒有電燈照明,隻靠着天上隐約的星光照明,大緻可見一點輪廓。
李志強來到廢車場,不見半個人影,看看表,則是三點過兩分,世界上的時計,極難有完全相同的,兩三分鐘的差距是很正常的現象。
所以他耐心地等待着,而且還掏出打火機,抽了一根煙,用火光表示他已來到。
他相信胡绮必然已經來到在等待着,大概是想了解他是否一個人前來而已。
足足等了有二十分鐘,看還沒有動靜,他不耐煩了。
對着空中大聲地道:“我是李志強,遵約前來,約我的那位女士,請出來見面。
”
叫了三聲,他仍然得不到回音,心中很火,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回到自己的車子旁邊,打開車門,正準備坐進去時,忽然車子的另一邊,射來了兩道強光,也是一對車燈,是發自另一輛車子的。
對方早已來到了,隻是把車子停在一堆廢車中間,使他一時不察而已。
然後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道:“李志強,站在那兒不要動,手就放在車頂上,不準移開,這樣我們才可以談話。
”
強烈的燈光照得李志強很不舒服,但因為是胡绮的聲音,使他很興奮,乖乖地把手放在車頂上,同時開口道:“你是胡绮?是你約我來的?”
對方略一沉默後才道:“不錯,我就是胡绮,李志強,我找你出來談一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迫害我,處處跟我過不去。
”
“胡小姐,這話可實在不憑良心,我從沒迫害過你,倒是你使我蒙上了殺人的嫌疑。
”
“胡說八道,我怎麼使你蒙上殺人的嫌疑?”
“你殺了餘金花,卻使我背上兇手的名義。
”
“那你怎麼沒被警方扣起來呢?”
“那是警方後來調查留下的證據,證實了兇手另有其人,才準我交保開釋!”
“你不是已經沒有嫌疑了?”
“不是沒有嫌疑,隻是嫌疑較小,而且我又有良好的保證,警方才沒有扣押我,一直要等到找到真正的兇手,我才能完全擺脫嫌疑。
”
“假如找不到兇手,是否還會把你抓起來呢?”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以目前的證據,還不足以證實我行過兇而已。
”
“但你們卻認為我是兇手了?”
“你跟餘金花過從甚密,而那天晚上,你就留在她家中,餘金花被勒斃時,一邊強烈的掙紮,指甲間留下了些抓落的皮膚和血液,還有幾根頭發,都證實是你……”
“李志強,你太武斷了,你怎麼知道那些頭發是我的,又怎麼能證明那天我在她家中,有人看見我嗎?”
這個女的很厲害,但李志強決心唬她一下道:“是的,有一個認識你的人,在那天晚上看見你進入餘金花的家門,直到我送餘金花回去,都沒看到你出來,在我走後,才看見你離開。
”
“胡說,絕不可能有人看見我,那人是誰?”
“是警方的一個秘密證人,警方不肯宣布,也因為那個人的指證,警方才判斷我的嫌很輕。
”
“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李志強卻不開口了,胡绮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失态,冷哼了一聲道:“我不相信會有這樣一個證人!”
李志強道:“證人是有的,我不能告訴你,你心狠手辣,很可能又會去殺人滅口。
何況現在你的罪名更重了,你又殺死了陳玲,這次你更難狡脫了,因為陳玲在被害的那天,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是去赴你的約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