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收取保護費,都照規矩付了,可是他們很不上路,經常還去白吃白喝,還要滋事打架,那位師弟忍無可忍,隻有向大師哥求救。
駱希真在這種地方是義不容辭的,他親自出馬,帶了一批師兄弟,把那幫流氓狠狠地揍了一頓,而且還告誡他們此後不得生事。
駱希真還算上道的,此後保護費照付,卻不得再有白吃的行為。
駱希真的武館在香港很有名,師兄弟們不但功夫劄實,而且還很團結,終于吃住了那批流氓。
現在駱希真換了樣子,倒是不怕他們認出來。
張大安很客氣地招呼兩個人,菜是早已放在桌上了,他連忙斟上酒,殷勤勸飲。
阿飛道:“張先生,我們弟兄不是來吃喝的,還是先談正事要緊,銀子帶來了嗎?”
張大安忙道:“帶來了,帶來了!”
他取出那疊十萬元的鈔票道:
“這是我從事主那兒剛拿來的,我的成數也在裡面。
”
西門雪道:“我們講的是付足十萬的,那不包括傭金在内,你的份可以向事主再要去。
”
張大安忙道:“事主已經付清了,我怎麼能開口呢?”
阿飛道:“張先生,我們是老朋友了,而且我們跟其中的一個點子也有過節,所以才接下你這筆生意,否則你今天在香港,就是出雙倍的價錢,看有沒有人敢接,那兩個點子,一個是私家偵探,一個是名武師,那一個是省油的燈,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可以找别人的,老實說,我們并不想接這票生意,誰知道會貼多少個弟兄上去。
”
張大安一看對方有拒絕的意思,連忙道:“好!好!一切都照飛哥的意思,小弟算是白盡一次義務好了。
”
阿飛冷笑道:“張先生,假如你隻讨價十萬元,那就太少了,像這種對象,每一個要他十萬都不多。
”
張大安苦笑道:“那裡是我開的價,是事主自己定的價格,他們隻肯付這麼多。
”
“那你可以拒絕的。
”
“我不能,那也是個吃得住我的人,一切都借重二位了,多久可以聽消息。
”
“最遲不超過三天。
”
“三天,那太長了,事主給我的期限是二十四小時。
”
“那你叫他自己幹去,媽的,他以為這是搶金樓,随便撈支家夥,我兩個人就可以下手了。
”
“好吧,就是三天吧,我向事主說明去,可是三天之内一定要有消息。
”
阿飛收起了鈔票,吐了口氣道:
“我們盡量盡力就是了,三天之内一定有消息,若是辦砸了,我們也不必擔心他會見怪,因為我們一定拼上這條命了。
”
張大安隻有一面苦笑,一面道:“雪哥,飛哥,這不是我要找你們,而是事主指定了你們,隻不過透過我經手而已,二位請多多原諒。
”
對着一桌子的菜,那二人也沒有了吃喝的興趣,阿飛道:
“我們要立刻安排去,張先生,我相信你在中間是撈不着一點好處,所以這頓酒菜算我們的了。
”
“那怎麼行,一點小意思。
”
西門雪笑笑道:“你白忙了一場,總不能要你再破鈔,再說在這個地盤上要你付帳,我們弟兄也太難看了,忠叔,這裡的帳挂在我頭上了。
”
他隻招呼了一聲,忠叔是那個食檔的老闆,他似乎忍受慣了這種勒索,還陪着笑臉連聲道謝。
張大安倒底還是上路的,他掏了五百元放在桌上,也跟着走了。
駱希真仍是盯着張大安的,他卻暗自心驚,張大安買兇要對付他跟李志強是毫無疑問了,從阿飛和西門雪後來的态度上,他更驚心于那個大小姐的潛勢力,她似乎已能令這些牛鬼蛇神,亡命之徒談虎色變了。
而且那位大小姐已經打聽出他和李志強的名字和底細,指名買兇手對付自己了,這個大小姐居然能如此神通廣大,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好在自己預知了消息,否則很可能會吃個大虧呢。
就是此刻,自己和李志強也得特别小心,因為阿飛他們,不知在何時和采取何種行動的。
他在車上一面通知了李志強,一面放車疾馳,沒有再跟蹤。
他知道張大安現在是回寓所去,所以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子,跑在前頭,在路上,他冒着被抄牌的危險,連闖了三次紅燈,總算搶先來到了張大安的寓所。
那是一幢大樓,在新興市區的沙甸,他已經知道張大安住在那一間,搶先在門口等着。
張大安住在大樓的十一樓中的一個單位,雖然隻是一房一廳,但是在地貴如金的香港,一個單身漢能夠擁有一個這樣的住所和一輛車子,已經是很罩得住了。
張大安掏鑰匙開門時都沒發現有異狀,等他要推門進去時,被人用力一推,跟着另一個魁武的身影進了門一順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