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煩惱啊,不見得害到人家,但是他自己總放不下,總想害别人,這裡當然夾着有忿或者有其它的原因,總是想害人家。
第十種就是驕慢,如果自個兒有能力、有學問,或者有财富,他驕慢還有可說;他事事不如人了,還說:“你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将來也會達到那樣子。
”将來再說吧,這些都是驕慢,還有一種驕氣。
十一呢,咱們前頭講的有慚,這個講的是無慚。
十二種是無愧。
十三種是掉舉,掉舉是心散亂,胡思亂想。
十四種是昏沉。
十五種是不信,沒有信心,對好事他都不信,對壞事他就要幹,全是相反的。
十六種是懈怠。
十七種是放逸。
十八種是失念,這個很重要,如果能把這個保持了,好多事情都能成功。
咱們玩得很快樂,在玩得很快樂時,你注意一下,這個時候有沒有緣念佛、法、僧三寶的思想?失念是把正念失掉了,還在念佛沒有?你想生極樂世界,你又不時時的念念,反而經常的失念。
有時候一天睜開眼睛,正念完全失掉了;我們自己要回光返照,個人知道自己最清楚,有沒有對待,要收複回來。
十九種是散亂。
二十種是不正知,所知道的不正确,就是邪智。
這二十法都是根據前六個根本煩惱生起的,所以叫随煩惱,随着煩惱而生起的小煩惱。
一個瞋恨心,忿啊、恨啊、惱啊,都出自瞋恨心。
最後,有不定法四。
“不定”的意思,不定善、不定惡。
這四個,一惡作,二睡眠,三尋,四伺。
睡眠的時候,惡作,沒有什麼安心想做個什麼大的壞事,就是有些個小動作,害人也不見得害得成,語言上說個俏皮話,或者挖苦人家,這屬于惡作裡頭。
或是在身體,人家在那邊走路,你把腳往外一伸,使人絆一下子,這都叫惡作,例子很多,舉不勝舉。
還有心裡頭作意,想惡作,一想惡作都算事兒,但是這還沒作成。
善還是惡呢?不定啊,所以叫不定。
睡眠,那是五欲境界之一,睡覺做夢所犯的一切事情不負責任的,睡覺做夢要是犯了戒,或者要是做了惡,睡覺做夢殺人,那他是做夢殺人,法律不會制裁的;說做夢殺了人,你怎麼知道他做夢殺了人?睡眠裡頭所包含的所有一切夢境,都不定善惡,夢幻嘛,是不是?
尋,就是思、想,就是他心中所想,心中打了些妄想,想善念,也定不出它的善惡,回頭打惡念,惡念沒成事實,沒做,沒做不能算犯,必須得做。
伺呢?尋的那個心是粗的、是浮的,這個“伺”就細了,它是籌劃,也是沒成事實,但比前的那個細了;雖然細了,沒有做,他在心裡頭打主意,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心裡打主意。
前頭“尋”,完了是後頭這個“伺”,是打主意、想方,想方打跳,怎麼樣搭個跳闆去做那個事的意思。
因為這些都在受、想、行、識的“行”裡頭,咱們一天的一切動作,這五十一個心所有法都包括了。
如果大家想知道的詳細,可以看《百法明門論》,一看就詳細了,有一本小冊子,專講百法的。
識,識分前五識—眼、耳、鼻、舌、身。
第六是意,第七是末那,第八阿賴耶。
這是說如果把識翻過來就是般若智能,這是妙用。
把前五識一轉,是成所作智,看一切法。
第六意識轉就是妙觀察智,第七識轉就是平等性智,第八識轉過來就是大圓鏡智。
這是轉八識成四智,都是般若智能。
這些都是屬于法性名詞,講一講,對所謂照見五蘊皆空,能夠明了,有好處的。
五蘊講完了,現在講空。
空,這個“空”字,跟空間的這個“空”、虛空的那個“空”不一樣的。
這個“空”,各個經都有解釋,各個經解釋得不同,有的用一種,有的用兩種,有的用多種,最多用到二十種。
為什麼有這麼多種?契合當時的機會、當時的情況,對着一般的聽衆、或者學習的人,所發的語言就不同了;講某種意義的空,他就領會到了。
現在我們講般若智、講智空。
空是什麼?有一種意思是沒有,空了嘛,空了就是沒有。
為什麼沒有啊?因緣所生法,自體不真實的,所以就沒有,這是第一個意思。
還有一種,虛空是指沒有粗相。
這個身體,我們看到它空了,粗相觀空了,細相還有啊。
有一種微妙色,像佛的色身,他是微妙色,我們是粗重的色。
這個空,說空了,身體空了,不空,還有個微妙色,這個空還有這麼一種含義。
這是就身來說。
心呢?還有心空義。
心空,怎麼空呢?心不執着了,心不着一切界,一切能舍。
《金剛經》講:“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三心皆不可得,你還怎麼生心呢!體會到這個意思,這就心空,心不着一物。
菩薩看一切法,如夢幻泡影。
他度一切衆生,沒有衆生可度,也沒有佛道可成。
他懂得空義了,就是心不執着,一切能舍。
我們講空,往往把意思錯會了,以為必須把物質消滅掉了才叫空,這個空義是錯的,是斷滅空。
菩薩在物質上不執着,就沒有了;心裡沒有了,不給我作障礙了,它就沒有了。
我不執着,心不着物,一切都能舍,舍的意思就是空義。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