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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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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自殺。

     《邁阿密先驅報》登出一篇文章,報道了米克斯·沃德利·希爾拜三世失蹤的事兒。

    有位記者真的順藤摸瓜,到基韋斯特來找我了。

    他問我,我是不是認為帕蒂和沃德利會再度結合。

    我告訴他,他倆已經和我沒有任何來往了,現在他們可能是住在歐洲,可能是在塔希提島,或是在兩個地方之間的什麼地方。

    我認為,那種事總是會再次出現的。

     看起來似乎誰也不想知道雷傑西現在怎麼樣了。

    幾乎沒有什麼人以官方的身份向瑪蒂琳打聽雷傑西的情況,這真叫人難以置信。

    華盛頓毒品管理局的一個人曾經給瑪蒂琳打過電話。

    瑪蒂琳告訴他,雷傑西和她開車準備到墨西哥去,但阿爾文在拉雷多就把她給甩了,所以她再也沒有越過國境(早些時候,在我們去科羅拉多時,我們倆就繞道去了拉雷多,目的是弄到一張汽車旅館的收據。

    這樣,如果警方查問時,就有話說了)。

    但是,我認為,與毒品打交道的那些警官們對雷傑西失蹤一事都會感到高興的。

    現在,那件事就算了結了。

    有一次,我向瑪蒂琳問起阿爾文的弟弟。

    可他那幾個侄子照那張相時正是她唯一的一次見到他的家人——他的一個弟弟。

     我們由于手頭的錢不充裕,所以想把我們各自的房子賣掉。

    但那兩幢房子的房主名兒并不是馬登和瑪蒂琳。

    我猜,這兩幢房子遲早會因交不上稅金而被沒收。

     我父親還活着。

    那天,我收到他的一封信,信上說:“祝我走運吧,但那些二百五大夫說,我的病好了許多。

    這叫他們大吃一驚。

    我病情的好轉解除了他們的責任。

    ” 可是,道格拉斯·馬登的兒子,蒂姆·馬登對此有自己的看法。

    我懷疑父親最近的心理狀态這麼好是與他沉到海底的那些人頭和屍體有關。

     怪不得治療癌症得花那麼多錢。

     我自己呢?有許多事情把我牽連了進去,所以我必須用筆來把我從由憂郁、内疚和根深蒂固的精神罪孽組成的牢籠中解救出來。

    是的,我要利用這次機會。

    實際上,一切并不那麼糟。

    我和瑪蒂琳互相摟在一起睡覺。

    我生活在她的功績的懷抱裡,既舒服又安全,我同她結下了生死之交。

    同時,我也意識到,現在我頭腦的清晰、平靜是建立在殺人罪——這堅實的基礎之上的。

     但我不能說,我們徹底地、一點也沒受傷害地擺脫了鬼城。

    我們住在基韋斯特時,有一個夏日的黃昏,赤道的熱風越過加勒比海,朝我們這邊刮來,室内空調機也不太管用,我想起了瑪蒂琳和帕蒂的那些照片(我是用把剪子把她們的腦袋剪下來的)。

    睡不着,因為這迷人的黃昏使我想起我拿剪子剪照片那個時刻正是現在這時候。

    (當時我試着按伏都教的說法從頭部把照片剪開,我想這樣就會阻止帕蒂離開我了。

    我剪完之後就和帕蒂去參加由哈坡主持的降神會。

    你可記得,在會上,尼森大聲尖叫起來,因為他看到了帕蒂命運的結局。

    ) 我能告訴你什麼呢?我所聽到的,來自普羅文斯敦的消息是,哈坡瘋了。

    這我是從一位路過基韋斯特,心腸很好的流動工人那兒聽到的。

    他似乎是在前一段時間裡又主持了一次降神會,并聲稱看見了海底下的六具屍體。

    在海底,兩具無頭女屍跟他說過話。

    可憐的哈坡被關進了監獄。

    我聽說,今年晚些時候才被放了出來。

     喜劇: 壞人和壞事、婚姻、酒宴、賭博、诓騙、淘氣的傭人、好吹牛的老爺、陰謀、年輕人的輕率、吝啬的老年人、拉皮條和諸如此類的事,每天都會在普通人中間發生。

     悲劇: 死亡、絕望、殺嬰和弒父母、大火、亂倫、戰争、叛亂、恸哭、嚎叫、歎氣。

     ——馬丁·奧皮茨·範·博勃費爾德 (1597—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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