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章 第二節

首頁
    他們開始了他們的演說,我挂斷了電話。

    那之後的又一天,我的秘書又成功截住了八個自稱是派蒂的男人的電話。

     現在,他們本人親自出馬了。

     “離我遠點兒!”我很不耐煩,等不及交通标志燈變綠,就飛快地轉過身,見車流中有空當,就朝街對面走過去。

     “布雷德!看在上帝的份上,聽我說!”那個男人大聲叫道,“真的是我!” 我氣得後背都繃緊了,一直往前走着。

     “我得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那個男人大聲嚷道。

     我走到了馬路中間,不耐煩地等着車流中的空當。

     “他們抓住我時,我正騎車回家!”那個男人大聲叫道。

     我憤怒地轉過身來。

     “記者在電視上提到了!離我遠點兒,要不我就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 “布雷德,這會兒你要是打了我,會比小時候打我更讓你難受。

    那輛自行車是藍色的。

    ” 氣惱之中,那最後一句話我差點就沒聽着。

    派蒂的藍色自行車的影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電視上可沒提到那個。

    ”那個男人說道。

     “那個時候的報紙上提到過。

    你隻要往伍德福特的圖書館打個電話,讓資料部門查查那一年那個月的地方報紙上的大事就行了。

    要了解派蒂失蹤的細節不是什麼難事。

    ” “我的失蹤。

    ”那個男人說。

     兩邊快速駛過的汽車都警告似的按着喇叭。

     “我們住在一個房間裡,”那個男人說,“這個也報道了嗎?” 我不安地皺皺眉。

     “我們睡上下鋪,”那個男人說着,提高了聲調,“我住上鋪。

    我有個直升飛機模型,用根細繩吊在天花闆上,正好懸在我上面。

    我喜歡把它拿下來,轉螺旋槳葉。

    ” 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爸爸左手的小指尖在家具廠的一次事故中切掉了。

    他熱愛釣魚。

    我失蹤前的那個夏天,他帶你和我去科羅拉多露營,媽媽沒去。

    她因為對蜜蜂螫過敏而害怕去戶外活動,甚至看見一隻蜜蜂她都怕得要命。

    ” 回憶如潮水般漫過。

    僅靠查查舊報紙,那些細節這個陌生人一點兒也不可能知道。

    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被報道過。

     “是派蒂嗎?” “我們的房間裡養了一條金魚,但我們倆沒一個願意洗魚缸。

    一天,我們放學回家,卧室裡發出一股惡臭,魚死了,我們把魚放在火柴盒裡,在院子裡給它舉行了一個葬禮。

    當我們再回到埋它的那個地方時,那裡多了個洞,鄰居的貓早把魚給挖走了。

    ” “派蒂,”我開始向他走回去,差點被一輛汽車撞到,“上帝,真的是你!” “我們有一次在房子裡練接球時打碎了一扇窗戶,爸爸把我們給關了一個星期。

    ” 這次,是我伸出了手,我從來沒有這麼緊緊地擁抱過别人。

    他身上有一股留蘭香口膠和香煙的味道。

    他的胳膊結實得驚人。

     “派蒂,”我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