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人倒向了人行道,腿疼使他的尖叫聲更大了。
我把他的手從臉上拉開,用手掌根擊打着他的鼻子,一下,兩下,三下,軟骨碎裂了,血噴出來時我往後退了一步。
他在人行道上一動不動地躺着,我還要揍他。
我把他推成側身,好讓血從他的鼻子裡流出來。
我找着他的脈搏,聞着他充滿了酒味的呼吸,發現了他脈搏的跳動。
我向車裡的女人轉過身去。
“你還好吧?”
她呻吟着,我被她臉上的青腫吓住了。
“你還能開車嗎?”我問道。
“我不……”我把她從車裡扶出來時,她有些站立不穩了,她的嘴唇腫脹着。
“好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我想我能開,但……”
“那就開走吧。
”那個男人在我身後呻吟着。
“快點兒,”我說,“在他醒過來之前。
”
那個女人睜着發黑的眼睛忙亂地向周圍看了一眼。
我知道,精神上的傷害深得不會在幾分鐘内就恢複正常。
那是持續毆打的後果。
“開車嗎?”她痛苦地問道,“什麼?我是跑着來的。
我希望能跟一個在這裡工作的女朋友借點錢,結果她打電話說她病了,成了他在這兒等着。
”
我向人行道上的男人彎下腰去,我很滿意,他還昏迷着不知道周圍的事。
我從他的長褲上掏出他的車鑰匙,然後從他的後袋裡拿出他的大錢包,找到裡面所有的錢——看上去像有一百美元。
“給,”我對那個女人說,又拿出自己的錢包,把大部分現金給了她——大約有兩百美元。
“我不能要你的。
”她說道。
“我的妻子會想讓我給你的。
”
“你在說什麼?”
那個女人奇怪地看着我,似乎在努力破譯一個謎。
“我有個姐姐在巴爾的摩。
”我給她車鑰匙時她說道。
“不行,那是他要去找的第一個地方。
”我說,“如果你搶了銀行,你會藏到你姐姐家嗎?太明顯了。
你必須假裝你在逃避警察的追捕。
”
“但我沒做什麼錯事。
”
“就一直那樣警告自己。
你沒做什麼錯事,可那邊那個混蛋做了。
你必須一直提醒自己,你的生活裡隻有一個目标就是遠離他。
”在丹佛,過着正常的生活時,我為凱特以一個壓力緩解顧問的身份在一個家庭暴力受害婦女的收容所做義工感到自豪。
我知道那種模式。
“找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城市,匹茲堡。
”我随便說了一個,“你去過——”
“沒去過。
”
“那就去匹茲堡。
離這兒隻有幾百英裡。
把車留在公共汽車站,之後就去匹茲堡。
在電話本上‘社會服務’欄裡找到婦女保護組織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