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引擎飛機的嗡嗡聲中,我無法聽清駕駛員在說什麼。
我轉過身去。“對不起,再說一遍,好嗎?”
“我說,伍德福特在那邊。”
我向右邊看去,向着她手指的地方。低低的建築物無計劃地擴展着,舊的和新的,一排排向州際公路延伸過去。
她的話裡有許多特别的含義,我搖搖頭。
“我不明白。”
“你跟我說想要從空中看看老城區什麼樣。”
“或多或少是那麼回事吧。”
“似乎很少像那麼回事。你幾乎就不往那個方向看。你的興趣在那上面的農場那裡。”
我們飛得離那八十英畝的樹林和灌木叢更近了。盡管天氣很暖和,還是有些刮風。偶爾地,飛機有些稍稍下降。
“你是個發展商,對嗎?”
“什麼?”
“在過去的五年裡,我們在一道發展,似乎每次我飛上天來看,都有一塊新的地要蓋樓。”
這是一種比真相更輕松的解釋。“是啊,變化多得使人受不了。”
我盯着一大片稠密的樹林。我看到那條從修好的路上岔出來的土路伸進樹林裡去。我清楚地看到大約一百碼裡有一個被草地和花園圍繞着的磚砌的小樓。
我買了一架帶變焦鏡頭的袖珍照相機。現在我拿出它來,開始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