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次強奸了我……”
“上帝啊!”
“他強奸完我就威脅我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然後把我推出房間。
他說我應該睡在排水溝裡。
由于這樣,我在課堂裡不能集中精力學習。
成績很糟糕。
每天晚上我都哭着入睡。
最後我找到了一個解脫方法,每天沉浸在時裝雜志裡并夢想有朝一日當上一名模特,過上殷實的生活,我就這樣在痛苦和夢想中長到十六歲。
有一次我叔叔又偷偷溜進我的房間,我死也不從大聲喊叫,嬸子和孩子們都被我喊醒了,我哭訴着他對我所做過的事,沒想到嬸嬸竟不相信我的話。
叔叔惱羞成怒,說我撒謊,使勁地打我。
我被他打得遍體鱗傷,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卧床兩天。
第三天趁他們都上班時,我把他們藏在面缸裡的錢偷了出來,我知道嬸子曾背着叔叔往那裡面藏過錢。
偷出錢後,收拾了行李,買張車票逃到了芝加哥。
在芝加哥我選擇了提供膳食的寄宿旅館,因為它便宜。
所有你能想像出的髒活累活我都幹過,但是從未放棄過做模特的夢想。
有一天我找到了一家講授時裝表演的夜校,我成了班上最用功的學生,為了實現我的夢想而拼命學習。
感謝上帝,我終于如願以償,從報紙上的内衣廣告到《時尚》雜志的泳裝系列以及《環球》雜志的封面,所有有名的時裝雜志上都會找到我的身影。
目标雖然達到了,但這種生活并不像我想像得那麼美好,T形台并不是光彩奪目,而是一個性市場。
”
“你随貝拉薩爾鑽進了汽車,後來又怎樣?”
“我們乘大轎車一路向飛機場趕去。
路上他看着我臉上的傷痕說他不能讓美遭到毀壞,他向我保證從此以後沒人會再傷害我,甚至包括我自己。
就這樣他把我帶到這裡,并為我找來一個整容醫生,讓他精心為我治療使我的臉上不留下任何疤痕。
他還請了一個醫療組來幫我戒掉毒瘾。
為了治好我的厭食症他還請了一個心理醫生。
六個月以後,我的狀況完全達到了他的要求,對此他感到很驕傲,說是他打造了我。
他圍着我轉圈走着,全身上下地打量着我并對我說我的美貌是他給的,沒他就沒我。
”西恩納疲倦地聳了聳肩,“他說得對,在我無助地走向死亡時是他救了我。
”
“從此他給了你所需要的一切,使你在生活中得到了關愛。
”
“但三個月前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
馬隆皺了皺眉:“發生了什麼變化?”
“三個月前,他從一次商務旅行回來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抱怨我眼角開始出現魚尾紋了,還說我長了一縷灰白發,并警告我不要總笑,說笑會促使額頭上生出橫紋。
我不斷地問自己是什麼在他的商務旅行中改變了他,難道他有外遇了嗎?當我問他這個問題時,他對我大發雷霆,說我疑心太大,讓我以後注意點兒。
從那以後,為了使他高興我處處小心,炯頭發、做面膜,想盡一切辦法去取悅他。
然而他對我越來越不耐煩,無論我做什麼他都看不順眼。
我開始盼着他外出旅行,這樣會給我帶來平靜,可是他每次外出歸來,脾氣都變得更壞。
”
馬隆想安慰她,可話剛到嘴邊就止住了,不知何時貝拉薩爾走了進來,西恩納也被他的突然出現吓呆了。
她騰地站了起來:“德雷克,我們正在商談我擺什麼樣的姿勢合适,我發誓,我們正要開始工作。
”
貝拉薩爾站在門口對西恩納說:“我們要乘飛機去伊斯坦布爾,你作一下準備,五點出發。
”他随後又向馬隆投去不可抗拒的目光,“我要你在兩個星期内完成這第二幅畫。
”
“兩個星期的時間太短了。
”
“那也得想辦法完成。
”
“可當初你答應我按我自己的意願來畫這兩幅畫的。
”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
“西恩納不在我怎麼畫?你們要離開多久?”
“該多久就多久。
”
“那麼,她走多久這畫兒就得拖多久。
”
貝拉薩爾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我現在開始同意亞曆克斯的話了,請你來确實是個錯誤。
”他又對西恩納重複一遍,“記着,五點鐘出發。
”說罷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見他走下了平台,西恩納哆哆嗉嗦地問馬隆:“現在幾點了?”
“剛過三點。
”
“天哪,都來不及準備了。
”
西恩納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馬隆問道:“到伊斯坦布爾去幹什麼?什麼事兒那麼重要?”
她聲音沙啞地說:“每次一有重大的生意他都必帶我同行。
他有幾個客戶很喜歡我,如果我在場,他的生意就會談得順利些。
”
馬隆點了點頭,心想他們一定很羨慕貝拉薩爾,因為他娶了個這麼漂亮的美人。
“我得趕快回去準備了。
”
西恩納匆匆地走了。
馬隆獨自一人站在屋裡順着剛才的思路繼續往下想:“是啊,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一定會迷倒那些客戶,使他們方寸大亂,在生意談判中失去判斷能力。
可是當她的美貌褪色時又會怎麼樣呢?那就沒有生意價值了,這對一個完美主義者的丈夫來說也沒有觀賞價值了,總之,一點用途都沒有了。
一個人完成了他的使命就被淘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