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我。”西恩納說。
“對。”
說罷,兩個人呆呆地看着拉米雷斯開車順着海岸朝桑塔·克拉拉而去。
“他會把戴爾·佩裡的名字輸入電腦,看能不能抓住我的把柄。”西恩納發現目光無法從那越來越模糊的吉普車上移開。“然後再占我便宜。”
“嗯。”
“現在,做過佩裡上司的人都知道他的錢包丢了。我丈夫或者拉斯特會請電腦專家檢測誰在用佩裡的信用卡或社會保險号。”
“是。”
“不久就會有人跟上咱們了。”直到拉米雷斯的吉普車消失在薄霧中,西恩納才從剛才的凝視中解脫出來。她感到口幹舌燥。“天哪,到底該怎麼辦?”
“你不是說過嗎——遠走高飛。”
“可是怎麼走啊?到邊境隻有一條路,還設有路障。拉米雷斯會派他的手下在那裡監視我們。”
蔡斯轉過身,望着南面海灘盡頭那陡峭的懸崖。“我沒想從那條路走。”
“你想繞過那裡,走着去下一個城市?”她指的是南方百英裡處的普爾羅·佩納斯科。“那要好幾天的時間。這麼熱的天,我們可能辦不到。況且,到那時拉米雷斯可能什麼都明白了。等我們走到那兒,恐怕他早已安排士兵在那兒等着了。”
“我沒想走着去。”
“那,你是說……”
蔡斯瞅了瞅那海灣。她靈機一動,明白了。
“等費爾南多打魚回來,我雇他送我們去普爾羅·佩納斯科,”蔡斯說道,“幾個小時就到了。拉米雷斯根本來不及趕回來弄清楚我們在幹什麼。然後找個美國人,就說我們遇到了倒黴事,再給他幾百美元,就可以搭車去美國了。”
“費爾南多怎麼辦?拉米雷斯會懷疑他幫了我們。這樣豈不把他推進了火坑?”
“隻要他堅持說是我強迫的,就不會有事。不過,我有個更好的辦法。我們把船買下來。拉米雷斯問時,他就說是我們偷的,然後叫個朋友帶他去普爾羅·佩納斯科把船弄回來不就行了。”
他們相互打量了一下。
“别無選擇了。”西恩納聲音有點顫抖。
“不會有事的。”蔡斯抱着她說道,“今天晚上就回美國了。我們坐公交車去尤馬,把錢從儲藏室取出來,再找個同樣穩妥的地方放好。”
她把他摟得更緊了,希望他的話靠得住。
“天涯海角,哪兒不能去。”蔡斯說,“過了今晚,一切都會過去的,就算又做了一場噩夢。”
“沒錯。”
“别擔心。咱們肯定能脫身。”蔡斯吻着西恩納,一股熱流湧向她。
“快點,趕緊收拾。在費爾南多回來之前我們得準備好。别浪費時間。”
是得抓緊時間了,她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