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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學家俱樂部/The Criminologists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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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就是屋主每夜盛裝打扮的地方,如果選對時間,便很容易有所斬獲。

    有一天早上你還沒起床時,我瞧見他正在修面;而通常到了晚上,便可以看到他的仆人在整理房間——那正是病竈所在。

    我後來發現這個仆人的一些秘密,于是借他女朋友之名,發了一封電報約他八點在外頭見面。

    當然他一定會堅持說他當時正在工作,這我預料得到,所以我還替那位可憐蟲先做完他的工作,才動手做自己的事。

    我可是先替他收拾好所有的禮服,才敢在房間裡搗蛋的。

    ” “你哪來的時間啊?” “它花了我一分多鐘。

    說到他們發現的那個時鐘,當然,那是我動的手腳,那是一種老把戲了,先調好時間再破壞掉那個鐘,但你必須承認,我讓它看來好像被人包裹好準備要送上四輪馬車運走似的,因而竊案便被判定是在我們用餐時發生的。

    真正的事實是,索那比爵士前腳才離開更衣室,他的仆人後腳就跟着溜出去,接着就換我上場。

    ” “你是從那扇窗戶爬進去的?” “當然。

    我早就在花園下面等待着。

    你實在必須多留意自家的花園,要多方觀察,你知道那些圍牆,還有那個老掉牙的後門嗎?門上的爛鎖實在叫人不敢領教。

    ” “你到底是怎麼爬上窗戶的?它可是高高在二樓的,不是嗎?” 拉菲茲拿起他剛才跟外套放在一起的手杖,它是用堅固的竹子做的,頂端還有磨光的金屬包頭,他扭開那個包頭,将手杖甩開變成一連串相接的小竹竿,就跟小朋友用的釣竿一模一樣——它也真有這種功用——一副雙叉鋼鈎牢牢固定在竹竿的最頂端;接着拉菲茲又解開他西裝背心上的三個紐扣,然後用上好的馬尼拉繩一圈又一圈地纏在腰上,還依照适當距離挂附着精巧的腳環。

     “這樣你還有問題嗎?”拉菲茲手裡拿着已被松開的繩索反問我。

    “這個末端先牢牢的跟鈎子扣好,另一半的鈎子則可以用來扣住要攀爬的任何地方,一邊往上爬的同時,你就讓杆子吊着。

    當然,你要先找到什麼東西可以讓你鈎住,而曾修補這間更衣室瓷缸的那位工人也曾為我服務過;還有那些水管管線都設在屋外,沿着牆壁的走勢剛剛好合用。

    你看,我已經花了不少個白天和深夜進行詳盡的勘查,所以我的繩梯能順利架設成功也絕非偶然。

    ” “所以這是你特制的東西?” “親愛的小兔寶,”拉菲茲再度将麻繩環繞在腰上說,“我并不頂喜歡用梯子,但我常說,如果有一天我要使用到梯子,它一定必須具備前所未見的設計功能。

    這玩意會再派上用場的。

    ” “但你花了多少時間完成這整件事?” “從地面離開再回到地面嗎?今天晚上大概花了五分鐘,而且還包括幫那家夥做他的工作。

    ” “什麼?”我驚呼,“你是說你爬上爬下,進進出出,破壞那個櫥櫃和錫箱、再卡住兩扇門、偷走一套禮服頭冠還有其他等等的事,總共隻花了五分鐘?” “當然現在或當時都不可能!”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辦到的?” “一件事分兩次做就行了呀,小兔寶!前一晚的深夜,我先進行了一次換裝的彩排,并先行取走我的戰利品,那時我們的貴族先生就在隔壁睡得正甜,還不停的打鼾。

    不過這件事在這樁豐功偉業中還不算什麼,因為我不隻取走我屬意的寶貝,還要讓所有東西維持原狀,并像一個乖寶寶似的将門關好;那還真花了我不少時間。

    今天晚上我隻是進到房間裡去胡攪一通,掃掉一些釘釘扣扣,并且留下大量證據,以證明那些爛禮服是今晚才被偷走的。

    如果你仔細想想,這不就是你們這些搖筆杆的人常說的‘完美之典範’?我不隻告訴這些親愛的犯罪學家我不可能犯案,還證明了一定是另一個有能耐作案的的人害我蒙冤的,而且他也确實動手了。

    ” 你可以想像我是如何驚訝地注視着拉菲茲,不過我早習慣他的驚人之舉,就算他這時候告訴我他才剛闖入英格蘭銀行或倫敦塔,我一點也不會質疑。

    我本來希望跟他一起回到艾伯尼,看看藏在他床下的皇冠權杖,所以當他穿上外套時,我也伸手去取下我的,但是拉菲茲拒絕我今天晚上再跟着他。

     “不要跟來,親愛的小兔寶,我實在倦死了,也過度興奮了。

    你一定不會相信——你也許認為我是一個鐵打的魔鬼——但你知道,那五分鐘對我這把老骨頭也是夠折騰了。

    名義上晚宴的集合時間是七點四十五分,而我現在也老實告訴你,我七點半就到了,但就沒有一個人早過七點四十八分到的,所以我們的主人也慢慢來,而我又不想成為最後一個出席者,所以我大概趕在七點五十五分時進入會客室。

    不過說到底,這件事一眨眼就會成為過去的。

    ” 他點頭離開,為這件事留下最後注解。

    這句話對我也很受用,因為不必是一位犯罪學家,或犯罪學俱樂部的會員,也仍然會記得拉菲茲是怎樣處理索那比爵士那套禮服和小冠冕的。

    他采取的手段完全符合那次聚會時對在座諸君所提出的期望;而且以他一貫獨特的作風,在一片懷疑他和大盜是從同一人的氣氛中,為自己洗刷嫌疑。

    在任何公開場合,他不再被貼上标簽或引人議論。

    最後,拉菲茲把那批珍貴的寶物寄放在查靈十字車站的寄物處,并将領物憑據寄給索那比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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