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回事,現在一切都快樂的安頓好了,賈克在聖瓦林會做得不錯。
現在他會像我們這裡一樣的工作,因為害蟲散播很快,萬一侵襲聖瓦林就運氣太差了,就像賈克經曆過的事。
”
“伯爵能及時将聖瓦林給賈克真是太好了,”我說,“來的正是時候。
”
“有時好上帝向我們證實他的慈愛守護。
”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古堡,我向自己保證,一定是蓋柏拉曾向伯爵談到她的困境,因為她懷了賈克的孩子,他不能同時負擔妻子和母親,所以伯爵把聖瓦林給賈克。
現在無論如何杜藍都老到不能經營了,自然這就是這麼回事。
我變了,我變得習于相信我想相信的事。
在她的單純背後,拉諾是個機靈的婦人,我想她知道我對伯爵漸增的感覺。
她對我有些親密,我相信是因為我對吉娜薇薇有她認為是不錯的影響。
她是個全力投入的奶媽,唯一重要的事就是那些觸動到她管教者的事。
因此法蘭可絲在世時,她一定也是這樣。
她很高興我到她的私室來訪,我常常這麼做。
她總是準備好咖啡等我,我們一起坐下談天——幾乎都是法蘭可絲和吉娜薇薇。
此時當全區的人都在擔心黑麻疹時,拉諾唯一關心的是愛生氣的吉娜薇薇,她的房間似乎是唯一不談論葡萄的地方。
“我怕她不喜歡菲利浦先生的妻子。
”拉諾說,從她厚眉毛下焦慮的看着我,“她從不喜歡這房子裡的女人,自從……”
我不與她眼光相接,我不想聽拉諾告訴我那些我已經知道有關伯爵和克勞蒂的事。
我輕快的說:“她母親去世很久了,她一定要從中成長。
”
“如果她有個兄弟就會不一樣了,不過現在伯爵把菲利浦先生帶到這裡,并且幫他娶了那個女人……”我知道她看見我在花園中和伯爵聊天,正在警告我。
“我敢說菲利浦渴望結婚,”我說,“否則他為什麼要呢?你說得好像……”
“我說我知道的,伯爵不會再婚,他不喜歡女人。
”
“我聽到謠傳是他非常喜歡她們。
”
“喜歡!噢不,小姐。
”她語帶苦味的說,“他從不喜歡任何人,一個人可以從他輕視的人中自我取樂。
而他好像有一種天性,他愈輕視,他得到的樂趣愈多,如果你能了解我說的,噢,好吧,這與我們無關,你這麼想,你是對的。
但是我希望你會很快離開,而且忘記一切關于我們的事。
”
“我沒有看得那麼遠。
”
“我想你沒有,”她陶醉的笑着,“古堡本身是個小王國,我不能想像在别處生活……雖然我是在法蘭可絲來此後才來的。
”
“它一定和克瑞福大不相同。
”
“這裡一切都不同。
”
記起那灰暗的公館曾是法蘭可絲的家,我說:“剛到這裡時法蘭可絲一定很快樂。
”
“法蘭可絲在這裡未曾快樂過,他不在意她,你知道。
”她急切的看着我,“他不會在意任何人……隻會利用别人,他利用每一個人……他的工人,他們制酒……還有在古堡中的我們。
”
我氣憤的說:“不過不是一向如此嗎?不可能期望一個人自己在葡萄園中幹活兒,每一個人都有仆人……”
“你不了解我,小姐,你怎麼能呢?我說他不愛我的法蘭可絲,那是一樁安排的婚姻。
好吧,他們這種情況多半如此,但是這種婚姻有好處的。
有些安排甚至有更好的結果,不過這一樁不是。
法蘭可絲來此,是因為他的家人認為她是個合适的妻子,她是應家族需要而來。
可是她來了,他一點也不在意她。
但她……她年輕又敏感……她不了解。
所以……她死了。
伯爵是個奇怪的男人,小姐,不要誤判這點。
”
“他……與衆不同。
”
她悲傷的看着我,并說:“我希望可以向你說明她之前和之後是什麼樣子,我但願你能認識她。
”
“我也希望。
”
“有一些她過去寫的小書。
”
“是的,它們給我一個概念,她是怎樣的人。
”
“她一直在裡面寫東西,當她不快樂時,這是她最大的喜樂來源。
有時她會對我大聲讀,‘你記得這個嗎?’她會說,然後我們一起笑。
在克瑞福她是個無邪的年輕女孩,但是她嫁了伯爵後,她要學得這麼多又要學得快。
如何做古堡的女主人……但是這不是全部。
”
“當她初來此地時,她的感受如何?”我的眼睛徘徊在拉諾放寶藏的櫃子,那兒有盒子存放着法蘭可絲給她當生日禮物的繡件;那兒有那些揭露真相的筆記本,包含了法蘭可絲的生活故事,我想讀伯爵是如何求愛,我想知道法蘭可絲,不是那個與嚴厲的父親、溺愛的拉諾住在與世隔絕的克瑞福的年輕女孩,而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他已經開始主宰我的生活。
“她快樂時她不在小書中寫東西。
”拉諾說,“而當她初來此地時有這麼多事令人興奮……這麼多事要做,我甚至很少看到她。
”
“所以一開始她很快樂。
”
“她是個孩子,她信任生活……和人。
别人告訴她,她很幸運,而她也相信。
她被别人說成她很快樂,而她也相信那個。
”
“從什麼時候她開始不快樂?”
拉諾攤開手,低頭看着它們,好像她希望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