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
“你在說謀殺,對吧?”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沒等回答肯森就繼續說了下去,“我說過我認為這種事在波托拉一直都有嗎?”
“是嗎?”哈迪聞道。
“隻是在陷入偏激的時候我才這樣想過。
”
埃利奧特忍不住突然插了進來。
“你有過那樣的病例嗎,埃裡克?”
能聽見肯森在電話那頭一聲無奈的歎息。
“馬卡姆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那兒還有另外一個病人。
你們倆知道嗎?”
“我想是有好幾個吧。
”哈迪說。
“确實是這樣。
我的意思是另一個也死掉了的病人。
”
“是誰?”哈迪的直覺清楚地告訴自己正在觸及一些他想要的東西,而且這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他叫詹姆斯,萊科特,七十一歲,從不吸煙,做了開心外科手術後出現了一些并發症。
我們就對他進行了幾星期的生命維持系統理療,而且治療的效果很有起色,後來停止了這種理療。
他的關鍵病征指數顯示出他的身體狀況正在不斷得到改善。
我認為幾天後就可以讓他轉出重症監護室了。
”
“但他死了?”哈迪說。
“正是。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
隻是……還是不說了吧。
”
“我決不會洩露自己的消息來源的,”埃利奧特說,“我會把你的名字帶進自己的墳墓裡,跟我一起爛掉。
”
哈迪沒理睬埃利奧特的這番表白,繼續他的問話。
“那麼除了這個萊科特,”他問道,“你估計還有多少這樣的病例,你解釋不清的死亡原因病例?”
“事實上,我是從去年九月份才開始留意這種事情的。
我有一小本記錄此事的工作日志。
”
哈迪和埃利奧特都在急切地等待着肯森的下文。
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想過我應該回醫院去看看那裡是不是有個樣本。
或許我該卸下壓在自己背上的某種東西。
”
埃利奧特問他為什麼開始跟蹤關注這事。
“究竟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現在你問到這個問題了,我想我是想要準備好自己的攻擊彈藥,以便在他們最終尋找到時機來解雇我的時候使用。
我認為沒有人在故意殺害病人,但我們正在失去我們本不該失去的病人,像那個洛佩斯的兒子一樣,傑夫。
因此,如果是财政政策在影響着醫療水平的話,我打算就此批駁一下這個政策。
我或多或少都想過那種地方正變得讓人感到惡心,而且我需要記載有細節的檔案。
”
三人之間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
終于,哈迪的問話打破了這次沉默。
“有多少例,埃裡克?”
“不包括星期二那例,”肯森說,“十一個。
”
無論希臘人洛餐廳的菜多麼富有特色,哈迪今天都絲毫沒有胃口,他隻是希望自己能夠把頭擠進門去看一下韋斯·法瑞爾是不是也在裡面。
不過這次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個地方到處都彌漫着午餐的氣味,到處都擠滿了人,要酒水的客人裡三層外三層的。
哈迪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手上接的訴訟案子仍舊是當下迫切要辦的正事。
他擠進人群,穿過擁擠的人堆來到吧台邊,又快速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換上了那副在特定場合下才會露出來的幽默面孔。
這一招倒是很有作用,别人對他擠來竄去的行為都給予了諒解。
如果法瑞爾不在這兒,他也不想待在這幾。
最主要的原因還在于他不願在這裡碰到格裡斯基。
盡管餐廳裡的酒味勾起了他心裡的某個念頭,但他還是強迫自己走了出去。
哈迪給法瑞爾的兼職秘書打了個電話,詢問法瑞爾的下落。
幸運的是秘書此時正好還在辦公桌前,并且告訴他,按照日程安排,她的老闆今天全天出庭。
她不确定究竟是市法院、高等法院或是聯邦法院,她估計是市法院,也就是說在司法廳。
于是直覺告訴哈迪,法瑞爾會到希臘餐廳來用午餐,結果證明他的直覺是對的。
韋斯得到了一個靠後的包廂,從前門處就可以看得到。
他為包廂要了滿滿一大壺啤酒,和兩個身着牛仔褲和職業裝襯衫的家夥一起分享着。
哈迪搜遍了自己腦海中聽說過的所有法官,也沒想起來這兩個人到底是誰。
哈迪悄無聲息地溜到法瑞爾身旁,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
“忙得要命,要是我能分身就好了。
”韋斯說完這話就把桌上的人給他作了介紹。
結果正如哈迪落座時所猜測的那樣,法瑞爾的這兩個同伴傑森和傑克是一對父子。
那個男孩,也許就二十歲吧,是法瑞爾的委托人。
他們在這兒要了啤酒,是為了慶祝拘捕傑克的那個警官今天早晨沒有出席他的預審聽證會。
由于他是針對傑克的那些不利證詞的主要證人,因而控方提出的所有指控都被法官駁回了。
現在對哈迪來說,最好是默不做聲并表現出禮貌的姿态,而不是去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此,他們父子倆都口口聲聲稱韋斯是個英雄。
“他一直以來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哈迪附和道,“實際上,那也是我在這兒的原因。
”他對韋斯說:“有重要的情況出現。
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你的朋友介意嗎?”
隻要他不讓自己杯中的啤酒剩下,一切都好說。
他們站起身來,穿過已經不太擁擠的人流向邊門走過去,出門來到外面的小巷裡。
現在是剛過正午,巷子裡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