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布倫丹知道,我想,蒂姆曾下定決心要讓他走人。
那隻是個時間問題。
蒂姆不可能瞞得住他,我認為就算他想瞞也瞞不住。
這或許是你要的答案。
”
猛然間,哈迪想到德裡斯科爾起碼是某種意義上的嫌疑人。
“他是怎麼看待卡拉的?”
“你是指他會殺她嗎?還有那些孩子嗎?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
“這也是我問你的問題。
”
哈迪已經找到答案時,她還在考慮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他感到蒂姆要親自把他甩掉的話,我就不難理解他想清除與他有關的任何東西,包括他的全家。
”
不過這是舊金山,是個法治嚴明的地方。
哈迪不得不問這個問題。
“安,你确信蒂姆是個純粹而完全的男人,我指的是在性方面。
他和布倫丹之間沒有别的事嗎?”
“蒂姆不是同性戀,”安嘴裡一邊說着,一邊擺手示意這種想法根本不值得考慮,“我保證。
”
哈迪知道,她的話當然并不能代表這件事就秀明白了。
埃裡克再次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如果布倫丹殺了蒂姆,他就失業了。
”
“不過他沒有被解雇,不是嗎?直到最後一刻他都是個忠心耿耿、工作努力的行政助理。
蒂姆死後的十五分鐘,他就得到了另一份工作。
”哈迪思路一轉,腦子裡又有了另一個想法,“你把他扔出重症監護室時,他去了哪裡?”
“我不清楚,反正是從那兒出去了。
”事發當時肯定是沒有一點愉快可言的,不過現在肯森卻在津津樂道地講述着關于這件事的一些回憶,“他似乎還不敢相信我會對他那樣做。
我命令他從那兒出去,他就奪路而逃了。
”
“你确定在指示燈變綠之前他沒有回去過嗎?”
“我想他沒有,但我不能肯定。
我告訴過你,我在外面的大廳裡忙着為一個病人做檢查。
”
“至少,他肯定還待在醫院裡。
”
“哦,是的。
蒂姆死後……”他又歎息了一聲,“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大為失态。
其實,那樣子看上去讓人憐憫。
真難堪啊。
”
哈迪擡腕看了看時間,離趕回家的時限還有四十五分鐘,而且他不想扯出一些他不能談完的話題來。
不過事實證明把這兩人弄到一塊兒效果相當不錯,而且安——作為馬卡姆的情人——有了解他内心深處不為别人所知道的途徑。
“請允許我問你,安,”他開口說了起來,“在那些與羅斯有關的原始備忘錄裡,讓蒂姆如此發瘋的是什麼東西?”
“讓我猜猜,”肯森說,“是抗鼻炎藥斯魯斯托普吧?”
安點了點頭。
“就是它。
”她看着哈迪問,“你聽說過嗎?”
“那是一種新的治療花粉過敏症的藥丸,對吧?”哈迪對這個有點模模糊糊的記憶,“不過它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對大多數人,”肯森說,“然而,對有些人來說,不幸出現了緻命的副作用。
這種事發生在那些推銷員一股腦将成千上萬的試用藥甩給我們之後,而且接受這種藥的指示是直接從我們公司的辦公室裡發出來的——”
“從羅斯醫生那兒發出來的,”安插了話,“是他作的那些決定,不是蒂姆。
”
“随你怎麼說吧。
”肯森的表情告訴哈迪他并不相信這個說法,“反正,”他繼續往下說,“這種東西如此便宜且療效神奇,因此我們都被強烈要求,隻要有過過敏症狀的病人,就給他們開這種藥。
你對試用藥有所了解嗎?”
“知道得不多,”哈迪答道,“給我講講。
”
“好吧,任何一種新藥出來,推銷員就到處奔走,想方設法讓醫生給病人免費使用。
當然了,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這個新牌子得到認可。
這種藥要是有效,它就會被列入醫院的用藥目錄裡,我們就向病人開這種藥。
真奇妙,一種神奇的藥品就誕生了。
不過斯魯斯托普的試用活動聲勢之大、範圍之廣、數量之多,簡直讓人不可想象。
全國範圍之内,他們肯定拿出去了數十億粒藥丸。
”
“這是不正常的嗎?”
肯森嚴肅地點了點頭。
“那個數字不正常,是的。
”
“那馬卡姆和羅斯之間的問題是什麼?”哈迪問。
安看了埃裡克一眼,然後目光又回到哈迪身上。
“蒂姆聽說了這種藥引起的第一例死亡,而且有一種要出問題的不好的直覺。
他要羅斯召回所有的試用藥品,并且在他們進一步核實清楚問題之前,把它從公司的用藥目錄中拿掉。
”
“但他沒有那樣做嗎?”
安搖了搖頭。
“事實上,比那還要更嚴重。
他和蒂姆從前也有過這樣的争吵,不過在這件事上羅斯更有發言權。
他告訴蒂姆他是醫療主管,他了解這種藥。
蒂姆隻負責經營就行了。
為什麼他不守在自己的地盤上,卻要把鼻子伸到自己一無所知的藥品上來多管閑事呢?”
“那他們在這件事上争執不下了?”
這一問似乎讓肯森從沉默中驚醒了過來。
“等一下,等一下。
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