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力。
但是,醫生卻說,東子從今年年初一直未到這家醫院來,從前來醫院也是治療不孕症,因此懷孕的可能性甚微。
若像醫生所述,東子去的是哪家醫院呢不,除此之外,她怎麼會懷孕呢?
“我想再問一下可以嗎?向井小姐不孕的原因,不在于她丈夫身上嗎?”
“我認為,原因不在她丈夫。
”
“可是,她一直未能懷孕,所以……”
“我醫院對她丈夫進行過檢查,但未見異常。
”
醫生想說,東子不能懷孕的原因在于她本人。
“那麼,她哪個器官……”
“病的名稱很難說。
不過,有身體方面的原因,精神因素同樣有些影響,因為她是職業婦女,工作繁忙和精神緊張……”
的确,東子的工作性質容易造成精神緊張,難道因此就不能生育嗎?
“我的話有些離譜,如果換個男人,她是否可能懷孕呢?”
“大概沒有這種可能。
因為,原本不是男人的原因。
”
“那麼,她為什麼會懷孕呢?”
“這事,我也百思不解。
如果能見見向井小姐就好了。
您是否轉告她一下,請她到我醫院來一趟。
”
醫生說完之後,回過頭去望着診室方向,像是說,談到這裡就可以了吧?
秀樹恭敬地向醫生表示謝意之後,走出醫院,混亂的思緒平靜不下來。
井崎診所的醫生說,東子不可能懷孕,可當事人卻說已懷孕五個半月,并正在進行産前準備。
究竟該相信誰的話呢?秀樹仍被蒙在鼓裡,看了看表,時間已過晚上八點。
當天夜裡,秀樹一回到家便走進自己的房間,在房間内又一次給立野撥通電話。
因與客戶一起吃飯,立野也剛回到家,他立刻問:“怎麼啦?”
“東子懷孕的事有些莫名其妙。
”
秀樹将從醫生那裡了解到的情況簡短地叙述一番,于是,立野也反複說“不明白”。
“東子沒對你說過她曾去治療不孕症的事嗎?”
“她确實說過自己不易懷孕,至于去醫院治病的事……”
“難道她在說謊?”
“說什麼?”
“并沒懷孕,編說懷孕了。
”
“哪能……”
秀樹手持電話聽筒左右搖頭。
“她已經懷孕的事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她已出現孕吐,而且,肚子已經變大……”
“你親眼見到她的肚子了?”
“是的,讓我摸過……”
秀樹惟恐被人聽到,說完回頭看了看房門方向。
“那是什麼時候”
“是最後一次與她相會時,大約一個多月以前……”
“是她要求你摸的!”
“是的,她說如果您願意的話,摸摸看……”
“那麼,真的大了嗎?”
“的确有一種鼓脹的感覺……”
秀樹邊回答邊回想起觸摸時的鮮明感覺,同時倒吸口涼氣。
“那麼,她有孕吐嗎?”
“是的,有時候……”
“反複吐嗎?”
“沒見到過吐時的情況,但有時突然覺得惡心不想吃東西,有時好像非常難受的樣子蹲下來……”
“非常厲害嗎?”
“但是,最近幾乎平靜下來了。
”
秀樹又想起昨天照片上的東子,臉頰略顯消瘦,面帶安詳笑容。
“從那以來,她什麼也沒說嗎?”
“僅給我寄來照片。
”
“給醫生看看照片就好了。
”
的确,如果讓醫生看看東子照片上的孕婦形象,他定會頗感興趣。
“如果這樣,最終除了見本人别無它法。
她上班嗎?”
“我想她上班。
”
“不過,婦人之心難以捉摸。
如果愛男人,隻要按男人希望的做就可以了,卻加倍怄人心煩。
不過,男人也要求女人做不願做的事,這種男女之間的學問,哪個大學也不教啊!”
“我已經學到了很多。
”
“不過,可能要付出高額學費。
”
秀樹手持電話聽筒,老老實實地低下頭。
“你不知道她現在去哪家醫院嗎?”
“那隻能問她本人試試看。
”
“那麼,我直接去見見她。
去公司可以見到她吧?”
“等等!”
秀樹突然間下定決心:
“還是我自己直接去見她。
”
“但是,她不想見你呀!”
“不過,會見我的。
這麼棘手的問題推給表兄太過意不去。
還是自己做事自己當吧!”
這時,秀樹将垂到前額的頭發撩上去,而後說:“無論如何再見她一次,見面後認真談一談!”
“不過,如果僅你們兩個見面,也許會争吵起來。
吵崩的話,事情就不可挽救了。
”
“随它去吧!不行就不行,就這麼辦!”
秀樹有些自暴自棄,他斬釘截鐵地說:“反正,往後事情會越變越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