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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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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喜歡一些怪怪的事情,讓我握着他的那個……” 冬香仿佛難以繼續下去,她停住了嘴,菊治催促:“然後呢……” “那什麼,他讓我用嘴……” 冬香說的似乎是口交一事。

     “可是,我做不來……” 菊治并不覺得冬香丈夫的要求有什麼變态,冬香為什麼做不來?不對,就是假想,菊治也根本不樂意想象冬香口交的樣子。

     “對不起,我可以問其他的問題嗎?” 得到冬香的許可後,菊治又問:“你說過讨厭和他做愛,一開始并不是那樣吧?” “因為我一開始就覺得做愛就是那麼回事……” “後來沒能慢慢習慣?” “沒有……”冬香低語:“因為是你,我才說實話,我一點兒快感也沒有……” “那麼,是否很疼?” “對,好像從一開始就特别疼,我一直不想做愛,但他總是強迫我……” 菊治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雪白的、因害怕而蜷曲的女人身體。

     “但一般不都是先擁抱、接吻,然後才開始做愛的嗎?” “我們幾乎沒有這種前戲,他每次都是突然要求,然後就自顧自地動起來,我隻是希望快點兒結束,一直忍耐而已……” 這樣看起來,冬香就像一直等待暴風雨過去一樣,一心等待丈夫快點兒結束。

     “那麼一來,沒什麼快感吧?” “嗯,那邊一完,我就松了口氣……” 菊治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對夫婦。

     丈夫在一家一流公司工作,是一個很受器重的白領,妻子是一個皮膚白皙、性格溫順的女人,有三個孩子。

     僅從外表上來看,這一家人正是現代社會中理想家庭的典範。

     然而,這隻是事情的外表,并不能保證夫妻之間的性生活就一定和美。

     丈夫時常向妻子求歡,卻沒有前戲和愛撫,隻在自己想要的時候,突然向妻子求歡,而且隻要自己得到發洩,滿足了欲望就行了。

    在整個過程中,丈夫從不考慮妻子身心的變化,隻要身體結合在一起,性欲得到發洩就萬事大吉。

     在這種關系中,男人占主導地位,也許可以稱作隻為男人快活的性愛。

     但那樣一來,妻子得不到滿足,或者說根本産生不了快感,可以說是一種無視妻子存在的性愛方式。

     有人會認為這種性愛方式極不合理,但在過去,這種以男性為主導的性愛方式也曾堂而皇之地流行。

    豈止如此,就是現在,那些不了解女性感受,甚至對女性一無所知的男人,仍舊毫不在乎地承襲、重複那種性愛方式,也許他們心裡還自以為得意。

     菊治再次考慮起冬香的艱難。

     這種狀态持續下去的話,冬香就會變得厭惡做愛,她讨厭觸碰、愛撫丈夫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那樣一來,你不就幾乎沒有快感……” 對菊治的提問,冬香幹脆地點了點頭。

     菊治把自己那個東西輕輕按在冬香手上。

     “那樣一來,他不就死心了?” “與其說死心,不如說因我不能照他說的話做而憤怒,我對他道歉,他就說我是‘沒勁的女人’……” 冬香的丈夫是不是一個守舊的男人?菊治禁不住滿腔怒火,冬香的語氣卻非常幹脆:“托他的福,現在不那麼沒完沒了地糾纏我了,可謂天助我也。

    ” 把這麼出色的女人說成是“沒勁的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即使對同一個女人,不同的男人,看法也截然不同。

    對菊治來說,冬香十分可愛,在性上面也極其出色、成熟;但在她丈夫眼中,冬香卻成了一個無滋無味、沒勁的女人。

     不對,與其說是男人的看法,不如說女人由于交往的男人不同,既可以因其變得嬌豔,也可能因其變得頑固不化,這種說法也許更為合适。

     眼下菊治本人就充分體會到冬香柔順而成熟的一面。

    這樣一想,菊治就有一種中獎的滿足,然而同一個女性竟能産生如此巨大的變化,真讓人不可思議。

     “你剛才說和他一起就是無法産生快感……” 菊治謹慎地挑着字眼兒問:“你和我做愛,是什麼時候開始産生快感的?” “第一次我相當緊張,所以是從第二或第三次開始的吧。

    因為你對我特别溫柔……” 菊治和冬香第一次單獨見面,是傍晚在京都的一家飯店,那時他們隻是相互擁抱,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之後,兩個人真正結合在一起,是菊治早上趕往京都的那天,當時冬香大方地以身相許,而且還在菊治做愛途中控制不住的時候,曾經低語:“請給我吧。

    ” 那個時候的冬香,确實沒有現在這麼激烈瘋狂,但她已能感受愛的歡愉,這種感覺也傳給了菊治。

     從此以後,随着見面次數的增多,冬香的快感也不斷變得更為強烈。

     “那麼,你和我認識以後才漸漸地……” “對我來說,那種感受真是第一次。

    您那麼溫柔地吻我,多次重複‘我喜歡你’,用了很長時間,使我興奮不已……” 這時,冬香好像突然害羞起來似的,将額頭在菊治胸前蹭來蹭去。

     “是你點燃了我體内的欲火。

    ” 冬香雖這樣說,菊治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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