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冬香發出了氣絕般的呻吟,低沉而悠遠,就像遠處馬車不斷傳來的鈴聲一樣。
此刻若是觸摸冬香的身體,肯定能感到在達到高潮的瞬間她身體的戰栗與僵硬,僅聽聲音就無從感受了。
取而代之的是,冬香達到高潮時的那聲“對不起”,聲音聽起來遠比當時高亢,顯得新鮮。
原來冬香是那樣呻吟的。
菊治一邊重新回憶冬香當時迷亂的樣子,一邊為她的呻吟所傾倒。
把冬香逼到如此境地的,不用說就是菊治本人,冬香根本沒有道歉的道理。
不過仔細聆聽一下,就能發現冬香在沖向頂峰時口中吐出的話語,類似“不行”、“對不起”、“饒了我吧”等等,以道歉的語言居多。
從這麼多道歉的言語分析,女性是否覺得享受如此快感、變得放蕩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可同時身體又在不斷燃燒。
從幼小的時候開始,她們受到的就是那種教育,所以感到自己的行為是一種背叛,從而産生了罪惡感吧?
總之,在菊治的耳朵裡,在自我抑制中發出的那種驚慌失措的呻吟,聽起來更加怪誕,更加淫蕩。
從錄音機中傳來的聲音突然斷了。
由于菊治一直親吻冬香的私處,使她達到了高潮,他借機改變了姿勢。
其實當時變換姿勢的是菊治本人,但用耳朵聽的時候,他覺得仿佛是自己之外的另一個男人做的似的,實在有些可笑。
那個男人不一會兒改換了姿勢,好像在對冬香說着什麼。
在“好不好”這句詢問之後,又責備了一句:“那樣怎麼行啊?”難道冬香在達到高潮的時候有什麼瘋狂的動作嗎?
總之,僅用舌頭攻擊就已使冬香情迷意亂,男人繼續追問:“想要嗎?”
“想。
”冬香如實答道。
看樣子女子已經完全落入男人的掌握之中,沒有半點兒反抗的意願。
就這樣一陣短短的沉默之後,突然傳來了“啊”的慌亂的呻吟。
這時一直忍耐的男人是否已經深入到冬香體内。
“不行……”冬香的叫聲包含了知道無處可逃後的自我放逐的成分吧?
但是緊接着冬香的聲音就變得甜蜜而妩媚,同時發出了“唉”、“太棒了”的喊叫。
冬香這麼快就産生快感了嗎?她不斷重複“唉”、“太棒了”的喊叫,然後傳來了“老公”的呼喚。
“冬香”男人回應,于是“冬香”和“老公”這兩種聲音交替出現,不絕于耳。
兩個人原來是如此熱烈地互相呼喚的。
當時身臨其境的菊治非常吃驚,這時冬香突然叫道:“太棒了,太厲害了……”
似乎新一輪的快感傳遍了冬香的全身,菊治回想起那種顫抖的同時,從冬香的身體深處擠出了一種聲音:“殺了我,哎,殺了我吧……”
這句話重複了幾次之後,冬香的喉嚨大概被掐住了,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她繼續哀求:“求求你,殺了我,就這樣殺死我吧……”
最後随着一聲“我要死了”,冬香似乎飛向了彼岸的極樂世界。
與此同時,菊治也大叫了一聲“冬香”,用自己的手達到了高潮。
天亮了以後,冬香按照約定的時間——九點半出現了。
菊治當然不會把昨天晚上邊聽她的呻吟,邊自慰的事情告訴她。
“昨天晚上,我特别想你……”
菊治剛說了一句,冬香點頭說:“我也同樣,我夢見你了。
”
“什麼夢?”
“我夢見你的小說出版了,我在簽售會上排隊。
”
不用說,那也是菊治的夢想。
“真那樣就好了。
”
“那還用說,一定會的。
”
這時兩個人開始接吻,然後倒在了床上。
昨天晚上剛剛自慰過,菊治有些乏倦,可随着觸摸冬香柔軟的肌膚,他那個地方又充滿了力量。
“下次我想看看你穿和服的樣子。
”菊治想起了以前的約定。
“那下次我穿來吧。
”
“真的?”菊治雙眼放光。
“到了暑假,孩子們都回老家,也許我能一個人在這兒。
那時我穿夏日和服……”
菊治一下子想起了風之舞。
頭戴鬥笠,身穿夏日和服的女子們,伸出雙手做出接過稻穗的動作,手指的姿勢十分動人。
菊治随後悄悄地把冬香的手拉向自己的兩腿之間。
“跳舞時用的就是這隻手吧?”
“嗯……”
冬香纖秀的手指抓住了菊治的那個地方。
“下次想和你一起去看風之舞。
”
“我也是,想和您一起去。
”
跳風之舞的時間應該在九月初,那是為了讓台風平息、祈求豐收而進行的一種儀式。
兩個人果真能一起去嗎?冬香本人似乎也沒把握。
“女子微微屈起身體,腳踏出去的時候,裙擺會向後動吧?”
菊治一邊回想大原風之舞的動作,一邊把手伸向冬香的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