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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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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通過每天冒險來賦予人生存在以價值……” “為什麼不呢?” 法妮模仿着尼曼的姿勢——弓着肩膀,握着雙手,像是在祈禱。

    她不再笑了,好像猜到在這些泛泛之談背後,尼曼向她展示了一部分真實的自己。

    她叼着雪茄,嘟囔着說:“為什麼不呢,确實……” 警察低下頭,透過鏡片的弧度,觀察着女人的雙手。

    沒戴婚戒,隻有包紮的繃帶,結疤的傷疤和裂口。

    這位女登山愛好者,更像是嫁給了大自然的風霜雪雨和粗犷激情。

    “沒有人能理解警察,”他凝重地繼續說,“更别說對他進行評價了。

    我們生活在一個粗暴、不協調、封閉的世界,一個危險的、界限分明的世界。

    如果你在外面,就再也不能理解它的邏輯;在裡面,就不能客觀地看待事物。

    警察的世界,就是這樣。

    一個封鎖的世界,一個荊棘叢生的火山口,讓人難以理解。

    這就是它的本質。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們沒時間接受那些甚至害怕被車門夾到手指的小職員。

    ” 法妮挺起胸,兩隻手插入卷發,将頭發捋到後面。

    尼曼看到混有泥土氣息的發根,讓他有些眩暈,内心起了一陣騷動。

    他打了個哆嗦,針紮似的寒冷向血液的熱度開戰了。

     年輕的女人低聲問道:“接下來你要做什麼?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繼續尋找,還有,耐心等待。

    ” “等待什麼?”她重複說,又變得咄咄逼人。

    “下一個受害者嗎?” 尼曼站起來,忽視她的這種挑釁。

    “我在等山上那具屍體。

    兇手給我們下了戰書。

    他在第一具屍體上留了線索,把我引上冰川。

    我想,他在這具新的屍體上,也留了線索,會将我們引向第三個……這樣一直繼續。

    這是一種遊戲,我們在被牽着鼻子走。

    ” 法妮也站了起來,抓起放在長凳一端晾幹的大衣。

    “你要接受我的采訪。

    ” “你說什麼?” “我是學校《節奏》報社的主編。

    ” 尼曼感覺到神經在皮膚下繃緊了。

    “不要跟我說你……” “别擔心,我才不在乎這個報紙呢,也不想陷害你。

    随着事态發展,其他國家媒體很快就會到這裡來。

    到那時,你就需要應付比我更喜歡刨根究底的記者了。

    ” 警長對此不以為然。

    “你住哪裡?”他突然問。

    “學校。

    ” “哪裡,具體點?” “中心大樓頂樓下面。

    我有個公寓,在寄宿生房間旁邊。

    ” “高約瓦家住的地方嗎?” “是的。

    ” “你怎麼看蘇菲·高約瓦?” 法妮露出欣賞的樣子。

    “她是個奇怪的女孩兒。

    安靜,極其漂亮。

    他們夫婦像兩隻拳頭一樣親密。

    我都無法形容……好像他們有什麼秘密。

    ” 尼曼點點頭,我跟你想的殺人動機也許跟這個秘密有關,如果你方便史的話,夜裡晚些時候,我想去看你。

    “你還想、勾引我嗎?”警長承認道比以往更想了。

    為了你的小報紙,我會讓你第一個得到消息的。

    叫我重複一遍,我不在乎這個報紙。

    我是不會被它腐蝕的。

    “晚上見。

    ”他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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