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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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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年輕人在時間上并沒有占先多少,提瑟思忖着。

    他和部下正随着獵狗向森林和灌木叢搜索。

    6點30分男孩從監禁處逃離,8點時分天色就己變黑,深夜裡他無法逃進山的深處,隻需一至兩個小時就會發現他的蹤迹。

    他很可能和警察一樣,黎明時就已經動身,如此算來,他僅比他們提前四個小時。

    不過,還有一些事情得考慮進去,或許他隻比他們占先兩個小時,也許更少:因為赤裸着身體,他在森林裡穿行時不得不放慢速度;而且他對這裡毫不熟悉,他甚至不時地因找不到出口在陡坡或山谷中迷失方向,浪費了許多時間。

    再者,他身上沒帶任何食物,很快就會疲憊不堪,饑寒交迫地放慢步伐。

     “他肯定不會比我們多出兩個小時,”奧爾一邊行進一邊說。

    “甚至連一個小時也沒有。

    瞧這些獵狗。

    他的氣味非常清晰,獵狗根本無須低頭就能在地而上嗅出。

    ” 奧爾走在提瑟和其他人的前面,牽着他的獵狗疾步前進,他的手臂繃得很緊,就像他握着的那根皮帶。

    提瑟匆匆在灌木叢中穿行,試圖追趕上他。

    這是一幅奇怪的畫面,健步如飛地走在前面的竟是一個七十二歲的老人,其餘的警察都氣喘籲籲地跟在其後。

    奧爾的生活極有規律,每天早上慢跑五英裡,一天隻抽四根香煙,從不喝酒;而提瑟每天要抽一包半的香煙,喝啤酒,已數年沒有進行過健身練習。

    他呼哧呼哧喘息着,感到肺部像燃燒似的,盡可能與奧爾的步速一緻。

    他腿部曾受過槍傷,不過他現在不像一開始行走得那麼笨拙了。

    當年在海軍陸戰隊時,他曾是個拳擊手,進行過跑步訓練。

    不過,他的身體已多年沒有練習,他必須要學會使自己移動的步伐既穩健又迅速,身體前傾,讓力量轉移到腿部,以免摔倒。

    他逐漸習慣了,步子邁得越來越快,越來越輕松,疼痛感消失了,心裡洋溢着快樂。

     五年前,他有過同樣的感受。

    那時他由路易斯維爾調回故裡,被任命為麥迪遜警署的新警長。

    這座小城的變化并不顯著,然而,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在他的記憶裡,故鄉的一切都已漸漸淡出,他從小居住的那幢古老的磚房,後院裡他父親在樹上制作的一個秋千,父母的墓碑已變為一幅幅黑白照片。

    可當他重返家園的時候,過去的一切又栩栩如生地展現在眼前。

    他從未想到拜谒父母的墓地會令自己如此傷感。

    躺在母親腳邊的那個被塑料袋包裹的女嬰,已和母親一起化為灰塵,因為母親是個天主教徒,教會不允許她堕胎,因此她隻得從命與胎兒一道死去。

    那時,提瑟年僅十歲,懵懵懂懂地不明白父親為何不再去教堂禮拜。

    母親去世之後,父親極力想盡到母親的職責,不僅教他射擊和釣魚,也教會他怎樣織補襪子、烹饪、洗衣及打掃房間等,使他擁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好像父親早已預見三年後自己在森藏書網林中将死于非命。

    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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