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讓人懷疑他們是怎麼來的。
魔毯聽從命令,在大城牆上像蛇一樣滑行。
接着貼着一個個屋頂滑行,順着屋頂不同的形狀,就如一條比目魚貼着海底走。
阿蔔杜拉和老兵還有貓兒們往下看并好奇地四顧張望。
街道,無論寬或窄,都充斥着衣着華麗的人群和造價昂貴的馬車。
每座房屋對阿蔔杜拉來說都是宮殿。
他看見塔樓,穹頂,很多雕飾,金色的圓屋頂和大理石的宮殿,贊澤堡的蘇丹應該會說那是他的宮殿。
即便是最簡陋的房子——如果你能把這種程度的富裕稱作貧窮的話——也用油漆漆上了裝飾性的花紋,非常精緻。
至于商店,裡邊所售商品的數量之多價值之高讓阿蔔杜拉認識到,贊澤堡的大集市真是破舊不堪,不上檔次。
難怪,蘇丹如此着急地要和英格裡王子結盟呢!
魔毯給他們找的旅店位于金斯伯裡的市中心,靠近那些大理石建築,那些建築被一位大師用水果浮雕加以裝飾,并塗上最絢麗的顔色,配上金色的葉子。
魔毯輕輕地降落在旅店馬廄屋頂的斜坡上,并巧妙地掩藏在一個頂上帶鍍金風标的尖頂旁邊。
他們坐在上面望着周圍這一派富麗堂皇的景緻,等着下面院子的人走空。
下面有兩個仆人在那裡清理一個鍍金馬車,他們一邊工作,一邊說着閑話。
他們聊得最多的是關于這個旅店老闆的事情,老闆顯然是個愛錢如命的人。
但是他們在抱怨完了工資是多麼微薄後,一個人說:“有那個斯特蘭奇亞老兵的消息嗎?他在北邊搶劫了很多人,有人告訴我他朝這邊來了。
”
另一個回答道:“他肯定是奔金斯伯裡來的,他們都這麼說。
但城門已經戒嚴,他走不了多遠。
”
老兵和阿蔔杜拉對視了一眼。
阿蔔杜拉輕聲說道:“你有替換的衣服嗎?”
老兵點點頭,猛地在背包裡掏起來。
很快,他拿出了兩身前胸和後背都帶繡花的農家襯衣。
阿蔔杜拉問他怎麼來的。
“晾衣繩上拿的。
”老兵輕輕地說,拿出衣刷和剃須刀。
在屋頂上,他換上其中的一件襯衣,并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地刷褲子。
動靜最大的是他試圖用剃須刀刮胡子。
那兩個仆人不時地擡頭看看從屋頂上傳來的刮擦聲。
“一定是隻鳥。
”其中一個說。
阿蔔杜拉将另一件農家襯衣直接套在了外套上面,怎麼看都别扭。
他穿成那樣,很熱。
但沒有其他的法子,隻有這樣才能既帶走藏在外套裡的錢,又不讓老兵看到他的家底。
他用衣服刷子梳了下頭,撸平了嘴上的胡子——現在感覺好像至少有十二根胡子在那裡了——然後也用刷子刷了褲子。
等他弄完後,老兵把剃刀遞給阿蔔杜拉,并默默地伸出他那條辮子。
“巨大的犧牲,但是我想這是個明智的選擇,我的朋友。
”阿蔔杜拉輕聲說。
他把老兵的辮子割下來,藏在鍍金的風向标裡。
這個改變很大。
老兵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長着濃密頭發的有錢農民。
阿蔔杜拉希望自己能冒充這個農民的兄弟。
他們做這些的時候,那兩個仆人清理完了馬車,開始将它推進馬車房。
他們經過魔毯停留的那片屋頂時,其中一個問道,“對有人要偷公主的這個傳言,你怎麼看?”
“嗯,我想這是真的。
”另一個說,“如果你是問真假的話。
他們說,皇家巫師冒了很大風險發出了警報,可憐的人,他不是那種輕易冒險的人。
”
老兵和阿蔔杜拉又對視了一眼。
看得出老兵的嘴在無聲而發狠地詛咒。
“别在意。
”阿蔔杜拉小聲說,“還有其他的法子獲得獎賞。
”
等仆人們穿過院子回來走進旅店,阿蔔杜拉讓魔毯在院子裡着陸。
它順服地滑了下去。
阿蔔杜拉撿起毯子,将魔瓶包在裡面,而老兵負責帶上行李和那兩隻貓。
他們走進旅店,努力做出遲鈍和受人尊敬的樣子。
店主人接待了他們。
受仆人們剛才談話的提示,阿蔔杜拉見到店主時,故意漫不經心地用兩個指頭夾着一個金币。
店主死死盯着那個金币,眼神非常專注,阿蔔杜拉都懷疑他是否看清了他和老兵的臉。
阿蔔杜拉表現得極其禮貌,店主人也是。
他帶他們去二樓一個寬敞漂亮的房間,同意将晚飯送上樓來,并提供熱水澡。
“這兩隻貓得要——”老兵開口道。
阿蔔杜拉狠踢了一下老兵的腳踝。
“就要這些了,尊貴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