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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 第三天,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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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普賴斯和科尼什的審問一無所獲。

    這不是傑克·伯恩斯無能;他是一位老練而又經驗豐富的審訊官。

    他知道普賴斯是兩個人裡比較笨的那個,于是先提審他。

    審訊室裡,盧·斯萊德律師靜靜地坐在他的當事人旁邊,伯恩斯開始了。

     “聽着,馬克,我們已經知道你有權保持沉默。

    但這案子有一位目擊證人,他從頭至尾全都看到了,而且他會出庭作證。

    ” 他等待着。

    沒有回應。

     “說明一下,我的當事人拒絕陳述。

    ”斯萊德律師輕聲說。

     “那麼,他擊中了你的鼻梁,馬克。

    砸破了你的鼻子。

    怪不得你發火了。

    為什麼老家夥會那麼做呢?” 普賴斯也許咕哝了一聲“我不知道”,或“愚蠢的老家夥”。

    那是陪審團所希望聽到的話。

    他承認了自己在犯罪現場。

    普賴斯瞪着雙眼,但保持着沉默。

     “然後還有你的血,馬克。

    從受傷的鼻子上流下來的。

    我們已經得到了血樣,小夥子。

    ” 他很仔細,沒說明血樣僅僅是從T恤衫上,而不是從人行道上得到的,但他也沒有說謊。

    普賴斯朝斯萊德投去了驚慌的一瞥。

    斯萊德也顯得焦慮不安。

    私下裡,這位律師知道,如果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人行道上發現了他當事人的血樣,通過DNA化驗證明是普賴斯而不是其他人的血,那就無法進行辯護了。

    但如果有必要的話,他還有時間改為抗辯。

    根據公開原則,他将堅持要求伯恩斯把獲得的全部證據呈交出來,并将延遲開庭預審。

    所以他隻是搖搖頭,于是普賴斯繼續保持沉默。

     伯恩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每一個被告身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宣告結束。

     “我要申請延長警方的拘押。

    ”普賴斯和科尼什被押回拘留所後,他這麼告訴斯萊德,“今天下午四點如何?” 斯萊德點點頭。

    他将會到場,但不會說什麼。

    沒必要說。

     “而且明天上午我要在聖安妮路安排兩隊人員供辨認。

    如果我得到兩個結果,我将正式提出指控,然後是拘押等待預審。

    ”他補充了一句。

    斯萊德點頭後離去了。

     在駕車返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斯萊德律師認為,事情并沒有照着他當事人的意願發展。

    伯恩斯幹得很好:仔細、徹底,不會犯下辯方所指望的愚蠢錯誤。

    私下裡,他也認為他的當事人絕對有罪。

    他已經看過他們的案底;地方法官在那天下午也會看到這些材料。

    不管神秘的目擊者是誰,如果他是一個受尊敬的人,而且堅持他的證詞,那麼普賴斯和科尼什将會在鐵窗後面度過一段很長的時間。

     多年前,警方曾在警署裡安排列隊辨認。

    新辦法是在市裡的不同地點進行辨認。

    與“多佛爾監獄”最近的地點是在聖安妮路上,離梅爾羅斯醫生工作和普賴斯曾去治療過鼻子的那家醫院不遠。

    這是一種更為有效的方法。

    每一個地點都配有最新的列隊平台、燈光和單面透視鏡用于辨認,證人不會被疑犯看見,不會發生疑犯用目光威脅證人保持沉默的事情。

    這些場所還有一系列随時聽候召喚,外貌、膚色和身材、體型各不相同的男人和女人,可在短時間内組成一支供辨認的隊伍。

    這些志願者每出場一次可得到十五英鎊的報酬,在隊列中站立一會兒,然後就可以離開。

    伯恩斯要求安排兩排人,并仔細說明了疑犯的身材、外貌,時間定在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鐘。

     盧克·斯金納留下來對付新聞媒體,因為伯恩斯對媒體頗為反感。

    反正,斯金納能應付得更好。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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