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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美人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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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彤心想,這一路上不用着急,慢慢地行俠仗義。

    打死三個魔頭,等回到了漳州,跟爹爹炫耀一下,再去客棧說成書,那多威風。

    于是每到一個渡口,就上去聽聽有沒有惡霸,每到個府縣,就走街竄巷一陣子,看有沒有人被欺負。

     可這江湖魔頭還真不好找,貪官倒是遍地都有,但都貪,也就不知該不該打了。

    黃河以北還算安甯,到了濟甯府,才遇見一個賣油條的,全船的人吃過後,居然都在拉肚子。

    林芷彤義憤填膺,逼着船長把船開回去,要找小販的晦氣。

     船長說:“算了,這點小事,我還見過用屍體熬油煎燒餅的,這算什麼?” 林芷彤道:“你要是不開回去,我晚上就把你的船鑿個洞。

    ”船長一驚,又知道此女跟納蘭家有關系,不敢得罪,忙把船開了回去。

    林芷彤把小販當街打了一頓。

    又知道他的油都是潲水裡過濾出來的,林芷彤抓住小販的耳朵,穿過半個濟甯府将開潲水油作坊的幾個賊頭鼠腦的貨打了半死。

    很多都趕來看熱鬧,幾乎每個百姓都在喝彩,也有兩個衙役面面相觑,覺得此女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點小問題也不放過,不是存心掃自己這樣“父母官的官”的面子嘛。

    隻是看着這船是京城過來的,拿不清此女來頭,才讪讪作罷。

    回到船上,林芷彤的腹痛又加重了,更心疼的覺得打架機會又少了一個。

     清晨起來,林芷彤身子稍微舒服了點,不自覺地又打了一套拳,發現練武時若速度快點,身體就沒有問題。

    林芷彤高興地跳了起來。

    這樣說隻要不運内功,不大開大合,打多少次架也都可以了?這世上不會功夫的壞人總是多數,要運氣、拼命幹什麼?林芷彤一拍腦瓜,有些懊惱:早知道打皇帝,打小販都不用使用内力了,白白廢了兩次跟高手交手的機會。

    練家子打這些木頭般的男人,又需要運哪門子氣?單憑招式,三兩下就可以拿下。

    林芷彤心情大好,飯也多吃了兩碗。

    路上無聊,便開始研究起不運氣,單憑招式快速制敵的法子來。

    水路不比陸路,風浪颠簸,難免有些不穩當。

    林芷彤為了在船上站穩,試了好多種法子,又翻出西洋姐姐的幾何書看了看。

    發現若自己兩腳齊肩寬,大腿并攏,膝蓋微曲,兩腳内扣。

    這樣的馬步最穩定。

    兩腳、兩小腿、兩腳跟到頭頂,就構成了三個環環相扣三角形,三角形總是最牢固的。

    林芷彤非常得意,心想自己該是中原第一個用數學練拳法的吧,這套拳法該取個什麼名字才好。

    站着自己發明的馬步,林芷彤又将白鶴拳的殺招,混合着八極拳的肘法添加進去,變成了一門兇悍怪異、短橋窄馬的功夫。

    這時恰見沙洲上兩棵歪脖子樹,長得跟自己馬步一般模樣,夾住了一隻想穿過的羊。

    林芷彤笑道:功夫叫什麼名以後再說,我這步子,就叫“二樹鉗羊馬”吧。

    有這馬步,至少船上打架,會天下無敵了。

     船到棗莊,第一次有捕快上來檢查路引。

    林芷彤才想起出門還需要這玩意兒。

    心想我一個好好的人,好好地行走,坐船又出了船票。

    憑什麼還要你出示證明?這就是把本女俠當成嫌疑犯了。

    當場也不理會,就趴在船舷上睡覺。

    出京日久,那些太師府帶出來的绫羅綢緞都穿厭了,林芷彤就在沿岸府街淘點花花綠綠的便宜貨穿。

    現在穿的就是還價成四十個銅錢買的普通布衫,任誰也不知道她曾是當朝一品的側福晉。

    小吏見有草民膽大如此嚣張,二話不說,一鞭子便揮了過來。

    這可把林芷彤樂壞了,三兩下将小吏扔進了水裡。

    這就等同于捅了馬蜂窩,物傷同類,一堆衙役都往甲闆上沖。

     小吏爬上船,本來一臉恐懼,見兄弟們都到了。

    頓時膽壯,惡狠狠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芷彤笑了,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吏一怔,這姑娘出手便打,見了我們這麼多官差也不慌,隻怕有點來頭,說不定是縣令、主簿的幹女兒。

    當場也怕把事情搞複雜了,就用鼻子輕哼了一句:“你是誰?” 用鼻子輕哼,這是小吏們不太清楚狀态時慣用伎倆,“輕”表示了謹慎與卑微,“哼”又不失官吏體面,堪稱進可攻退可守。

     林芷彤叉腰道:“我是老百姓啊。

    ” 小吏們哄堂大笑,道:“這丫頭是個刁民,不懂得輕重貴賤。

    抓起來!衙門裡說話。

    ” 林芷彤環顧左右,見這兒這麼多人,打赢他們自然沒有問題,但必須費一番周折,還要使用掉一次内力。

    為了這些不會功夫的運掉一次氣,想想有些舍不得。

    便決定用語言吓住他們,林芷彤久在帝都,當然知道眼前是一群什麼樣的動物,便故意輕蔑地一瞥,把手主動伸出來,輕笑道:“過來綁吧——最好綁緊些,免得事後不好意思處置你們。

    ” 群吏本已拿出了繩索、鐐铐,見她主動伸手,優雅笑着,便都站住了。

    凡屬犬類,一般隻咬怕它們的人,無論藏獒還是柴犬,這幾乎是定律。

     幾個老成些的衙役迅速擋住一個有些沖動的同僚。

    望了一眼客船,見客船前行的方向,高深莫測地交換了下眼神。

    老衙役怯怯地問道:“這姑娘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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