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們不便控制,不如給了本盟,雙方利益交換,誰也不吃虧。
”
中年人見淩羽和韋膺都有些意動,又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些契約文書,他接着說道:“這裡面有南楚十四處産業的契約文書,總值四十萬兩。
你們若肯拿相當的産業來換,那麼我們之間的盟約就已經定下,我們錦繡盟在南楚是寸步難行,因為過去盟主青年氣盛,不免在南楚肆虐太過,可是想要颠覆大雍,南楚卻是不得不重視的力量,隻要你們盡快的幫助南楚強大起來,到時候不僅你們可以報仇雪恨,我們也可以得償夙願。
”
淩羽和韋膺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韋膺上前接過第二個錦盒,将其中的文書查驗之後,對淩羽輕輕點頭,淩羽神色一喜,道:“本門确實有一些暗地裡的生意,雖然不值四十萬兩,可是也值三十萬兩,不過這樣一來,你們可是大大受了損失,我可不信你們情願吃虧,若是有什麼其他要求,不妨明言,隻要不大過分,我們都可以商量。
”
中年人眼睛一亮,道:“其實我們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南楚的那些生意雖然不錯,可是在南楚隻要涉及到錦繡盟三字,那就是破家之禍,所以這些産業雖然豐厚,對我們卻沒有什麼更大的幫助,反而是在大雍,因為大雍的朝廷對我們錦繡盟并非是深惡痛絕,所以我們大有可為,這樣交換,對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不過若是仙子和韋大人同意,我們确實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這是本盟一位客卿的私人要求,他想要貴門……”說道最後,中年人放低了聲音,隻有近在咫尺的韋膺可以聽見。
韋膺一皺眉,走回淩羽身邊,低聲說了一句,淩羽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可是韋膺又低聲說了幾句話。
淩羽神色有些猶豫,過了片刻,她默默轉身回去。
韋膺微微一笑,對中年人說問道:“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古怪,她一個人,值得三十萬兩銀子麼?”
中年人低聲道:“韋公子,說句實話,這是本盟客卿和她的私人恩怨,本盟這位客卿立下了天大的功勞,這是他唯一的要求,我們盟主也同意了,其實我們損失也不大,那些金銀也都是些不義之财,本盟最希望的是,和貴門結為盟友,将來你們在南楚,我們在大雍,聯手對付大雍朝廷,為了這個目标,這些金銀算什麼。
至于我們要得這個人麼,不過是個額外的要求罷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從前她是宗室,身份尊貴,自然對貴門十分重要,可是如今她隻是一個容貌盡毀的廢人,若論武功,你們比她強的人多得是,若論才智,你們也用不着她,等到到了南楚,她唯一有用的大雍宗室身份恐怕是隻有害處,沒有益處,她對你們已經是全無價值了,而本盟卻可以用她的性命,換來一位客卿的忠心,這可是好買賣,不過要說此人麼,别說三十萬兩,就是一兩銀子也不值得。
可是若能夠換來貴門的合作,别說是三十萬兩,就是再多三十萬兩,也是值得的。
”
韋膺歎息道:“貴盟有你這樣的人才,怪不得從前鳳儀門總是奈何你們不得,這些日子,我們消息閉塞,不知道情況如何,你可有什麼消息麼?”
中年人眼珠一轉,道:“韋公子是擔心令尊吧,公子放心,聽說雍王對令尊還是手下留情的,隻是将令尊暫時軟禁起來,不過令尊如今心灰意冷,幾次求死不成,如今已是卧病在床。
”
韋膺歎了一口氣道:“都是我害了父親,不知道貴盟可否幫個忙,讓家父不要這樣痛苦。
”
中年人眼中一寒,他已經聽出了韋膺的意思,這種情況下,想要救出韋觀是不可能的,韋觀乃是丞相,天下皆知,又沒有什麼絕世的武功,想要逃過追緝是不可能的,韋膺這個要求竟然是想讓錦繡盟殺了自己的父親。
韋膺見他神色大變,低聲道:“這不是我心狠,家父對大雍朝廷是忠心耿耿,所謂知子莫若父,将來不論我做些什麼,隻要沒有了親情的遮蔽,家父都會一眼看穿,這對我實在不利,而且家父一片忠心,若是自盡身亡,朝廷念在往昔家父的功勞,必然不會牽連族人,這也是韋膺一邊苦心,還請閣下成全。
”
中年人猶豫了片刻道:“這件事情在下還要禀明盟主,若是可行,盟主就會下手,若是不可行,我們也暫時無法和貴門取得聯系,隻要令尊沒有死,公子就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了。
”
韋膺滿意的點點頭道:“還有一件事情,鳳儀門主身死獵宮之事,雖然有些風聲,可是卻不知是真是假,貴盟可有消息。
”
中年人道:“這件事情我們盟主親自出馬查探,應該有七成可能是真的,因為少林寺的十八羅漢去了一趟獵宮,隻有十二人回來,慈真大師一回來就閉關養傷,恐怕鳳儀門主身死乃是真的,不過大雍朝廷卻不願宣揚。
”
韋膺道:“那是當然,北漢魔宗宗主和門主曾有誓約,若是門主身死,京無極就再不受誓約約束,所以朝廷諱莫如深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貴盟将此事宣揚出去,北漢魔宗必定蠢蠢欲動,到時候豈不是有利于我們。
”
中年人皺了一下眉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在下不能決定,不過若是這樣一來,魔宗入侵,不免影響我們的勢力,所以我們盟主隻怕不會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