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左右護持着馬車。
他們的衣甲顔色也是分為兩色,護着馬車的兩隊騎士,一隊都是黑衣黑甲,一隊則是赤色衣甲,而前後的兩隊騎士則都是赤色衣甲。
若是深知大雍軍隊詳情的人見了定要驚疑不定,隻因大雍軍中不論是何人的軍隊,基本上都是穿着青色衣甲,青色近黑,但是除了一支軍隊之外,其他軍隊絕不會穿着純黑色的衣甲,那支軍隊就是雍王的近衛軍。
除此之外,齊王近衛是赤色衣甲,秦彜軍近衛則喜穿白色衣甲,禁軍則是黃色衣甲。
如今雍王登基,原先的禁軍改稱龍骧衛,仍舊負責拱衛皇城,但把從前的雍王近衛軍則改稱虎赍衛,拱衛宮城,龍骧虎赍并稱禁軍,虎赍衛服色仍然尚黑,并沒有因為負責保護天子而改變從前的作風。
如今大雍境内誰不知道,除了禁軍之外,黑色衣甲不是誰都可以穿着的。
那麼這支将近百人的騎士就隻有可能是大雍皇帝李贽身邊親信的虎赍衛了。
可是和他們一起保護馬車的卻是齊王的近衛,不由令人驚疑這車中之人的身份了。
我笑着看向眉頭緊鎖的齊王,道:“殿下,這次我請東海侯襄助,将東海封鎖了半個月,林碧定然沒有機會提前傳信回去,憑着我們這支力量,應該可以平安的回轉殿下的大營了。
殿下為什麼還要憂心忡忡呢?”
齊王歎了口氣道:“我也相信北漢沒有辦法将情報送出去,直到昨日我才知道你邀請林碧就是為了限制北漢的行動,再調動東海侯的勢力襄助,就是為了防止北漢大軍提前得到情報,在路上伏殺我們,畢竟這條路離邊境不過幾十裡路,若是北漢騎兵在路上伏擊,我們是很難逃生的,這一帶接近邊境,大雍的軍力并不能占着絕對的上風,我又不能調動過多的軍隊來保護,免得打草驚蛇或者被人所乘。
但是我帶了三百親衛,皇兄又派了一百虎赍做你的親衛,有這四百騎兵,就算是遇上了敵人,我們也能尋機突圍或者固守待援。
再說,若是沒有數日的時間策劃,我可不信北漢有本事布下天羅地網。
”
說到這裡,齊王失笑道:“說起來你和皇上也夠謹慎了,誰會想到虎赍衛竟然已經等在濱州了,而且慈真大師一到,林碧一走,你就立刻啟程,恐怕現在林碧還落在我們後面呢,就是現在林碧已經傳回去了消息,也來不及了。
”
我不由問道:“既然如此殿下為什麼還是如此憂心呢?莫非是擔心李麟麼,有貞兒照顧他,你還不放心麼,麟兒年紀還小,就是再着急,也不能讓他現在就上戰場啊,這次讓他跟着貞兒回京,你不用擔心的。
一路上可是有慈真大師保護呢。
”
李顯又是皺了皺眉頭,道:“我知道長樂會好好保護麟兒,我原本就不擔心,可是不知怎麼,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麼?我們雖然暫時切斷了林碧和北漢的情報通道,可是北漢可是有魔宗高手的,若是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我擔心他們會半路伏殺,随雲你不通武藝,若是遇上敵軍,我擔心你的安危。
”
我輕笑道:“這點險總是要冒的,這是最近的路,快馬加鞭,五六天之内就可以到達大營,到時候有三十萬大軍保護,殿下就不用擔心了,就是遇上了敵軍,有殿下指揮拒敵,哲也是放心的,再說小順子也随軍同行,最不濟也可以護着我殺出重圍。
”
李顯的眉頭略微舒展,說也奇怪,本來他也覺得江哲的計劃十分缜密,可是一路上李顯覺察到有些異樣,這一帶本來常有北漢遊騎遊弋,可是這次回程卻是一個都沒有碰上,這反而令李顯感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
這時有人在車外禀道:“殿下,江大人,有些不對,派出去的斥候沒有了回音。
”
李顯眉頭緊鎖,道:“前面地勢平坦,正是騎兵發揮威力的戰場,不可不防,派兩個人,不要騎馬,到前面去看一看。
”兩個齊王近衛下馬,脫去沉重的鐵甲,換上便衣,隐入路邊的草叢裡,轉眼間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隔着窗子向四下望去,隻見深秋時節,道路兩邊的枯草高可過人,秋風一吹,波浪起伏,再加上這條道路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