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家。
三人造詣也在不相伯仲之間。
但以一敵二的長孫倚鳳,實在就很難讨好得去。
一嗤!
衛寶官看似輕桃浮躁,一手劍法卻是深沉狠辣,終于首先在長孫倚鳳的右肩上劃破一道半尺的口子。
司馬縱橫心頭一震。
他當然很想去幫長孫倚鳳,但是在他的面前,還有一個極兇殘暴戾,身手絕頂厲害的血公爵衛天禅。
衛天禅目中已露出了殘酷的光芒,就像一頭饑餓的雄獅。
他手裡甚至己亮出了獵刀!
司馬縱橫是有心無力。
他一動,衛天禅的刀一定會馬上纏了過來,那時候,非但幫不了長孫倚鳳,甚至連自己也會立刻死在獵刀之下。
司馬縱橫不怕死。
但這樣死法,卻是太冤枉不大值得。
而且自己假若死了,對于長孫倚鳳的情緒,一定也會有極其惡劣的影響,那隻有加速他潰敗的時間。
在這一刻間,司馬縱橫的手心已沁出了汗。
幸好鐵鳳師的聲音忽然來了。
“雙鳳齊飛,誰擋者死!”
八
鐵鳳師的聲音來了,人也來了。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劍。
鳳凰神劍!
衛寶官早已認定長孫倚鳳是個死人。
在他和漢陽玉聯手之下,長孫倚鳳一定會死,他不可能反敗為勝,也不可能從兩人的劍下僥幸逃脫。
事實上,長孫倚鳳不會逃。
無論勝負存亡,他必須要和精英堂的每一個弟兄在一起。
他可以敗,也可以死,但他絕不會在這種形勢下逃走的。
他最壞的打算也許隻有一個,就是與兇殘的敵人同歸于盡。
但鐵鳳師的出現,卻使他毋須作出如此惡劣的打算。
——雙鳳齊飛,誰擋者死!
鐵鳳師能有這份信心,這份豪情,他為什麼不能有同樣的氣概。
轉瞬之間,長孫倚鳳變了。
他的劍仿佛已有了信心,有了生命。
鐵鳳師大笑。
“這才是長孫倚鳳!”
衛寶官冷笑。
他對濮陽玉說:“精英堂主留給你!”
他選擇了鐵鳳師。
虎父無犬子,區區一個鐵鳳師又有什麼了不起?
刷!刷!刷!刷!
衛寶官長劍揮出,一口氣攻出五劍。
這五劍招式并不繁複,甚至可以說極為簡單,但那種氣勢,卻有如霹靂一般威猛,自然給予鐵鳳師極大的壓力。
但鐵鳳師的目光忽然變得像是劍鋒一般寒冷,寒冷而堅定。
他的人也穩如泰山,絕對沒有被這種雷霆萬鈞的攻擊吓倒。
衛寶官每攻出一劍,他的身子就急促地一側。
然而,動的隻是他上半截身子,一雙腿卻牢牢釘在地上紋風不動。
攻出五劍之後,衛寶官眼色變了。
他顯然沒有料到,鐵鳳師的身手竟然是如此矯捷。
鐵鳳師沒有還擊,卻在這刹那間大喝一聲。
這一喝是什麼意思?
衛寶官不知道,濮陽玉也不知道。
等到他們終于知道的時候,長孫倚鳳的劍鋒已穿過了衛寶官的咽喉。
真正的殺着居然來自長孫倚鳳,這實在使衛寶官大感意外。
他想不到,萬萬的想不到。
濮陽玉也是一樣。
那時候,他已纏住了長孫倚鳳,而且似乎已把他逼得透氣不過。
可是,忽然問,長孫倚鳳不見了。
濮陽玉攻出去的劍,居然由鐵鳳師的鳳凰神劍接住。
長孫倚鳳呢?
他己和鐵鳳師換掉了位置,劍鋒卻在淌着血。
那是從衛寶官咽喉上流出來的血。
刹那間,一個人的臉色變得比紙還蒼白。
那是血公爵衛天禅!
衛寶官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他死在長孫倚鳳的劍下!
“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血公爵的心裡在狂叫。
自己早已知道長孫倚鳳是個奸細,但他卻一直沒有幹掉他!
他以為是飛不出自己掌心的。
但現在,長孫倚鳳卻在自己的掌心裡,殺了衛寶官!
衛天禅簡直給氣爆了肺!
飒!
刀光如雪,急攻出去!
司馬縱橫攔住他,赤手空拳的去阻攔他。
衛天禅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卻紅得像是快要淌出鮮血!
他狂吼,刀勢更兇猛,簡直有如排山倒海一般。
司馬縱橫以巧妙的身形避開了八刀。
但衛天禅的刀法,也越來越是兇厲。
飒!
每一刀都力足開碑裂石,尤其是第九刀!
司馬縱橫似在這一刹那間,身形略為一慢。
一慢已很足以緻命。
他終于在這一刀之下倒了下去!
司馬縱橫倒下,但沒有死。
其實他的身形始終沒有慢下來,而是衛天禅的第九刀快了一倍。
血公爵果然不愧為一代枭雄,就以這一刀來說,天下間恐怕已沒有幾人能夠使出。
即使司馬縱橫也不能。
小司馬是高手,一個傑出的年輕高手,但卻絕不是天下無敵。
即使他死在這一刀之下,他也死而無怨。
因為血公爵的刀法,的确絕頂高明,絕頂厲害。
但他沒有死。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獵刀。
獵刀不會了解任何人,任何事,它畢竟隻是人